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燭挑了下眉“應為止到了？”
對於向燭直呼總督大名的行為，督查者顯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他隻能尷尬地笑了下，說“是的。”
“排場還挺大。”向燭意義不明地哼笑道“那我們是先進去？還是就在這，和你們一起迎接總督大人的大駕光臨？”
“您——”
“迎接就不必了。”
說話間，伴隨著皮靴踏在地板上沉重的聲響，一道清冽又威嚴的聲音傳來。
向燭回頭——
來人一身灰色大衣，胸口處彆著聯合督查總部的徽章，雙手戴著皮質手套，他的頭發規規整整地全部梳到腦後，連一絲碎發都沒有落下。
應為止的左眼被黑色眼罩遮了起來，他麵容英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他走到向燭麵前，明明兩個人差不多高，應為止的眼神卻是居高臨下的。
“彆擋路。”應為止淡淡地說道。
向燭沒有動，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應為止。
“老大。”莉朵拽了下向燭。
向燭這才後知後覺地退到一邊，懶洋洋地說道“見過總督大人。”
應為止連瞥都沒瞥向燭一眼，他點了點下巴，機器人立刻走過來，將對接室的大門打開——
最先映入應為止眼簾的，便是親密擁抱著的zero與懷雀。
蹲在門口的韓子戴猛地站起來，磕磕巴巴地說道“z、z、澤、澤、總、總督……”
應為止的眉毛都沒動一下，zero偏過頭，看向應為止。
而應為止的目光隻是在他身上略過了一下，便凝滯在了仍被他摟著的懷雀身上。
懷雀攥著zero的衣服，像是受驚似地抬起頭，他看了看應為止，又飛快地彆過眼，睫毛劇烈的顫抖著，儼然是緊張到不行的樣子。
“第三分隊的人可以先離開了。”應為止不帶感情地說道“接你們的人在a區離島廊線。”
他說著，走到懷雀麵前。
zero沒有動，也沒有鬆開懷雀，應為止不留痕跡地瞥了下懷雀腕上的小天才手表，他收回目光，看向zero，說道“離開這句話，不是通知，是命令。”
“阿澤哥哥，你們先走吧。”懷雀率先鬆開zero，懂事地勉強露出一個笑“我們晚點再見。”
zero垂到身側的握了握拳，又頹然地鬆開，他輕輕地拍了下懷雀的胳膊，說道“一會兒見。”
他走開一步，最後看了眼應為止，眼神裡似有警告。
應為止忽然抬起手，按了下左眼的眼罩。
zero捏了捏指節，轉身離開。
韓子戴緊隨其後，莉朵遠遠地向懷雀招了下手，向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掏出電子煙咬著了，他沉沉地吐出一口煙霧，跟上離去的大部隊。
隻剩下應為止和懷雀。
懷雀搭在膝上的雙手緊緊地捏著裙擺，連指節都用力到有些發白，他慢慢地抬起眼，麵對未來的丈夫，那雙眸子泛著水光，睫毛又長又卷，連眼尾都是泛著可憐的、惹人的緋色。
“您好……”懷雀友好地伸出手，他輕輕地、軟著聲音說道。
而應為止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半晌，應為止道“你的母親沒有告訴過你，”他的眼神落到了懷雀舉起的那隻手上，“頻繁竊取星能會影響你的壽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