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龍哼笑一聲沒有答話,隻是接過戒指原樣帶回脖子裡,轉身走進客艙。
“這還真是不得了,”柳生推了推眼鏡,站在淺淺身後小聲說,“一條船上居然出現了三件和尼古拉王朝有關係的東西,真是...”
“氣氛變了。”淺淺喃喃了一聲,轉頭瞥見柳生拿在手裡的書,不由愣了一下,“你在看關於羅曼諾夫王朝的資料?”
“嗯,”柳生將書遞給淺淺看了看,“因為感興趣的東西都和這個王朝有關係,所以就想研究一下。”
“是嗎?”淺淺有點無語,隨手翻了翻,嘴裡無意識的問:“那你看出什麼來了?”
“也沒什麼,隻是打發時間罷了。”柳生說著,瞥見淺淺手裡的書突然停在中間某一頁的照片上,於是順口接了一句,“那是拉斯普欽...”
“嗯,”淺淺皺了皺眉,合起書遞還給柳生,“以‘長老、先知、神人’自居,其實隻是個騙子。有人說尼古拉二世王朝的滅亡,這個人要擔大部分責任。”
話音剛落,一股冰寒的殺意透體而過,淺淺促然一驚瞬間轉身,卻什麼也沒發現異樣。毛利小五郎正對著浦思青蘭大獻殷勤,柯南和鈴木會長正在和香阪夏美聊天,一切都很正常,似乎剛才的殺意隻是自己的錯覺。冷汗一點點滲透衣背,淺淺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如無其事的回過身來。
“臉色不太好呢,”幸村擔心的問了一句,順勢抬手摸了摸淺淺的額頭,不自覺的皺起了眉,“不會是昨晚落水著涼了吧?體溫稍微有些高,沒事吧淺淺?”
“沒事。”淺淺也跟著抬手摸了下額頭,不動聲色的起身離開,“可能是有點著涼了吧,你們玩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分給自己的房間,淺淺直接翻身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也想不明白那股殺意的來由。那種真切滲人毫無預兆的殺意,似是帶著刻骨銘心的仇恨,淺淺拉起被子蒙在頭上,卻完全摸不到頭緒,不知道誰會這樣仇恨自己?
敲門聲突然響起,淺淺怔了一下,這才爬起身整了整衣服,喊了聲,“進來吧。”
門被推開,立海大的人魚貫而入,幸村走過來遞給淺淺幾片藥和一杯溫水,這才微皺著眉出聲問:“淺淺,你沒事吧?剛問西野先生要了感冒藥,你吃了睡一覺吧。”
“隻是發燒而已,都是老毛病了,不用管也沒事的。”沒有任何意義的吃了藥,淺淺又接過水杯喝了幾口,遲疑了幾秒還是開口:“柳生,剛才我們說拉斯普欽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沒有。”柳生皺了下眉,頓了一會又推推眼鏡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柳生沒感覺,那就說明是針對我的了?淺淺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轉目間不小心瞥見一臉愁容的丸井,頓時哭笑不得的開口,“乾什麼,好像我得了絕症似的?沒事的,隻是有點輕微感冒,我睡一覺就好了。”
“真的嗎?”丸井還是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說完臉色倏地一變,打著哈哈張口,“沒事就好,說起來真是可惜呢,本來還想著好不容易坐一會豪華遊輪,大家徹夜不眠的玩遊戲呢。”
如果剛才沒看錯的話,好像是仁王不動聲色的踩了丸井一腳。淺淺捧著水杯慢慢的喝著,不動聲色的瞥了仁王一眼才說,“嗬嗬,彆說的好像一輩子隻坐這一會遊輪似的,下次還有機會的。不過抱歉了,今晚我是不行了,你們玩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真田瞪了丸井一眼,轉身往外走,“我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裡,有事就叫一聲。”
“知道。”淺淺點了點頭,目送著一群人走出房門,立刻又倒回床上,望著天花板發起了呆。總覺得腦海裡塞了個毛線團等自己抽絲剝繭,可是腦袋卻逐漸昏沉,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是藥效漸漸發作,淺淺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似乎是半夜,淺淺覺得口渴的爬起身來,這才發現桌上的水杯是乾的。想繼續睡卻抵不過想喝水的意願,於是暈乎乎的出門去找水。隱約記得廚房好像在客艙下麵一層,淺淺站在原地想了一會,神智依舊不清楚的朝樓下晃去。
大概所有人都睡著了,整個遊輪死寂寂的,除了自己的腳步聲之外就沒有彆的聲音,淺淺摸索到廚房,找了半天才找到水壺燒了點熱水。剛準備喝的時候,突然瞥見一個紅點沿著自己的腿往上升,淺淺一愣下意識的想躲開,誰知道正好有人撲了過來,大力的直接把自己壓在地上,鼻子和嘴也不知道磕在哪裡,一陣生疼。
不過眨眼的時間,淺淺還來不及發出聲痛呼,耳邊就傳來一聲清脆的金屬響,眼前也閃過幾粒火星。淺淺猛然瞪大了眼睛,還沒睡醒的神智瞬間清明,條件反射的抱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就地翻滾了幾圈,躲在櫃子後麵,幾乎同時剛才的地方就又傳來幾聲金屬響。
水杯早已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淺淺從翻滾之後被壓住得人身上爬起,順手抄起水杯碎片飛了過去。黑暗中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開槍的凶手,隻是聽到碎片撞到什麼的聲音,以及慌張逃離的腳步聲。顧不上去看撲到自己的人是誰,淺淺順著腳步聲就追了過去,沒想到卻追到了客艙口。
動靜似乎有點大,淺淺追上去的時候,房間裡的人正好開門出來看情況。眼見著一片混亂的狀況,淺淺頹然的停下腳步,轉身狠狠一拳砸在牆上。
“怎麼了?”毛利小五郎是所有人中最後出來的,他打這哈欠沒好氣的問:“誰啊,大半夜的跑來跑去饒人清夢!”
“淺淺,你怎麼了?”小蘭揉了揉眼睛,看清淺淺的樣子頓時吃了一驚,“你的嘴怎麼在流血?...還有你的手?”
嘴是被撲倒自己的人磕的,手是被水杯裡的開水燙了一下,後來捏碎片的時候被劃了道小口子。淺淺嘴角一陣抽搐,這時才想起撲到自己的人似乎跟著自己追上來了,正想轉頭看看那人是誰,卻聽見赤也一聲驚呼:“啊,副部長?!你的嘴怎麼也在流血,你們怎麼了?”
副部長?!真田....話說我和你還真有‘血’緣。淺淺撫了撫額,手上的燙傷被臉色凝重的幸村碰了碰,不由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一下,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忽然發現眼前的人中獨獨少了寒川龍,立刻掃了一圈所有的房門,朝著唯一沒被打開的門走去。
“你搞什麼?!”毛利小五郎不耐煩的喝了一聲,淺淺沒理他徑直走到寒川龍的房門口。門是虛掩著的,淺淺眯著眼睛輕輕一推,房間裡麵的景象頓時呈現在眾人眼前,還在嘟嘟囔囔的毛利小五郎頓時噤了聲!
被人翻的亂七八糟的房間,羽絨的枕頭被匕首劃開,裡麵的羽絨飄滿整個房間。寒川龍仰躺在地板上,驚恐錯愕的表情定格在臉上,左眼被射穿,血染紅了一大片地毯,顯然已經死了有一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嗬嗬,補一張女主旗袍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