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 她們的年齡差距不是很大嗎?”白樞不解的詢問。
“很多時候, 人們都會因為表麵的現象而被迷惑。”玉藻前替白樞的茶杯倒滿茶水,再放置到他麵前。
“你先前所說的, 花楹和楹花,是源家分支。那件意外的事情發生在源家主家想要帶走花楹和楹花,但是被她們的父母拒絕了。你注意到了嗎?就在那天晚上,災禍就發生了。”
白樞聽到這裡, 已經從玉藻前的話語中明白了七分。“而盈花現在是被源家主家送來神社的,也就是說,當初她是被源家主家帶走的孩子。”
“是的。而年齡看起來不一樣, 隻是外貌沒有隨著年月的增長而變化。這在妖怪之中是很常見的一件事情,人類因為其自身生命短暫, 才會有所變化。”
“而且, 也存在靈術可以維持外貌。”把一切都想通透的白樞隻覺得脊梁骨莫名發寒。
明明才那麼小的孩子, 被源家主家帶走的時候, 年紀也就**歲。不僅失去家人, 還要被迫停止成長……
“我先前便覺得她有一些古怪,力量和源江天有些相似。也許是同樣使用了源家秘法,又或者是其他什麼。”玉藻前猜測著,眉頭卻皺起。
“現在盈花被和玉帶回源氏了,想讓她和花楹相認的機會暫時也沒有。不過,花楹認不出盈花,盈花應該認出花楹了吧,她為什麼不和花楹相認呢?”
“可能是說不出口的理由, 也可能是沒有當時的記憶。”玉藻前回答。
——
還在為花楹與盈花相認而擔心的白樞,並不知道源家那座繁華的主宅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由華貴的琉璃燈盞照明,將這一條暗道的牆上繪滿的精致畫卷,照得一清二楚。
似乎是曆代陰陽師和各種各樣的妖怪打鬥的場景,時而威嚴,時而淒厲。
盈花默不作聲的走在和玉的身後,從京都神社回來後,她的話一直都很少。似乎情緒變得像個正常人,沒有之前的陰晴不定。
儘管如此,和玉也不敢掉以輕心。
兩人沉默的走在暗道裡,直到她們的麵前出現一道石門。石門看起來已經很陳舊了,上麵還有不少痕跡。像是爪子撓過和牙齒啃過,又像是殘留的刀光劍影。
石門前守著兩名身穿狩衣的陰陽師,衣擺出繡著源氏家族的族徽。
“什麼人?出示身份牌。”察覺到腳步聲的陰陽師揚聲詢問,話語中滿是戒備。
“我是巫女和玉,我身後的那位是盈花。”和玉將腰間的身份牌取出來,遞給了守在石門前的陰陽師。
那名陰陽師接過和玉手中的身份牌,用靈術仔細核對,確認無誤後才說道。“原來是和玉大人和盈花大人,家主已經吩咐過了,隻有盈花大人需要去刑堂裡。”
“好的。”和玉點頭,她臉上的神情不變,內心卻十分的震驚。地牢裡的刑堂,一般隻有處罰犯下嚴重過錯或者是不聽話的下人才會進去。她有時候路過刑堂,總會聽到從裡麵傳來的慘叫聲。
盈花到底犯了什麼錯,竟然嚴重到需要去刑堂的地步?
“轟——!”沉重的石門緩緩打開。
和玉下意識的錯開身,好讓身後的那人走進去。隻是到自己腰間的高度,看起來瘦小而羸弱。
“……”這股莫名其妙的同情心是怎麼回事?和玉將腦海中的複雜清去,這個人可是小怪物啊,同情她還不如同情自己。
不過,和玉也隻是奉命將盈花從神社裡帶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和玉也不清楚。按理說,盈花可是源氏精心培養出來的巫女,怎麼也不會輕易讓她死掉吧?
盈花抬腳走進去後,石門再度緩緩閉上。
沒了暗道裡的金碧輝煌,石門裡麵陰森的可怕。點亮的燈盞架在高台上,幽藍色的鬼火遊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