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又怎麼樣?”這回說話卻是一向少言的胡狼桑原,他像鄰家大哥一樣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淺淺的發頂,笑道:“叫起來不就可以了,淺淺還真是見外呢。朋友之間,照顧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淺淺說不出話來,隻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立海大幾個人。切原赤也冷哼了一聲,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隻是轉開了腦袋,丸井文太一個勁的點頭,一臉好像痛得是他的模樣。其他人也不再說什麼,隻是挨個的過來拍拍淺淺的肩頭,然後轉身出門。
等著所有的人都離開,房間裡隻剩下幸村和淺淺兩人,覺察到幸村一直凝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淺淺突然心底發慌,訥訥不已的啜囁著抬頭,卻正好看見幸村臉上像是自嘲一般的笑容。
“為什麼總是受傷呢?”他輕聲問,看著淺淺愕然的模樣歎了口氣,“似乎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隻是這樣了呢....嗬嗬,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不是有警察麼。”
幸村說完就走了出去,然後體貼的關上門,淺淺怔怔的呆坐在床上,直到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我查到...”聽到電話被接通滴聲,白馬直奔主題的說,可是說了兩句卻忽然止住,沉默了兩秒才出聲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啊,寒川龍被殺了。”淺淺一愣,猛然回神:“是左眼被射穿。”
“我不是問你這個,”白馬探歎了口氣,下意識的放緩了聲音問:“我是問你怎麼了?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還是.....”
“嗬嗬,”淺淺苦笑了兩聲,翻身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隨口說:“誰知道呢,就算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你能馬上出現在我身邊讓我開心嗎?”
“嗬嗬,”白馬一愣,忽然笑了起來,語氣輕淡卻很堅定的說了一句,“隻要你需要的話。”
淺淺愣住下意識的掛了電話,抱著被子踢打了一會,又望著天花板沉默了幾分鐘,這才重新抓起手機撥了過去,“白馬,你剛才說你查到什麼了?”
白馬探也不再說彆的,就好像剛才的第一個電話是錯覺一樣,直接說:“我在LCPO的犯罪情報網查了一下專門狙擊右眼的狙擊手,然後查到一個信息,是一個年齡不詳、性彆未知的罪犯,被叫做Scorpion家夥?”
“Scorpion?”淺淺重複了一變,“蠍子?!”
“嗯,”白馬探點了點頭,接著說:“專門在各國偷取羅曼諾夫王朝的寶物,是全球通緝的要犯。”
“什麼?”淺淺一驚,“那殺了寒川龍的就是那個Scorpion了?”
“我想是這樣,你們的遊輪現在到哪裡了?我在東京的港口等...”
“你不會是想來吧?”淺淺挑了挑眉,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直接說,“你還是算了吧,乖乖養你的傷。就這樣了,先掛了。”
放下電話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柯南正在和警視廳來得目暮警部、高木和白鳥說著關於Scorpion的事,淺淺瞥了一眼小蘭,果然小蘭還在盯著柯南,疑惑的眼神也逐漸變的肯定,偏偏柯南推理勁上來還一無所覺。
“我想這次的犯人就是Scorpion沒錯,大概阻擊基德的人也是他。”柯南說著,滿臉都是成竹在胸的風采,“基德的單片眼鏡被擊碎了,Scorpion狙擊基德,是因為想奪取他手中的蛋。”
“為什麼你會知道Scorpion的事?”毛利小五郎彎腰盯著柯南問。
“這個嘛...因為..也就是...”柯南一驚,四下亂看的一圈,剛把視線定在淺淺身上,就聽白鳥忽然開口,截斷了柯南正要說出口的托詞,“是阿笠博士告訴他的,是不是,柯南。”
淺淺看著忍不住撫了撫額,幸村看見不又擔心的問,“不是叫你休息的嗎?怎麼出來了,哪裡不舒服?”
“沒有沒有,”淺淺急忙擺手,轉移話題般的開口,“警察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好像是寒川桑的錄像帶都不見了,”柳生說著,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為什麼會偷錄像帶呢?這樣說的話,Scorpion恐怕還躲在這個船上的某個角落裡。”
“哼,”淺淺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的嘟噥起來,“恐怕就是我們眼前的某個人吧。隻是錄像帶,難不成是寒川不小心拍到了什麼,會是什麼呢?”
“一定是決定性的證據吧,”仁王在一旁小聲插話,“這樣想得話,凶手大概在那個俄國人,還有那個姓乾的,以及那個浦思青蘭和香阪夏美主仆幾人中間了?”
“也不一定,”正說著,頭頂忽然一道陰影,眾人抬頭就看見不知什麼走過來的白鳥,他衝著幾人笑了笑,接著說:“不久前才發現一艘救生艇不見了,說不準Scorpion已經逃走了,雖然已經展開緊急搜索,但是一時半會是沒有結果的。”
為什麼主動找自己說話?淺淺眨了下眼睛,“然後呢?”
“沒什麼了,”白鳥聳了下肩,轉身走向目暮警部,“警部,Scorpion還覬覦著另一隻蛋,說不定已經去了香阪家的城堡,所以我想和夏美桑他們一同前往。”
香阪家的彆墅是一座德式古堡,建在一座小山上,一邊是下山的路,一邊就是臨海的懸崖。遠遠的看起來,倒像是從童話故事裡搬出來的一樣。
“哇!”站在城堡的大門前,丸井忍不住驚呼,“好壯觀!能參觀這樣的古堡,什麼危險也無所謂了。”
“彆亂說!”淺淺無語的一巴掌拍過去,一邊拽著好動的丸井和赤也跟上前麵的人,一邊危言聳聽的恐嚇,“彆亂跑,這樣的古堡一般都會有不少機關,到時候不小心陷到那個機關裡,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真的假的?”赤也壓根不信,語氣鄙視的開口,“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有機關那種東西?”
“嗬嗬,真的。”香阪夏美的管家在一旁笑嗬嗬的接口,“老爺建造這座古堡的時候日本還處於戰亂中,為了人身安全還有城堡裡麵的財報收藏,所以製造了不少機關密道,用來藏東西逃生。現在,也不知道裡麵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機關,還是小心一點好。”
赤也和丸井麵麵相覷,雖然收斂了很多,但是神色看起來也不是很相信。管家也不再說什麼,直到進了古堡之後見到美術商乾將一起了貪心,想偷珠寶結果被機關困住後,兩人的神色這才變的嚴肅,越發的縮手縮腳起來。
“誒,”仁王好笑的看著那邊似乎戰戰兢兢的兩人,涼涼的歎了一聲:“真是單純的孩子啊。”
“單純也挺好,”淺淺有點好笑,瞥了仁王一眼說,“都像你一樣奸詐的像個狐狸,那這個世界不是完了?”
“我哪有你奸詐,”仁王揪著小辮子微眯了下眼睛,已有所指般的朝幾步之遙的枕頭努了努嘴,“我說你的嘴還疼麼?哎呀,也不知道你們怎麼那麼用力啊,看都岀血了。”
明明沒什麼,為什麼這家夥一說就聽著這麼猥瑣?!淺淺僵了僵,臉色頓時紅了起來,幾乎和身上穿的紅色旗袍成了差不多顏色。暗腦的抬腿跺在仁王腳上,然後如無其事的走向一旁,欣賞起牆壁上懸掛著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