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看見她的兩個人類孩子,一個看了她就跑,另一個見到後跑的是她。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盛夏時,身穿和服的黑發少年站在樹蔭下,仰頭對坐在樹上的她說,他清秀的臉龐上一隻眼睛隱沒在頭發下,露在外麵的眼眸是很暗沉的紅色,總是似笑非笑的奇怪的人類。
那個時候的她出於係統警告和野生動物的直覺,並沒有告訴少年名字匆匆逃走了。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偶然,他們總能夠見麵,每次見麵他就會追問她的名字。
直到最後他都在問她的名字。
想的出神,朱麗普沒有看前麵的路,係統提醒她的時候已經晚了。朱麗普一頭撞在一堵漆黑的牆上,被撞到往後倒去,好在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鬼,沒事吧?”
朱麗普抬起頭,毛茸茸的黑色卷發最先映入她眼底,好……好想摸摸。
係統:【出息!】
“小鬼?”
鬆田陣平摘下墨鏡,彆在領口,蹲下來伸出手在朱麗普麵前晃了晃,還在盯著他頭發的朱麗普沒有回話。
一旁的萩原研二看出了端倪,笑道:“這孩子對小陣平的頭發很感興趣呢。”
“哈?”
朱麗普不停點頭讚同著萩原研二的話。
鬆田陣平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還是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中,把頭低下來,還不忘補充:“不許揪!”
之前在公園抓住小偷,鬆田陣平被好幾個孩子圍攻了,從一開始的‘警察叔叔好厲害!’最後都變成了,‘卷毛好厲害!’還不停揪他的頭發,小孩子沒有輕重的力道,真是讓人受不住。
“嗯。”
女孩的手和聲音一樣又軟又輕,她真的沒有揪,隻是像撫摸小動物一樣的手法摸他的腦袋,鬆田陣平被摸的好不自在,摸了一會就在女孩依依不舍中叫了暫停。
“小妹妹,你的家長在哪裡?”萩原研二問道,這麼小的孩子不可能是獨自一個人出來逛商場,肯定是和家人一起,那麼她現在一個人要麼是家長在附近的店鋪裡,要麼就是……
朱麗普眨了眨眼,一本正經地說:“透,走丟了。”
萩原研二微笑不變,果然是走丟了,透的話……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姐姐。
“分明就是你走丟了吧。”鬆田陣平手掌壓在女孩頭上,不重,那雙晶亮的眸子抬起,還在理直氣壯說:“不是,走丟的是是透。”
“真拿你沒辦法,hagi。”他回頭看了一眼幼馴染,後者心領神會道:“廣播站就在一樓,剛才我們還路過了,我記得方向。”
“走吧,我們帶你去廣播站。”
“我自己可以。”
“都走丟了,就彆逞強了。”鬆田陣平戳了下她的額頭,起身。
朱麗普鼓起臉,萩原研二彎下腰笑著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朱麗普想了下,現在她沒有和任何人在一起,但是蘇格蘭告訴她在外麵就不要叫代號,那麼她現在就應該叫……
“我叫莓。”
“莓醬啊,真可愛的名字,那麼莓醬現在和大哥哥們一起去廣播站找你走丟的家人怎麼樣?”萩原研二友善地伸出手。
莓紅色的眼睛盯著他觀察許久,才點頭。
“好。”
朱麗普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中,萩原研二握緊,腦中浮現出成功解除小貓警惕心,小貓伸出爪子碰他的畫麵。
真可愛,可惜他沒有妹妹,萩原研二遺憾地想。
就在他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有人狠狠攥住了萩原研二的手臂。
“站住!你們要對……”
金發青年慍怒地聲音在看到兩人轉過來的正臉後戛然而止,目光相對他們都愣住了。
“你是……”萩原研二驟然縮小地瞳孔中有某種隱晦的情緒在搖晃。
比他反應更直接的是,一旁的鬆田陣平。
“喲。”
慵懶的男人,垂落在一側的手活動著,在金發青年投來視線的下一秒,攥緊成拳乎了上去。
波本——降穀零愣住了,本能的想要格擋,但他壓抑住了本能,明鏡般的眼眸倒映出愈來愈接近他的拳頭,不躲也不擋。
“怎麼了,拳頭遲鈍了?”
拳頭停在他臉頰前,拳風吹起他額前細碎的劉海。
伴隨著鬆田陣平地話音落下,拳頭也向下輕輕砸在了他的左胸膛,那裡是他畢業那天佩戴警徽的位置。
“好久不見了。”輕軟的卷發下,鬆田陣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無聲做了個口型。
‘Zero。’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個世界線裡,萩原沒有死哦而是和鬆田一起為了找爆/炸/犯倆人一起去做刑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