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想...”
“誒,我看了,舊館旁邊的建築隻有五樓,而且兩者中間的距離也不大,我有滑輪鞋加上雪的濕滑度,想想辦法應該能滑過去。”淺淺說著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而且這一次,不知怎麼突然就想無論如何也要查到點什麼。漫無目的等待,然後是偶然之下的追蹤,一直這樣的話我們這樣的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就算你說希望一直做小學生,但是做沒有任何負擔顧慮的小學生也會更好一點吧,我可是一點也不想再在安眠的時候被噩夢驚醒了。”
“你...”灰原哀聞言沉默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深吸了口氣慢慢的直起身子來,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顆子彈卻毫無預兆的打中了肩膀。
“喂,怎麼了?”淺淺聽到灰原哀悶哼了一聲急忙問,灰原哀沒有說話可是Gin的聲音卻突然從耳機了傳了過來,“我想死你了,sherry!看啊,真是太美了,黑暗中迎風飛舞的白雪,還有滴在上麵的鮮血!雖然為了躲過組織的耳目,你戴的那副眼鏡那身製服是有點難看,這裡的確適合送一個叛徒下黃泉,是吧sherry!”
我的預感果然沒錯!淺淺下意識的開始咬唇,耳朵裡刺進的Gin那種乾澀又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使得奔跑的腳步一滯繼而以更快的速度朝樓頂爬去。
“你還真有本事,竟然能算到我會從這個煙囪出來!”
“全靠著這根頭發,這得怪你自己,誰叫壁爐旁邊剛好掉了一根你的茶色頭發。我不知道你是被pisco抓去的,還是趁他不在的適合偷偷溜進酒窖的,不過那個時候我清楚地聽到你從壁爐傳出的顫抖的呼吸聲。本來可以在那個肮臟的壁爐裡就把你解決掉,但是我想讓你死的漂亮一點也無妨!”
“哼哼,果然被猜中了呢。”灰原哀喘了兩口氣,輕笑了一下說:“阿拉,那我得謝謝你的好意了,虧你還真有耐心大冷天的在這裡等我!”
通往樓頂的地方被鐵柵欄門鎖住了,淺淺嘗試著開鎖可是鎖芯的地方卻不知道被什麼堵死了,沒辦法隻好用力開踹。柵欄門的明顯是使用了很久,淺淺踹了幾下就開始鬆動,正要加最後一把勁把門把門踹開的時候,忽然聽見Gin的聲音說:“趁著你的嘴巴還能動,我就問問你!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法從組織的毒氣室裡消失的,還有你叛變組織之前那個在東京北郊跟蹤我們的人是誰?組織的事那個家夥知道了多少?”
是上次我跟蹤他的事情,淺淺皺了皺眉加快了腳底拆卸柵欄門的速度,柵欄門逐漸變得搖搖欲墜,可是灰原哀那邊的情形也變得危急萬分!
“除了剛才所說的,還有一個問題,”子彈擦著手臂激射而過,紅色的血跡迅速的滲透灰原哀身上穿著的藍色衣服,Gin忽然一愣,冷哼了一聲問:“你剛才說‘被猜中了’,是被誰猜中了?就是收留你的人嗎,他不會正好也在附近的吧,呐sherry?!”
淺淺和灰原哀同時一驚,一股寒意在兩人周邊慢繞而過。僅僅隻是一句隨口的話,這人就能明銳的覺察到這些,淺淺忽然明白了上次自己放置在Gin保時捷內置煙灰盒裡那不起眼的小小竊聽器為什麼會被發現了,忽然明白了灰原哀如此懼怕黑衣組織的理由,要是組織裡都是這樣的人...你還真是一件恐怖的事!
“大哥,這女人還真是嘴硬!”Vodka的聲音有些泄氣的響起,緊跟著Gin毫不在乎的聲音接著傳來,“沒辦法了,那就送她上路吧!”
淺淺一腳踹飛了鐵柵欄門,飛快的趕到樓頂的護台邊緣,杯戶飯店舊館頂樓上的一切馬上毫無遮掩的呈現在眼前。Gin和Vokda和灰原哀正對峙著,在白雪的折射的慘淡光芒下,Gin手中的槍和灰原哀肩頭胳膊上的血跡清晰可見。Gin的乾澀冷酷的冷笑聲直接回響在耳邊,淺淺瞳孔猛然一縮,握在手裡的硬幣立刻筆直的射了過去。
增強腕力護腕扭到最大功效,速度可以媲美簡單的自製手槍的子彈速度,可是硬幣畢竟不是子彈,急速的飛在空中隱隱的帶起風聲發出一絲顫鳴,Gin微微一怔條件反射的退了一步,避開了要害部位可是那枚硬幣卻正好射在他手裡的槍上,瞬間將槍打飛了出去,還沒反應過來緊跟著又是一枚硬幣急速而至瞬間打在他的手腕上。
“大哥!”Vodka驚叫了一聲,飛快的去陶自己的槍,可是剛拿出來的時候硬幣再次飛速而至,砸在他的手背上。痛意驟然而起,Vodka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可是那把槍卻在還沒落到地麵的時候被Gin接在手裡。
“哼,果然是幫手嗎?在那邊!!”Gin冷哼了一聲,突然抬手朝著對麵的高一層的樓頂一連開了幾槍。
眼疾手快的蹲身躲在護台後,子彈射在水泥護台上激起的火星不斷的閃現,淺淺捂著胸口吐了口氣,隻憑硬幣射過去的方向馬上就猜到我的具體位置,這個人還真的很可怕啊!槍擊聲還在不斷歇的響起,因為兩個地方的樓層隻差一層,淺淺也沒那個膽子無視槍彈的直起身行走,隻能就地翻身的竄到了隻有半身高的水箱後邊,借著水箱的遮掩對著半跪在地上的灰原哀做了個手勢,指了指她身邊的煙囪!
可是灰原哀似乎沒有看見淺淺,隻是捂著肩頭的傷口急促的喘息著。眼看著Gin停止了射擊再次轉向灰原哀,淺淺立刻轉身抬手,忽然看見Gin背對著的門後柯南的身影不由怔了一下,手裡的硬幣絲毫不受影響的直甩了過去,可是Gin卻突然冷笑著轉身利落的開了兩槍。一槍擊飛了迎麵而來的子彈,另一枚卻徑直的朝著淺淺的眉心直飛過來。
與此同時一枚短針突然刺進Gin的手臂隨即消失不見,柯南變聲之後的聲音急迫的響起:“煙囪!快進煙囪去!!”
Vodka一把扶住因為麻醉針的關係跪倒在地的Gin,猛然撿起剛才被打飛出去的手槍,轉身指向了柯南所在的門口。淺淺在聽到兩聲槍響的同時就猛地一腳踏上身前的水箱借力一個後仰避開了急速而至的子彈,向後躺倒的同時手裡的硬幣也毫不猶豫的疾射而去,卻再次因為在空氣中帶起響聲被Vodka閃了過去。
灰原哀掙紮著爬進了煙囪,Gin再次朝著淺淺所在的地方開起槍來,子彈立刻穿透了鐵皮的水箱,裡麵的水馬上從彈孔中射出來淋在身上,淺淺止不住打了個冷顫。
“撤了,現在馬上!!”柯南的變了調的聲音再次大聲的響起,淺淺背部著地磕的悶哼了一聲,拍著額頭緩解了一下過熱的溫度,爬了起來再次走到護台邊緣的時候,Gin和Vodka卻已經都不見了。
“喂,柯南!”飛快的撥通了柯南的電話,淺淺急促的說:“那兩個家夥已經不見了,恐怕也是
從煙囪下去了!你快去找灰原!!”
“我早已經在射了Gin麻醉針的時候就往酒窖趕了,警察已經上去搜查了!”柯南應了一聲說,“pisco也已經被我關在酒窖裡,被警察發現隻是時間問題,我們已經脫險了,倒是你趕快給我回來,一切等你回來再說!快點,飯店裡可能還有組織的其他人,要是接到Gin的聯絡,你就危險了!”
“我知道了,”淺淺怔了一下鬆了口氣,“不過我覺得Gin沒那個時間,算了,我現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