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小孩與大人,三日月宗近並未有所驚慌,他不過是淡定地抬起了袖子,掩去嘴角抿起的微笑,朝著他們微微點頭,身側的黑衣人們沒有太大的動作,依舊保持著日常警惕的模樣,但是這樣的行為已經給了他一個提示。
“兩位,是來尋人的吧。”三日月宗近笑著問道,眼角微微挑起,聲音中帶笑,入耳是如鈴鐺般的輕靈。
“三日月君,請問蓋提亞何在?”沢田綱吉並沒有打算和三日月宗近過多的糾纏,縱然他一眼看出了對方身上的問題,也沒有打算去理會,這是自己的大徒弟留下的問題,自然是要由對方自己去解決,亦或者是由三日月相關聯的命運線的人們去解決。
三日月宗近並無法聽清沢田綱吉所說的話,他無法聽到“蓋提亞”這個詞,在對方說出這個人名的時候,入耳不過是一個刺耳的雜音,似乎是有什麼在刻意阻止自己知曉什麼一般。
他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非常習慣了,不過是一個尋常的事情,沒有必要過多的在意。
在這個本丸中,三日月宗近也算是一個足夠有資質的存在了,就算身份依舊是那般無聊,卻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不為普通人所知的事情。
他的目光從沢田綱吉的身上劃過,落在了對方身側的金發小男孩身上,難得一見的存在啊,擁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與那耀眼的靈魂,隻不過,這般的存在想來也不是會如同自己一般落入這般地步的。
三日月宗近這麼想著,款款起身,對自己身側的兩個保鏢一般存在的黑衣人微頷首,便領著沢田綱吉和乖離劍朝著本丸中心處走去。
不需要多問,更不需要去知曉,三日月宗近早就找到了自己在這個本丸中最佳的生存方式,此時此刻更是不需要太多的顧慮。
能夠讓自己隻聽到雜音的詞,想來隻會是關係本丸最高層存在的事情吧?
隻需要確定了這一點,三日月宗近就可以做出最為完美的反應,他沒有與沢田綱吉和乖離劍進行其他的對話,甚至對乖離劍那探究的小眼神完全忽略,將這兩人領到了本丸核心院內,他便自然地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停留打算。
乖離劍好奇地看著三日月宗近離開的背影,直到自己完全看不見對方和兩個黑衣人,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裡的疑惑並未隨之消散,而是更加深了,他伸出手,扯了扯身側沢田綱吉的袖子,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他好像不想和我們說話啊?明明你的本丸裡麵,三日月是個善談的人呀。”
“不同的本丸會有不同的付喪神,這個本丸裡的付喪神隻有他一個,這般的情況豈有讓他聊天的可能。”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無奈地給乖離劍解釋了一下大致情況,便自然地放過這個話題,說到底,他並不想在這個事情上放太多的心思。
“這樣嗎?”直覺告訴乖離劍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但是他也沒有打算完全去搞清楚這些事情,有時候,裝迷糊也是一個愉悅的事情,可以得到更多好玩的結果。
他順著沢田綱吉的打算放過了這個話題,然後把目光落在了眼前的三層樓上,開始期待那個傳說中沢田綱吉的大徒弟了。
門前站立的白衣女子朝著沢田綱吉和乖離劍微彎腰,自然地行了禮,沒有說出任何的話,卻是直接給他們打開了門,領路向樓上而去。
“不是人誒。”乖離劍盯著那個領路的白衣女子看了一會兒,眨一眨眼睛,覺得那個名為“蓋提亞”的家夥本丸裡麵真是有一群神奇的家夥。
“這是式神。”沢田綱吉給乖離劍解釋了一下,他大概明白擁有超強感知力的乖離劍應該已經看出這個本丸的與眾不同了,多說一些倒也無妨,“這個本丸裡麵除了三日月,就是一群神明和式神了,你感知到一大堆神明氣息是正常的事情。”
“哦謔,神明都跑來當本丸的一部分了嗎?”乖離劍樂嗬嗬地說著,他對神明已經沒有太大的介意,隻不過是隨口一提,快步跑到了三樓,目光定格在了麵前那個白毛黑皮的家夥身上。
他下意識地打開了自己的預見未來的能力,將這隻黑皮白毛的未來看了個遍,無奈地聳了聳肩,覺得自己所遇到的人可真當是同個性子,這也是一個作死的家夥啊!而且,這特麼的不就是導致我脫離王之財寶的罪魁禍首嗎?!
在沢田綱吉到達的時候便有所感覺,蓋提亞雖然不知道自家師父突然來自己的本丸做什麼,但是既然對方來了,那麼自己就要好好地招待一番,便讓樓下的式神領著對方上樓來,不想,這來的還不止是師傅,似乎自己的“師弟”也一塊來了?
沢田綱吉看著眼前看起來過得還不錯的蓋提亞,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把乖離劍推到了對方的麵前,笑道:“所羅門……蓋提亞,我來接你和乖離劍一起去我的本丸住上一段時間。”
乖離劍/蓋提亞:……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