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你的粉絲呢。”懷雀笑眯眯的“star大神，我經常看你直播。”
雲星野挑了下眉，他舉起杯子，假裝在喝水。
懷雀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不知為什麼，在懷雀開口的瞬間，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奇怪。
此時也是在用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懷雀，讓懷雀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男人站了起來，他繞過沙發，走到懷雀麵前，說“你叫懷雀？”
“…雀小小地點了點頭。
“哪個雀？”
懷雀猶豫了下，拉過男人的手，男人沒有抗拒，懷雀便抓著男人的手掌，在掌心上，用食指輕輕地劃了幾筆，“是這個雀。”懷雀抬起頭看向男人，聲音很輕，帶著點說不清楚的意味，“你認得吧？”
男人的喉頭滾動了下，他“嗯”了一聲。
懷雀便笑了，說“那你叫什麼呀？”
“路嘉，路麵的路。”路嘉眸色沉沉，他反握住懷雀的手，將他拽近了一點，說“嘉，你認得嗎？”
“嘉獎的嘉？”
“嗯。”
“——小學生都認識嘉這個字。”雲星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捏著懷雀的後脖頸，硬是把他從路嘉手裡拉走，雲星野把水杯塞進懷雀的手裡，說“倒多了，你喝嗎？”
“哦哦，我喝的。”懷雀雙手捧著水杯，亦步亦趨地和雲星野坐到島台上，他衝小滿招了招手，小滿便撲棱著翅膀飛了過來。
懷雀自己喝了口水，又在手心裡給小滿倒了一點。
小滿其實並不需要補充水分，但樣子還是要裝一下。
路嘉走過來，他也給自己倒了杯水，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多大了？在上學？還是在做什麼工作？”
“二十三，剛畢業，主要工作是——”懷雀不好意思地說“網絡乞討。”
“…星野被嗆了下。
“當主播？”路嘉說，“什麼類型的？顏值主播嗎？”
“那沒有的，我是遊戲主播。”懷雀誠實地說“但是我玩的遊戲都挺無聊的，所以看我的人不多。”
路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說“不露臉的那種遊戲主播？”
“是的。”
“怎麼不露臉？你要是露臉的話，不愁直播間沒有觀眾吧。”
懷雀沉吟了半刻，道“嗯……因為，我前男友不讓我露臉，他讓我隨便直播玩玩就好了，不用費力去掙錢，他養我。”
“可以理解。”路嘉點了點頭。
“他養你？”雲星野冷不丁地開口“他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兩千。”
“兩千萬？”
“兩千塊。”懷雀沉重地說“所以我和他分手了。”
這次換雲星野和路嘉一起被嗆到了。
“——你前男友，每個月隻給你兩千塊？”
一個冷淡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懷雀轉過頭，謝亦珩站在樓上，應該是剛處理完事務的樣子，手裡還捏著電話。
他緊緊地鎖著眉頭，一步一步地走下來，眼神直直地盯著懷雀，道“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