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的電話突然切斷怕是遇見什麼事了,她說自己已經被組織發現並且關了起來,可是聲音裡卻一點緊張感也沒有,反而處處透著一種類似於解脫的味道,那家夥怕是根本就沒想著要活著逃出來吧!想到這裡淺淺不由皺眉‘切’了一聲,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跑到了教學樓門口,飛快的換好了鞋,頓了頓順手從旁邊的儲物櫃裡搜了件不知是誰的室外課運動服,什麼也顧不上的直接一邊朝著校門口狂奔一邊手忙腳亂的換下了身上的立海大校服。
亂舞的雪花飄灑在天地之間,天色也變得更加的陰沉,路上的積雪被行人踩踏的結結實實,淺淺猛然打開鞋底的滑輪卻被滑的腳下打轉,虧得反射神經及時調節才隻是歪斜扭了幾下快速的穩住了重心,一溜煙的衝了出去。
咬著唇在手機上操作了半響也找不到關於灰原哀所在地的信號來源,給柯南打電話卻在按了幾個鍵後猛的停了下來。灰原哀說柯南沒事,隻是她自己被組織成員關了起來,那兩人應該離得不是很遠。如果冒然打電話過去讓柯南暴露身份或者陷入險境怎麼辦?再說柯南也不會獨自追擊不留後路,恐怕還會叫人幫忙的吧,想到這裡淺淺頓了一下轉而撥通了阿笠博士的電話。
“阿笠博士!”聽到電話被人接起,淺淺馬上問:“你在哪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淺淺?”電話那頭阿笠博士訝異小聲問了一句,回答了什麼卻被柯南一下子拔高的音量掩蓋了過去,“不要說了,灰原!你真想說的話等你從那裡逃出來之後,想說多久我都隨便你!”
柯南的聲音裡充斥著緊張,淺淺頓了一下飛快的問:“阿笠博士,你們在哪裡?”
“杯戶飯店,”阿笠博士急忙說,“但是淺淺,你..”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淺淺就掛斷了電話,一個緊急刹車鏟起大量的積雪猛然掉轉了方向走捷徑朝著杯戶飯店的方向直線飛馳了過去。杯戶飯店是知名的高檔次酒店,組織的人怎麼會把灰原關在那裡?心底有點疑惑,淺淺皺眉趕到目的地的時候,杯戶飯店的門口正被眾多的記者一窩蜂般的圍聚著,還有些警察正在努力的阻攔記者闖入飯店。
這是什麼狀況?淺淺利落的收起滑輪,抬腳朝飯店大門口過去,還沒走到近前卻突然看見柯南從馬路對麵斜叱的衝了過來,借著小學生的矮小身材靈活的竄動在那群記者的空隙間,在淺淺張嘴欲喊時利落的鑽進了飯店。
我也好想縮水一把!淺淺眉頭抖了抖緊跟著追了上去,最後卻被警察以‘不是飯店追悼會與會人員’為由給堵了出來。無奈的頓了一下,淺淺腳下一陣馬上去找杯戶飯店的後門位置,剛走了沒幾步視線的餘光卻突然掃到停在馬路旁邊的黃色甲殼蟲,於是順腳就朝那邊滑了過去。
一把拉開駕駛座的車門,阿笠博士正在和什麼人說著話,轉頭看到淺淺急忙說,“淺淺你來的正好,新一讓我轉告你,小哀他會處理,叫你就在這裡等著。”
“灰原呢?”
“沒事,她躲在酒窖的壁爐裡麵躲過去了,Gin他們沒有找到人已經離開了,”阿笠博士說著指了指自己帶著的耳機,略略的鬆了一口氣,“現在隻要等小哀在身體縮小之前從壁爐裡逃出去就好。新一也已經知道了在追悼會上殺人的組織成員pisco是誰,等把一切都告訴警察之後就回去接小哀離開,所以叫你在這裡等著。不過,你怎麼穿的這麼少,看起來還不太合身,沒事吧,臉色可不太好啊!”
“我沒事。”淺淺隨意的揮了揮手,馬上抓住了阿笠博士話裡的重點,眯著眼睛問:“你說Gin他們沒有找到人已經離開了,那你有看見他們離開嗎?”
“這個倒沒有,不過他們進去的時候新一就打電話囑咐警察攔截他們,新一說務必攔住兩個穿黑衣的人,想必Gin他們是在離開飯店的時候被警察攔住了吧。”
“這怎麼可能!”淺淺心底一跳,急忙說:“酒店裡在開追悼會,所有的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警察怎麼可能清楚要攔誰?再說哪有那麼湊巧的事!萬一Gin他們不是不能離開而是發現了什麼,那麼...”說到這裡,淺淺突然一怔繼而臉色大變,“壁爐?!灰原不會是在爬壁爐打算從上麵離開吧?”
“誒..啊,是啊。”阿笠博士疑惑的點了點頭,“怎麼了嗎,淺淺?”
“總之先阻止她,”淺淺咬了下唇,一邊飛快的撥著電話一邊說:“我打電話叫柯南先不要管什麼PISCO,先去酒窖接灰原!萬一是Gin他們發現了灰原的蜘絲馬跡,專門繞去壁爐出口處等著灰原出來怎麼辦?”
阿笠博士似乎被嚇了一跳,怔怔的反應不過來,淺淺急忙一把拽過了耳機促聲阻止道:“灰原,不要出去!”
“沒用了,”灰原哀的聲音有點些微的低啞,喘息著說:“我已經出來了,而且我現在已經全身發軟的想動也動不了了。”
“什麼?!”淺淺一頓,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那你看的出那裡是哪裡嗎?我現在去找你,博士你打電話告訴柯南!”
“但是你要怎麼進去?”看著淺淺用力拍上車門,阿笠博士急忙問:“飯店已經被戒嚴了,進不去的。”
“好像是哪裡的頂樓。”灰原哀的聲音傳了過來,淺淺立刻後退了幾步打量著馬路對麵的杯戶飯店大樓,勾了下嘴角說:“我飛上去!”
阿笠博士愕然怔愣,正想再問的時候淺淺已經啟動了滑輪疾馳而去。
“飛?”灰原哀也愣了一下,輕笑道:“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領,那麼你打算怎麼飛上來?為什麼叫我不要爬出來?”
“你不要管我怎麼飛,你先找個隱秘的地方呆著。”淺淺一邊看著杯戶飯店周圍的建築,一邊說:“Gin是那種生性謹慎多疑的人,警察包圍之中還毫無顧忌的進酒店裡找你,怎麼可能見酒窖沒人就輕易離開,在我意識裡,那家夥絕對是個謹慎到會探頭朝著壁爐看一眼的家夥,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就離開,想來隻有一個可能,他應該發現了什麼線索。嘛,希望是我判決錯誤,也許是我上次被他毫無征兆的阻擊嚇怕了吧。”
“嗬,沒想到你會考慮這麼多,”灰原哀愣了一下,問:“工藤呢?聽聲音,你在爬樓嗎?”
“嗯!”淺淺緩了一口氣說:“工藤去找抓pisco了,也正在往你那邊趕。我正在爬杯戶飯店旁邊的5層樓。你剛才說你現在是在什麼地方的頂樓是吧。被警察戒嚴的飯店主大樓有二十幾層,壁爐是也不會修二十幾層那麼高的,再說你爬壁爐也不可能爬那麼長的距離,再加上你又一直被困在杯戶飯店裡麵,所以我剛才注意了一下。主大樓後邊緊挨著的就是一個四層低樓,想必是杯戶飯店的舊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