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淺淺重重的叫了一聲,“我真的很想知道。”
越前南次郎從鏡框上方盯了淺淺一會,懶洋洋的倒回石階上,一邊搓著胸口一邊說:“那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吧,當時我還是網球界的風雲人物....”
“我對你的光榮事跡真沒興趣。”淺淺頓時頭疼起來,“我隻想知道,您是怎麼和榊監督認識的?我爸媽和他又是什麼關係?還有白馬探,榊監督認識我爸媽這件事,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誰知道?”南次郎說著翻開雜誌,一邊看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那個時候,大家都還處在人生事業的最頂峰時段。史上最年輕有為的生物科學家夫婦、驚才絕豔的鋼琴貴公子、還有勉強算是網球界潛力無限的我,大家年紀差不了幾歲,就像你爺爺和白馬探的爺爺一樣,因為偶然的機會相識,沒什麼好說的。”
淺淺沒有接話,等了好一會才聽越前南次郎喟歎般的接著說:“沒想到,一眨眼的時間就過去這麼久了,連龍馬那小子也長這麼大了。”
名為懷念的氛圍在兩人中間蔓延,淺淺沉默了幾秒,抱膝坐在石階上,“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幾張照片,應該是榊太郎那小子首場專場演奏會之後,大家在慶功宴上拍的。那時,他還是樂壇上炙手可熱的音樂天才王子,可惜之後不久就出了場意外,手受了傷。”南次郎說著,突然翻了身背對著淺淺,“雖然傷勢不重,隻需要修養一段時間,但意氣風發的時候突然出了這種事,任誰都難免消沉,和我們的聯係也就自然而然的少了。”
“就這麼簡單?”半天沒聽見後續,淺淺這才側頭看過去,“你們就沒想辦法安慰一下嗎?”
“哼,原本是想等他心情平複之後再見麵的,誰知道那家夥卻一聲不吭的退出了樂壇,從此失了蹤,徹底和我們斷了聯係。”
“失蹤?為什麼失蹤?”淺淺有些想象不能,“那也不至於你們現在像陌生人一樣吧?”
“這種事誰會知道?當時隻聽說那小子是追著一個姑娘跑了,這種情呀愛呀的事情,其他人怎麼好插手?”南次郎翹著腿,一晃一晃的說,“一開始倒還想著聯係,可是四年前,突然收到那家夥寄來的照片,曾經四人的合影,唯獨他的位置被剪了個缺口。那時候,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在忙,久不聯係也聯係不上,慢慢的也就淡忘了。再後來,你父母也出了事,葬禮上也沒見他的影子。”他說著,表情複雜的撇了撇嘴,“倒是沒想到,他還留著幾張照片。”
“你們就沒想過為什麼嗎?”淺淺低垂了視線,“那個姑娘....”
“好像是叫什麼英什麼海的,那種事情這麼久了誰還記得清楚?”越前南次郎坐起身來,一臉不耐煩的揮手趕人,“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彆耽誤我看書。”
有什麼瞬間從腦海竄過,淺淺一臉無奈的站起身來,“是叫本堂瑛海嗎?”
“我怎麼知道叫什麼?”南次郎說著忽然想起什麼,瞬間眼神放光的望過來,嚇了淺淺一跳,“喲,少女,晚飯還沒吃吧?今天菜菜子不在,你要是不介意的話....”
“我十萬分的介意!”淺淺黑線的轉身就走,隻是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南次郎叔叔,當年你為什麼會突然退出網壇呢?真像你說的,隻是為了培養龍馬那麼簡單嗎?”
“當然!”南次郎的神色整個隱在雜誌後麵,“世界冠軍哪比得上在家培養自己的兒子。嘛,你這臭丫頭是不會懂的。”
從越前家出來,沿著坡道一路向下,淺淺慢悠悠的一步步走著,任思緒四麵八方的飄散。點點的惆悵在心口徘徊不去,淺淺止步仰頭用力的深呼吸,正猶豫著是不是要仰天大吼一聲時,突然被兩聲汽車喇叭聲打斷,一口氣就那麼不上不下的憋了回去。
複雜的心緒難以平複,淺淺望著車子裡的人愣了好一會,才終於回過神來,“白馬?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碰巧而已。”白馬探一邊說著一邊乾脆的下車,幫淺淺打開車門,隨後又做了個請的姿勢,“一起去吃晚飯吧,你有什麼想吃的?”
淺淺忽然就有些無語起來,沉默了半秒,斜著眼睛看過去,“我說,你不會是在我身上裝了什麼監視器吧?為什麼我在哪兒你都能找到?”
“我倒是想。”白馬貌似很遺憾的聳聳肩,走過來直接把淺淺輕輕推進車裡,“不過我要是真那麼做了,你大概會一刀砍了我吧?”
淺淺大大的翻了個白眼,白馬探見了,立時無奈的歎了口氣,“不要做這種不優雅的動作,你至少也要裝的淑女一點吧!”
“你死心吧,我這輩子和淑女都沾不上邊了。話說回來,你特地來找我,不會隻是請我吃飯這麼簡單吧?”
“真拿你沒辦法。”白馬探再次頭疼的歎氣,吩咐了聲司機開車,然後順手遞過來個文件夾,“其實是龍馬告訴我你來找南次郎大叔的,我聽了才想起這個東西。”
“越前龍馬這個家夥,還真是...哼。”淺淺一邊嘀咕,一邊打開文件夾,上麵密密麻麻的表格,看起來似乎是某個銀行的轉賬操作,“這是什麼?組織的秘密賬目?!”
“想什麼呢你,笨蛋嗎?”白馬探似乎忍無可忍的一點淺淺額頭,“組織的賬目要是這麼容易就查得到,我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頭疼了。這是那個冰帝榊監督的海外賬戶,那家夥幾乎每月都有一筆款項定期彙給日本一個叫本堂的賬戶名下。”
“嗯?”淺淺眯了眯眼睛,“本堂這個名字最近出現率意外的高呢。前幾天才剛聽柯南說,本堂瑛祐的父親會每月定期給他彙生活費,今天就發現榊監督每月定期冒名給本堂瑛祐彙生活費,總不會榊監督就是伊桑.本堂吧?開什麼玩笑!”
“如果榊監督不是伊桑.本堂的話,至少表明一件事,那個叫伊桑.本堂的CIA.....”
“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淺淺語氣淡然的打斷白馬探的話,低垂著視線看著手裡的文件,忽然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切,總之隻要跟組織沾點邊的,沒有一個是幸福的。”
“害怕嗎?”
忽然聽到這麼一句,淺淺頓時詫異的看了眼白馬探,沉默了好一會才緊了緊手指,“那倒沒有,隻是....”
“隻是比起自己本身,反而更害怕彆人受到牽連嗎?”白馬探不動聲色的伸手壓在淺淺手背上,“你還是老樣子,笨蛋呐。”
“喂,你夠了啊!”淺淺眉梢一抖,終於有些炸毛起來,“左一句笨蛋右一句笨蛋的,我的忍耐度可是有限的!”
白馬探像是沒聽到,隻是輕輕的,像是自言自語般肯定的說了一句,“沒關係,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淺淺一噎,被白馬氣定神閒的模樣一刺激,說話頓時就不經大腦起來,“什麼‘一直在我身邊’,我上廁所你也要在我身邊嗎?我死了你也要在我身邊嗎?”
“是!”斬釘截鐵一個字,白馬探神色猛地一變,“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麵的,我發誓!所以團團,你最好也不要想著什麼諸如‘犧牲我一個,幸福千萬家’此類的事!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淺淺簡直被震得目瞪口呆,也忘了糾結稱呼的問題。半響之後,才有些氣短的開口,“我從沒那麼想過。”
“那就最好。”
空氣安靜的像是要讓人窒息,淺淺呆呆的望著低頭看報紙的白馬探,越想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我說,你是不是聽誰說什麼了?”
白馬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終於轉頭看過來,“如果你能像普通女孩子一樣,學會萬事依靠我的話就好了。嘛,如果你真要變成了那樣,我....”他說著,忽然一頓,自言自語了一句聽不太清的話,又接著說,“抱歉,最近忙怪盜基德的事,有些上火了。”
“少轉移話題!”淺淺頓時沒好氣起來,“老實交代,應該不是柯南那個家夥和你說了些什麼吧?”
“為什麼這樣認為?真是因為怪盜基德的事。”
“怪盜基德最近不是很安靜嗎?沒有預告函,也沒有半晚上開著滑翔翼到處飛,你上什麼火啊?”
“那家夥似乎被一個奇怪的組織盯上,和黑衣組織一樣,隻不過他們全部是用爬蟲名字代號。”白馬探說著皺了下眉,“其中一個代號蜘蛛的家夥,想暗殺基德很久了。另外,那個組織的目的,似乎也是長生不老,因此一直在尋找生命之石潘多拉。”
“爬蟲組織?!”淺淺愕然的睜大了眼睛,曾經和基德說過的話回響在耳邊,基德的父親似乎就是因為所謂的潘多拉寶石才出的事。“白馬,你小....”
“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你體內的APTX-4869,還有這個生命之石潘多拉,目的都是一樣,看來幕後的操縱者似乎是同一個呢。所以,既然水無憐奈還在昏迷,FBI這邊毫無進展,那就看看另一條路能通向哪裡吧。不過,好像哪條路都不是那麼暢通呢。”
“代號蜘蛛的家夥?”淺淺咬了咬唇,喃喃自語的問:“真是惡心,基德應該沒事吧?”
“你那麼關心那個珠寶小偷做什麼?”白馬探突然轉頭,語氣不善:“禍害遺千年,果然是至理名言。哼,那家夥好得很,你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想想我們一會去吃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了,今天公司紮帳,更的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