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不行！”
司衍似笑非笑地看著聞昭，聞昭則直接擰著眉毛對懷雀說“三個人擠一起睡，你肯定睡不好。”
“沒關係嘛。”懷雀用兩根手指扯住聞昭的袖子，“反正明天一早還要回醫院的。”
——懷雀總是喜歡這樣。
他拉著彆人的袖子時，總是帶著點要求或者是期盼的，他希望你做成這件事，才會用這種貌似撒嬌的姿態對待你。
如果你不能完成他的期待——如果是懷謹言的話，是沒什麼的，懷雀既不會對他失望，也不會對他生氣。
當然了，懷謹言也不可能會讓懷雀的期待落空就是了。
但如果對象是他……聞昭拿不準懷雀會想什麼。
所以他隻能勉強答應道“……行吧。”
……
當初聞昭裝修房子的時候，因為手頭並不寬裕，大部分家具都是買的簡單便宜的款式。
唯獨臥室的床是聞昭斥了巨資買下來的。
聞昭的臥室並不大，一張矮床占了四分之三，懷雀率先爬到中間，拍了拍兩邊，自然地招呼道“快睡覺吧！”
司衍沒忍住，扭過頭笑了聲，聞昭按了按額角，他吐出一口氣，單膝跪到床邊，扯過被子，牢牢地將懷雀裹住。
懷雀被裹得嚴嚴實實，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被封印的僵屍，隻有一個頭露在外麵，懷雀皺了皺鼻子“我動不了了……”
“睡覺本來就不需要動。”聞昭麵不改色地說道，“睡吧。”
“……哦。”
被子隻有一床，雖然是雙人被，但聞昭全蓋在了懷雀身上，他從櫃子裡拿出個毛毯扔給司衍，又從沙發上將懷雀抱在懷裡的毯子拿過來，聞昭也不管司衍摸黑能不能看到位置，直接關燈上了床，床很大，但是聞昭隻搭了個床邊，他側過身，背對著懷雀，閉上了眼。
司衍嗤了一聲，也上了床。
他正對著懷雀，頭枕在胳膊上，就這麼看著懷雀。
即使是在黑暗中，司衍的眼神也灼熱的讓人無法忽視，聞昭的呼吸已經漸漸變得平穩，似乎是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懷雀微微轉過頭，瞪著司衍，用氣音說“看我乾嘛？”
司衍神神秘秘地說“你伸出手。”
懷雀十分迷惑，但還是乖乖地、艱難地從被裹成繭房一樣的被窩裡伸出來一隻手。
袖子滑了上去，露出一截在夜晚都白的無法忽視的手臂。
懷雀的手腕上也有顆痣。
很小一顆。
雖然司衍現在無法看清痣的顏色，但他猜想，應該是與腰窩上的那顆一樣。
是淺棕色的。
司衍捉住懷雀的手腕，在懷雀不解的目光中，緩緩、緩緩地將懷雀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懷雀“……？”
司衍穿的不是睡衣，是聞昭找來的一件t恤，雖然是新的，但從手感和質量上來看，像是減價促銷時候聞昭成品買來的。
隻有薄薄一層布料。
所以懷雀的手覆上去時，清晰地摸到了手心下繃緊的腹肌。
司衍帶著懷雀的手腕來回摹揣了一下，懷雀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司衍勾著嘴角，湊到懷雀麵前，輕聲說“不用看什麼大號小號，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摸到了嗎？我的身材比他好。”
懷雀“…………”
【冷靜！冷靜！寶寶你可是要和聞昭搶奪主角攻的惡毒男配！】
懷雀深吸了一口氣。
“你的手好香。”司衍抓著懷雀的手腕，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我也用的聞昭的沐浴露，怎麼沒有你這麼香。”
清脆的一聲。
懷雀的手毫不猶豫地抬起——拍在司衍的鼻子上。
有點像是給了司衍一巴掌。
“怎麼了？”聞昭忽然開口。
懷雀立刻蠕動到聞昭身邊，貼著他說“有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