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跤,是一個軍伍之內常見的事情。
不使用任何武器,比者互相角力,在一聲聲喝彩之聲,彼此用恐怖的力道掀翻對手。
“鄭統領……”
貝斯特看著鄭彬那纏繞著布帶的右手,將自己的右手收放至背。
“既然你右手受傷,那我也不能占你便宜。”
“占便宜嗎……”
在源氣加持的視角之下,鄭彬的雙眸血紅無比,仔細觀察著前人的情況。
隻見貝斯特高大的體內,金色泛赤的火焰源氣,與背後濃黃的源石氣息,還有渾身上下內部隱現的傷勢。
他搖搖頭,語氣複雜。
“我才是占便宜的那個。”
貝斯特低笑一聲,絲毫不語。
下一刻!
‘咚——!’
隻聞一聲踏步驚雷,頃刻之間,十米圓徑之內的雪花儘數倒浮!
頃刻之間,貝斯特已然抵達場間的青年身前,左手舉到胸前,手指合攏,宛若標槍般直直刺出!
‘嘩——!’
自古有言,兵器乃手足之延伸,但凡武器所習慣運用的人士,在動用肉身搏殺時都會下意識的使用自己武器的技法。
而對貝斯特而言,他本就擅長使用長槍,所以近身交戰的武鬥技巧,都是手爪猶如長槍突刺般,鋒芒畢露,頃刻之間,就能將敵手直接貫穿!
隻見貝斯特的左手,接連突刺,猶如道道赤紅黑影,如同快雨襲林,雷霆轟地!
此等威勢,換做尋常人早已被當即戳中體軀,按照溫迪戈的力道而言,那必然是直接洞穿臟腑!
此等力道,舉手投足可舉負數千鈞,若是動用源氣加持之後,這股力道更是翻了十倍不止,足以開山裂石,破敗一切眼前生物。
本該如此。
然而……
‘嘩————’
應對貝斯特的攻勢,場間的青年卻是不斷閃躲,猶如一道迷離的血影,毫無實形。
這是一道虛幻朦朧的幻影,在風石俱裂的轟擊中猶如無物。
就算力量再怎麼強大,若是打不中人,又有什麼意義?
然而貝斯特卻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內心思緒。
“就算你能躲……按照你身上的傷勢,我起碼得碰得到你吧?”
於是——
‘轟——————!’
在這瘋狂的突刺之下,空氣在不斷響起音爆之聲,而在場外,巨大的聲勢往外傳出去,第二支隊們一座座搭建好的營帳,在聲聲爆響間不斷坍塌落下,使得部分溫迪戈從裡茫然的走出。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溫迪戈儘數聚集,圍在場外,看著裡麵,某個高大的溫迪戈,右手負於身後,左手如刺槍般不斷刺擊,然後收回。
而在他的麵前,有著一個虛實不清的渺小血影。
“……”
“那個血紅的影子,是鄭統領吧?”
“可不是,我覺得鄭統領應該是傷還沒好,不然就依靠他那血刀,足以把貝統領給砍飛出去。”
“……”
場內,聽著外方的喧囂之聲,一直閃躲的鄭彬不由嘴角翹起,仔細感知著體內的源氣,不斷吞噬天地靈氣的狀況,更是讓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他可以在邊戰鬥的過程中,不斷的恢複……
當然,隻要不使用大範圍的源技,他的源氣可以說是極為耐用,讓他全程不斷戰鬥下去!
‘轟————!’
就在鄭彬沉思愣神之際,額頭已然發冷,隻見一個巨大的手掌在他的眼前不斷放大,宛若暴風襲麵般狂嘯不已!
於是,他側過頭,左臂之上,一道血色源氣順著手間生出,在那霎時間,將近身襲來的巨手粘連過去。
猶如盤龍帶物,依靠身軀卸掉直麵襲來的手掌,反作用將貝斯特一把拉了過來!
“?!”
就在貝斯特恍神的瞬間,身軀已然往前傾去,一股恐怖的力道拉扯著他的左臂往前推動,而就在下一刻,一個‘矮小’的身影已然直步出現在他的身前,左手抬起,直接點著他的胸口位置。
“我輸了。”
感知著麵前青年左手間流轉的血色源氣,貝斯特有些不自在的往後一退,下意識摸著胸膛的位置。
他可是記得……麵前的鄭統領就是依靠這詭異的血色源氣附加,將靠近的獨眼巨人一個接一個的給儘數殺戮。
明明此人看起來是這麼的‘小’,但渾身卻是散發著不輸於族長的滲人威勢。
“好——!”
“漂亮————!”
“……”
聽著場外的接連喝彩之聲,鄭彬搖搖頭“是我占了便宜,不算贏。”
“我畢竟使用了源氣,而貝斯特,你是沒用任何源氣,就靠身體基礎跟我對抗的吧?”
“嗬嗬……”貝斯特低笑一聲,道“鄭統領……你難道想不用任何源氣,跟我們簡單過過幾手?”
“額……”
鄭彬忽的想起昨夜,差點被加索琳娜一把撲死在床榻上的場景,當即搖頭“我畢竟不是溫迪戈,沒有你們這麼凝練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