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的光芒透過和窗落入到房中, 點滴的光芒染上沢田綱吉的發絲, 鍍上金色的發尾宛如他平時使用火焰時的模樣,燃燒殆儘的火焰,不知是何人的光芒燃燒至此, 將他的身軀點上耀眼的光芒。
眼簾微睜, 眼中還帶著睡意的迷茫, 沢田綱吉迷迷糊糊地翻了一個身,側身看向自己眼前的事物——不過一個矮桌與一個男孩子罷了。
他打了一個哈欠,甚至有些想要伸個懶腰再繼續睡覺,卻在伸直了手臂的時候愣住,他再度把目光投向那矮桌旁盤坐的男孩, 在對方金發紅眸的外貌上停頓了一秒, 立馬一個激靈清醒了。
“啊, 是乖離劍啊。”他如此說著, 慢慢地撐起身坐起來, 熟練地將床鋪收拾好放入櫃中, 沢田綱吉轉身走到乖離劍的對麵, 跪坐於榻榻米上, 正式而莊重。
“醒了?”乖離劍沒有抬頭,他的手指捏著金固的一段楔子,將金固的身軀拉長, 然後又鬆手, 任由他搖晃著那一端的楔子, 看起來有點像是在玩鬨, 實際上隻是在折騰對方而已。
他將金固從手腕上完全取下,揉了揉,弄成一個銀鎖團子,他的手指按在團子上麵,使之在桌麵上轉來轉去,一下子滾到這邊,一下子又滾到那邊。
“這是……金固?”沢田綱吉卡殼了一下,他並未想到金固會如此聽乖離劍的話,任玩任捏,仿佛沒有任何脾氣一般,明明在初見到的時候,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可沒有這麼主從氣息。
“是啊。”並不知道沢田綱吉在顧慮什麼,乖離劍把金固重新拆成一條長長的鎖鏈,歪頭思考了一下,學著父親一般把金固這個“天之鎖”纏在了腰上,嗯,就這樣做個腰帶吧!
先是被強行從手上拆下來玩弄,然後在桌子上轉了個頭暈眼花,如今又被當做了腰帶,金固卻依舊裝死,仿佛真的是一個玩具一般任由乖離劍鬨騰。
他仿若是感知到了什麼天敵一般,在進入了這個本丸的時候就一直在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死活不肯做出任何的反應,連看到迦勒底那邊的敵人蓋提亞的時候都沒有打算說上一聲什麼。
乖離劍覺得金固這個反應著實是有趣,雖然不知道這個本丸有什麼能夠讓金固如此顧慮的東西,但是他轉念一想,這不正是一個玩金固的好時機嗎?
為了不讓這個機會從手中逃走,他在和蓋提亞分彆之後就跑到了沢田綱吉休息的房間裡,小心翼翼地不要吵醒對方,然後把他手腕上的金固拽下來玩耍。
金固隻能是認命地任由乖離劍把自己當做玩具來玩耍,自己又不敢在這個地方暴露身份引來彆人的追殺,隻能是默默地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努力偽裝一個簡單的飾品/玩具,以期對方可以快點離開此處。
如今看到沢田綱吉醒來,他的心中有些小雀躍,對方醒來不也就意味著自己和乖離劍差不多要離開這個本丸了嗎?那樣的話,自己就沒有必要繼續裝死啦!
他這麼想著,有些期待地搖了搖自己的楔子,然後認真地把自己緊緊纏在乖離劍的腰上,成為一個優秀的腰帶。
“嗯?怎麼心情好了?”敏感地察覺到了腰上金固的心情變化,乖離劍伸出手指戳了戳對方,見這個家夥又要繼續裝死,就默默地轉移了話題,好吧,自己心寬,就放過這個家夥吧。
他這麼想著,把目光投向了眼前的沢田綱吉,笑眯眯地說道,“你醒了的話,那我們去找蓋提亞吧。”
“嗯?你接受他了?”沢田綱吉注意到乖離劍說起“蓋提亞”的時候心情似乎沒有最初的平靜,更多了幾分喜悅,似乎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的兩個徒弟關係變得比較好了。
不過這樣也好,有一些羈絆的牽掛,這兩個日天日地的徒弟總會收斂一些吧?
↑並沒有
心大地把未來看的比較好,沢田綱吉將自己的衣著弄得整潔一些,方才對著乖離劍微頷首,“好,走吧。”
說罷,他起身向和門走去,打算直接邁腳去蓋提亞所在的地方,一邊走,他還在一邊努力地回憶自己剛剛來這個房間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