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的恢複情況良好,醫生說等過了明天做個檢查,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回家,隻需要偶爾來複查就可以了。”真田說著頓了頓,語氣忽然帶了幾分不確定,“淺淺你...”
淺淺馬上就有了些不妙的預感,自己受的傷雖說沒完全好,但也早已經不礙事了。隻是因為某種原因,還不能出院。赤井那邊估計早就和醫生打好了招呼,替自己找個不能出院的理由。不過看真田這個表情,那個醫生都編了些什麼借口啊?不會說我得了絕症吧?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淺淺頓時有些冷汗直冒。
剛想著是不是解釋點什麼,就聽真田接著說道:“醫生說你還需要繼續留院觀察一段時間,什麼時候能出院還說不準。”
“....”淺淺立馬被噎的半響說不出話來,“你彆說話大喘氣啊,真田同學!”轉頭正想對幸村說聲恭喜,卻意外的看到幸村微蹙的眉頭,不由一怔,“什麼,能出院了,幸村你反而不開心嗎?”
“我隻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在淺淺之前出院呢。”幸村說著猶豫了一下,“淺淺...需要我再多住幾天麼?”
“乾嘛,住上癮了?”淺淺先是哭笑不得的反問了一句,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幸村這麼說的意思,心頭忽然就有了些難以形容的感覺。偏頭乾巴巴的笑了兩聲,這才開口說,“多謝,但是不用了。我不會有事的,最多比你晚幾天出院而已。”
“我怎麼覺得氣氛怪怪的?”仁王安靜的看到現在,這時忽然出聲:“不會是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吧?”
真田隻是靜靜的看了淺淺和幸村一眼,一副等著解釋的樣子,卻什麼也沒有說。
這些家夥真是一個比一個精明!淺淺不由露出個苦笑,“放心,能發生什麼事啊?”
“沒事就好。”見問不出什麼,仁王無奈的攤了攤手,走上前拍了拍淺淺的肩,而後越過淺淺走向放在桌子上的蛋糕,“還是來吃蛋糕吧,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文太那個吃貨嘴裡搶下來的,據說是那家夥第一喜歡的限量版慕斯蛋糕呢。”
淺淺低頭沉默了幾秒,然後轉身湊到桌邊看了看,“又是蛋糕嗎?還第一喜歡?”
“啊,文太是這麼說的。好像,這個蛋糕和淺淺你還有些淵源呢。”仁王一邊說,一邊隨手將切好的蛋糕塞進淺淺手裡,“文太那家夥每次訓練完了都會衝去買,卻每次都買不到。為此他可怨念了很久,要不是之後意外認識了店裡的員工,人家偶爾會好心的幫他留一份等他訓練完了再去買,還不知道文太會怨念多久。如果不是被我無意中撞見他偷吃,還不知道文太那家夥每次帶給我們的蛋糕隻是他第二喜歡的呢。”
淺淺有些好笑起來,吃了一口蛋糕,甜而不膩,果然是比丸井之前帶來的都要好吃。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啊,丸井說那個店員是個超級推理迷,”仁王眼珠子一轉,掃了淺淺一眼,然後把玩著自己的小辮子壞笑,“據說已經仰慕淺淺你很久了。”
淺淺頓時被‘仰慕’這個詞弄的惡寒不已,轉身就想遠離仁王這家夥,“饒了我吧,仁王同學”
“誒,被看破了呀。”仁王一臉惋惜的搖頭,“不過我沒開玩笑哦,是真的和淺淺你有點關係呢。你還記得你的第一場推理秀,那個被害人菊池梅子嗎?”
“菊池梅子?”幸村之前和真田正在說著青年選拔合宿的事情,聞言頓時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真田一眼才接著說,“那次事件差點把文太也牽扯進去,而且菊池梅子的妹妹晴子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淺淺破了菊池梅子的凶殺案之後,菊池晴子大受打擊,很快就從立海大轉學了,其他書友正在看:。沒錯吧,真田?”
“啊,”真田點頭,然後補充,“當時是我帶菊池晴子去校長辦公室辦理的轉學手續,我記得很清楚。”
久遠的記憶在腦海裡逐漸從模糊變成清晰,淺淺有些怔忪的盯著手裡的蛋糕。過了好一會才又挖了一塊蛋糕送進嘴裡,“我記起來了,然後呢?”
“那個店員似乎是梅子姐的朋友,一直在國外最近才回來,也才知道菊池家的事情。丸井說他很感激你呢,所以偶爾會留著蛋糕等丸井去買,然後聽丸井說說淺淺你的事跡呐。”仁王說著忽然想起什麼,猛的一拍手掌,“對了,我好像聽丸井提過一句,說那家夥也是個偵探,隻是沒什麼名氣,還挺羨慕淺淺你的呢。”
“偵探?”淺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忽然就有了種不怎麼好的預感,“什麼時候開始,偵探變的這麼不值錢了?”
幸村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這些事情,怎麼從沒聽文太說起過?”
“大概是想獨自偷吃第一喜歡的蛋糕吧,怎麼了?”似乎覺察到什麼,仁王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後來我問過文太,他說他和那個人說的事情,都是淺淺曾經推理過的案件,報紙上都報到過的。那個吃貨雖然就知道吃,但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不,關鍵不在這裡。”真田掏出手機撥了撥,隨機皺了皺眉頭,“丸井不會說,不代表...電話沒人接,我去看看。”
“等等!”淺淺連忙拽住真田的網球包,“彆著急,丸井不會有事的。菊池家的事情不會重演,你們反應過度了。真田你這副表情衝到丸井家,那孩子今晚肯定會做惡夢的吧?”
真田停步轉身,盯著淺淺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這幾個人都太精了,實在不好騙啊!淺淺垂頭歎了口氣,“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對方隻是想知道我的事情,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緊張過頭了!平常心啊平常心,我保證沒事的。”
“你保證?”真田突然問了一句。
淺淺愣了愣,馬上點頭,“啊,我保證。”說完,轉頭看向仁王,“對了,丸井有沒有說過那個沒名氣的偵探叫什麼名字?”
仁王仔細想了一會,最後頹然的撫了撫額,“好像...沒有,他說起來都是用‘那個好心的店員’代稱的。那個白癡不會是連對方的名字都沒問過吧?”
淺淺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的確像真田說的那樣,丸井不會說,但不代表不會被套話。丸井那麼單純的孩子,給一個蛋糕就會被當成好人,有意借著這點接近丸井,得知自己目前在醫院,然後特意送花到幸村病房給自己,不是很容易解釋的事嗎?那個自稱是菊池梅子朋友的沒名氣偵探,果然還是有點可疑呢。
隻是,那家夥會是Bourbon嗎?為什麼偏偏都擠在這個節骨眼上,水無憐奈這邊的事情一點紕漏都不能有。而丸井那邊,如果被真田和仁王一問,讓丸井有了疑惑的話,最後反而被對方看穿的可能性更大吧?如果他真是Bourbon.....
淺淺眯了眯眼睛,神情凝重給房間裡的三個人打預防針,“聽著,雖然還不明白那個沒名氣的偵探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不管他想乾什麼,可怎麼說對方也是個偵探,你們反應越大,越是容易被對方看穿。不能保持冷靜的話,在對上靠頭腦吃飯的家夥,就隻有吃虧的份。這可是大忌,都給我記住了!”
話說完,房間裡一下子變的安靜起來。淺淺挑了挑眉,一時不明所以。
“淺淺你說這話的時候,真不該站在這裡,應該站在講台上。”仁王第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站直身體裝模作樣的行了個禮說,“嗨,切原老師,我們都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