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清醒的跡象嗎?秀一,醫生怎麼說,會留下後遺症嗎?”
“現在還不清楚,一切隻能等到人清醒之後才能知道TXT下載。”
“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遇到組織的人,難道她已經暴漏了?那樣的話,我們也要采取相應的保護措施了。還有,你帶回來的那個叫藤本美保的女孩,她是什麼身份?”
這是..茱蒂、James、還有赤井秀一的聲音?!耳朵裡隱隱約約的聽到這麼幾句對話,可是神智似乎還遊離在很遠的地方,過了好一會,淺淺才勉強分辨出說話的人是誰。整個人像是漂浮在海麵上,渾身軟綿綿的擠不出一點力氣,就那麼半昏半醒的躺了一會,之前被打暈的記憶卻突然毫無預兆的回歸,赤井秀一的臉瞬間在腦海裡清晰起來。
“我想,應該暫時用不著,組織的人應該還沒發現她的身份。”赤井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淺淺,說道:“至於那個女孩,她是淺淺學校的朋友。她的父親,藤本剛彥是組織安插在普通人中間的間諜,可能知道我和淺淺的關係,所以前不久發現組織有抹殺他的意圖,挾持淺淺希望能得出什麼消息,換取組織幕後BOSS的原諒。但是沒想到,藤本剛彥前腳才找上淺淺,後腳就被不知名的凶手盯上,車子刹車被提前做了手腳,中途出了事,結果現在一死一傷。”
“什..什麼?!”James不由大驚失色,猛的扭頭看向淺淺,“凶手是什麼人?不是組織的殺手嗎?”
“應該不是,而且剛才得到消息,藤本剛彥手裡可能有一份存有組織間諜名單的記憶卡。恐怕那家夥臨死前,將記憶卡的下落告訴了淺淺,想用它換取FBI對他女兒藤本美保的保護!她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才跟組織對上的。隻要有了記憶卡,我們就能掌握先機!但是想知道記憶卡的下落,隻能等淺淺醒過來了。醫生之前剛來檢查過,估計今晚就回清醒。”
“太好了。”朱蒂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卻在下一秒突然皺眉,“但是既然這樣的話,組織的人大概也正在全力尋找淺淺的下落。這個病院最近因為水無憐奈的關係,有點不太平呢,我這就去通知所有在外留守的人,讓他們多加留意!James、秀一,這裡就先拜托你們了。”
“啊,我還是去水無憐奈的病房吧。”James沉吟了一下,轉身拍了拍赤井的肩頭離去,“這裡,我想有赤井一個人就夠了。”
平緩的滴滴聲始終在耳邊揮之不去,淺淺躺在床上愣了好長時間,知道幾人的腳步聲消失了也沒回過神來。腦海裡的畫麵卡在之前被赤井秀一意外打暈的鏡頭上凝滯不前,心底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為什麼要特地打暈自己?而且還對James他們說我處在昏迷中?!赤井秀一,你到底想乾什麼?心底無聲的問了一句,淺淺下意識的抬手想摸摸記憶卡還在不在自己身上,誰知心裡一急,腦側的傷口忽然一痛,簡直頭疼欲裂,連呻吟都來不及就又整個人暈了過去。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頭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隻是明顯減輕了不少。眼睛周圍有一種清清涼涼的溫度環繞,讓人無比舒服,淺淺不由愣了一下,才後知後覺的覺察到眼睛上被纏著的厚實紗布。下意識的想要去摸,剛一抬手,就有感覺到全身像是被什麼束縛著,淺淺不禁又愣了好幾秒,終於反應過來,大概不止自己的眼睛,連全身也被紗布包成了木乃伊!
藥水的味道刺激著鼻腔,眼睛被蒙著,不知道此時是白天還是黑夜。四周安靜的隻能聽到心電監視儀的滴滴聲...心電監視儀?!!話說這應該是重症監護室吧?我的傷有這麼嚴重嗎?淺淺頓時呆住,下意識的調動全身上下的神經,可除了渾身乏力之外,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絲可能出於瀕死狀態的信號。腦子裡瞬間就飄滿了問號,可還沒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忽然聽見推門的聲音,淺淺下意識的就屏住了呼吸。
“還在昏睡嗎?赤井,你到底讓醫生給她打了多少麻醉劑,為什麼一整天了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白馬的聲音?!淺淺一下子愣住,怪不得之前我醒來的時候,腦袋疼的想要炸開一樣,原來是麻醉劑的原因啊?!而且,我是不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話,為什麼要給我打麻醉劑裝昏迷?!
“可能不是麻醉藥的關係也說不一定。”赤井秀一雙手插在兜裡,靜靜的站在一進門的地方,隻是淡淡的掃過來一眼,“車禍的傷勢都沒來得及處理,就先跑去和Gin他們捉迷藏,體力和精神嚴重透支,還能清醒著撐到醫院沒昏迷已經是奇跡了,現在醒不過來也很正常。”
“說的也是,”柯南說著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但是我擔心的是...”
“沒關係,她不用醒來也沒關係。”赤井直接說道,“倒是凶手的事情,警察那邊有什麼線索嗎?”
“還沒,現在還隻在無關的嫌疑人上打轉全文。”柯南轉頭看了淺淺一眼,“隻是意外遇到了Vermouth,證實了搜查官內部確實潛入了組織成員,代號Irish!而且,組織目前認定了記憶卡在淺淺這裡。Vermouth說,Gin幾乎氣到渾身殺意收都收不住的地步,據說已經下令,無論如何都要先把淺淺找出來,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還真是情況緊急,”服部在一旁咋了咋舌,“看來我們查找凶手的速度要加快啊,要是被那個什麼Gin先抓到凶手的話,就糟了!說起來,記憶卡在淺淺這裡的話,我們不是有可能把他們一網打儘嗎?為什麼還要...”
“因為我手裡的記憶卡隻能算是半分,”淺淺有力無氣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服部一跳,“組織還不知道藤本父親把記憶卡分成了兩份,必須兩份一起才能看得到真正的內容。而另一份,一直被藤本父親藏在他脖子裡的禦守袋裡,出了車禍之後,被凶手拿走了。”
“你說什麼?”柯南大驚失色,猛的抬頭看向白馬,“那...”
“怪不得!”白馬點了點頭,很有幾分不甘心的說道,“昨晚送淺淺急救室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她貼身藏著的卡。開始還以為是組織的重要機密,可是打開卻什麼也沒有,我和赤井還以為是假的呢。”
“可惡!嘛,隻要趕在組織之前抓到凶手,找到另一份卡就好!”柯南恨恨的捶了下床,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問:“啊,淺淺,你什麼時候醒的,沒事了吧?”
淺淺氣息一滯,差點又被氣暈過去,“喂,你才注意到我醒了嗎?”
房間裡的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赤井首先說道:“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沒事了。”
“我這叫沒事嗎?”淺淺一愣,繼而差點炸毛,一邊抬手抓向眼睛上的紗布,一邊說道:“赤井秀一,我到底想乾什麼?”
“彆亂動,笨蛋!”白馬一把按住淺淺的手,輕斥道:“不想你的眼睛再也看不見東西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彆碰紗布!”
淺淺不自覺的一滯,頓時啜囁起來,“有..有那麼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