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朱壽的名號,人家雖知他是丹青聖手,卻仍覺不夠格參與鹿鳴宴。
幸虧有唐主編和新科榜眼相伴,才得以進入。
一進門,唐寅便受到了熱烈歡迎,與他交好無疑隻有益處。
唐寅笑容可掬,神采飛揚,
回憶起那天河邊的際遇,他曾以為生活將如此黯淡地度過。
未曾料到,那位誤以為他會投河的熱心少年,竟是他的貴人。
蒸汽機如今成了王守仁的信仰,
逢人便問“兄台對事物探究有興趣嗎?蒸汽機值得了解。
”
人們知曉他是新科榜眼後,才勉強敷衍幾句,
畢竟大家都是舉人,將來要做官的,此時此刻,何不談談詩書,何必鑽研這些偏門之道。
朱厚照在一旁看得直搖頭,
王守仁確實有做直銷的天賦。
王守仁卻有堅韌不拔的精神,
即使多次被拒,依舊不氣餒,
竟然真的找到了一位願意談論探究之人。
朱厚照驚歎不已,堅持果然能創造奇跡。
這下,隻剩下朱厚照一人孤零零地待著。
有人見朱厚照氣質出眾,上前攀談,
得知他並非新科舉人,連秀才都不是,便禮貌地告彆離去。
朱厚照並不介懷,你們得意什麼,將來還不是要為我朱家效力。
“朱兄,你也在此啊,許久未見!”
朱厚照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張倉。
“原來是張兄,久違了,久違了!”
“今年的新科舉裡沒朱姓之人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朱厚照無奈地苦笑,又因文憑問題被人輕視,
不過你這位小公爺也沒文憑,憑什麼瞧不起我呢?
“我還沒參加過鹿鳴宴,陪朋友來看看熱鬨,那你為何而來?”
上流社會講究的是人情世故,這些新科舉人都是未來的朝廷重臣,說不定哪位將來會平步青雲。
因此,世家子弟都會來此露個麵,或許就能結識未來的權貴,埋下友誼的種子。
張倉的生活乏味至極,他參加宴會隻是為了尋找一絲樂趣,然而這些文人墨客的交談卻讓他倍感無聊。
“我原本以為這裡能有些趣事,誰知他們滿口詩書,反而更顯沉悶。
”他向朱厚照抱怨。
朱厚照聽到張倉的牢騷,心中暗想,轉世成為皇子或許還不如成為這位小公爺輕鬆。
皇子的生活,太過憂慮重重。
“張兄,你那天用我教你的那些話去哄紫鵑,果然見效了啊,嗬嗬……”
張倉得意的笑聲讓朱厚照哭笑不得,他還未有機會……看來還是小公爺的身份愜意。
“紫鵑是何人?”朱厚照閒聊著,試圖活躍氣氛。
“紫鵑是我家的侍女。
”張倉答道,朱厚照默默無言。
“相信我,真正心滿意足的應該是紫鵑。
”他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