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似乎很提防那個安室透,”幸村輕笑著搖了搖頭,很自然拉起淺淺的手一邊往座位處走,一邊說:“不過,文太那家夥,似乎訓練還是不夠啊。”
“你還是放過他吧,”淺淺不禁莞爾,“單純有單純的好處,或許安室透真是個好人也說不定。”
“什麼好人?”聞聲走過來的仁王雅治問道,視線卻轉向不遠處的丸井和安室透,“出什麼事了,淺淺?”
其他人也跟了過來,幾人先是看了淺淺一眼,繼而不約而同的順著仁王的視線看過去。
“那個人?”胡狼桑原首先出聲,“是...”
“噗哩,是文太嘴裡那個‘好心的店員’。”仁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直接打斷了桑原的話,“那小子真是欠教訓啊,怎麼能把敵人往大本營裡領。”
“真是意外啊,”柳生比呂士一臉凝重,“居然也來看比賽嗎?”
“沒有這方麵的數據,”柳蓮二飛快的翻了翻筆記本,沉思了片刻猛地抬頭看向淺淺,“莫非是...”
“和我沒關係。”淺淺一愣,急忙擺手,“安室透曾當過美國隊那邊的教練助理,應該是真的來看比賽的。”
“這樣嗎?”柳蓮二沉思了片刻,然後飛快的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他們過來了。”
為什麼你低著頭還能看的如此清楚?淺淺眼角一抽,抬頭看向已經商量好了要換的座位,正往過走的兩人。
丸井顯然被所有人默默注視的樣子嚇到了,條件反射的縮到了安室透身後。仁王見狀揚了揚眉,直接上前很不溫柔的勾著丸井的脖子把人拐了過來。
隨後,其他人也像是被突然按下了開始鍵,柳蓮二很有主人風範的邀請著安室透坐在了一排座位的最右邊,柳生和桑原心照不宣的跟上,坐在柳蓮二旁邊,幸村看了淺淺一眼,坐在了中間位置。
仁王笑嘻嘻的勾著丸井的脖子,完全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坐在了幸村身邊。隻剩下淺淺瞪著那個隻剩下的最靠左的位置,一時真的很難形容當時的心情。
“現在開始,進行第一場比賽!”廣播的聲音突然響徹四方,給會場帶來一陣短暫的寂靜。淺淺連忙入座,聽著廣播公布雙打第一組名單,“關東青年選拔隊:真田弦一郎!以及跡部景吾!”
雖說陣容和出場人員都采取臨場公布的模式,但這個名單還是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在冰帝拉拉隊那邊滕然而起的歡呼聲中,立海大的幾人都驚詫的對視了一眼。
“真田和跡部?這兩個人真的能合作嗎?”仁王漫不經心般的開口,“話說,冰帝的拉拉隊今天尤其的吵!”
“大概是被剛才為美國隊聲援的那個偶像組合給刺激到了。在賽場上,享受那種歡呼雀躍的向來隻有冰帝的跡部而已。”丸井一針見血的指出關鍵點,然後嘟著嘴小聲抱怨,“對了,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話?明明我想和安室桑坐一起的說,真是的,好想知道安室桑的網球打的怎麼樣啊。”
“大概日本隊的意思是必勝吧。”幸村完全無視了丸井,隻是注視著上場的真田和跡部,說道:“那兩個人一起,完全想不到有會輸的可能呢。”
“就是想來個開門紅的意思吧,”安室透的聲音從最右邊傳來,“但是從來沒有合作過雙打的人第一次上場,真的沒問題嗎?對方可是合作許久的選手,默契程度可不是一個級彆啊。”
“美國隊怎麼樣,我是不太清楚。”桑原摸摸後腦勺,十分肯定的說道:“但我們的真田,絕對不會輸!”
“哦~,我承認如果是單打的話,無論是真田弦一郎還是跡部景吾,美國隊遇上都的確有點麻煩。”安室透馬上反駁,“可現在是雙打,配合才是第一位的。”
淺淺一邊看比賽,一邊默默的聽著,越聽嘴角就越抽搐的厲害。完全看不出爭論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啊?難道說網球這種東西真是一種超越立場的存在,已經到了我這種外圍人物無法理解的地步了麼?
真田和跡部組合在經過配合的陣痛之後,終於不負所望的贏了。第二雙打組合冰帝忍足鬱士和青學的菊丸英二雖然一度領先,但還是因為配合默契不夠而惜敗。比賽已經進行了一半,就隻剩下單打了。而沒出場的人物,還有還有山吹的千石青純、青學的不二周助、立海大的切原赤也,以及候補越前龍馬。
“青學的不二,這個人無論打什麼位置應該都不會輸。”中場休息的時候,丸井小聲的嘀咕道:“那家夥總是笑眯眯的,簡直深不可測。”
“噗哩,我說你這是在影射誰呢?”仁王在一旁不懷好意的低聲提醒,“要這樣說的話,我們這邊還有一個更深不可測的人在啊。”
“我可沒說幸村,”丸井頓時炸毛,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似乎沒注意到這邊的幸村精市,才接著說道:“雖然他們兩個給人的感覺都差不多就對了。”
“原來如此。”幸村卻在這時突然轉頭,“嗬嗬,原來在文太心裡,我是這樣一個人啊。”
丸井被嚇了一跳,乾笑著一把拖過淺淺的手臂企圖遮掩,“我的意思是幸村你真厲害,是吧淺淺?”
正在低頭偷笑的淺淺一呆,急忙掙紮著抽回自己的手臂,“彆扯上我啊,我什麼都沒說。”
“喂,淺淺你也太沒義氣了。”丸井差點跳起來,還想繼續聲討時,廣播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這次公布的事第三單打的名單:千石青純。
接下來的比賽,似乎比雙打時要艱難,最終千石青純以6:6平結束了第三單打。而不二周助,果然像丸井說的那樣深不可測,不論對方打出怎麼樣的球路,他都能輕鬆壓製,並以6:4的比分贏得了勝利。而這場比賽,看起來似乎也是整場比賽中贏得最輕鬆的一場。
“啊咧,果然輸掉了啊。”對於美國隊第二單打的失利,安室透似乎早有預料,所以並不是太在意,“剩下的就是第一單打了,出場的會是誰呢?是你們立海大的王牌切原赤也,還是青學的新星越前龍馬?”
“%的可能是切原。”柳蓮二沉吟了一下,轉頭問:“要打賭麼?”
“還是算了,”安室透似乎有些無語,“我實在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得出這些數據的?”
柳蓮二一本正經的回答,“獨家機密,無可奉告。”
“不過,我到可以告訴你,”柳生比呂士在一旁默契的接上,“這次的比賽,贏得隻會是我們日本隊。”
“誒,是這樣嗎?”安室透一手托著下巴望著美國隊那邊,狀似很無意的說道:“但是凱賓那小子可不好對付哦,前不久,他不是還一個人單挑了你們各大國中的網球部麼?”
喂,你作為一個成年人,和一群國中生這麼斤斤計較真的沒問題嗎?黑衣組織裡神秘的,那個讓fbi和水無憐奈都忌憚的人物,絕對不會是這個人吧?淺淺黑線無比的暗暗打量安室透,這個人怎麼看都是一個陽光的鄰家大哥形象啊,隻是偶爾腹黑了點。
還有,這群家夥一開始是本著防備的姿態,才把座位弄成這樣的吧?為什麼一場比賽看下來,相處的卻越來越投契了呢?如果等明天,自己問他們對安室透的觀感,這些家夥會不會來一句‘啊,會打網球的都不是壞人’,那可真是....想到這裡,淺淺忽然一陣惡寒,也懶得再聽這群少年和安室透之間的唇舌交鋒,直接起身離開。
“淺淺?”丸井文太百忙之中,還不忘疑惑的衝淺淺喊道,“你去哪兒啊?”
“廁所。”
廣播傳來單打一的通報,果然如柳蓮二所說,是切原赤也對陣美國隊的凱賓。淺淺一邊想著赤也那小子終於得償所願了,一邊從廁所裡出來,正想回觀眾席看比賽時,卻眼尖的瞅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稍顯寂寥的朝賽場外走去。
“龍馬?”淺淺原地踟躕了幾秒,轉身跟了上去。路過自動販賣機的時候,還順帶買了罐葡萄口味的fonta。
在體育場裡,也不知道外麵的天空什麼時候陰了下來。淺淺找到人的時候,龍馬正在無人的地方對著牆壁練球,不時傳出沉悶的聲響。
淺淺站在一旁看了會兒,才揚聲叫道:“喂,龍馬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