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又一間獨立的牢房安置在裡麵,隱藏在黑暗裡的生物各自蜷縮著,或者是走動帶起鎖鏈的響聲,在安靜的地牢裡回蕩著。
與其說是源家的地牢,還不如說是妖怪的煉獄。
在這裡,看管者會根據每一隻妖怪的實力,劃分不同的囚籠。越往地牢的深處,關押著實力越為強盛的妖怪。
刑堂也在地牢的深處,因為實力越為強盛的妖怪越不服管教,對它們動刑的次數也會越來越多。
盈花慢慢朝地牢的深處走去,鬼火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弱小的妖怪看到是人類的影子,會嚇得跑到囚籠裡麵蜷縮發抖,強大的妖怪則是會抓著那些粗壯的鐵杆朝她憤怒嘶吼。
還有一些是特殊的囚籠,隔絕了外界的乾擾,不知道裡麵鎖著的是什麼東西。
地牢裡,時不時也會有陰陽師在巡邏。看到盈花朝刑堂走進去,認識她的陰陽師不禁有些好奇。
“那是盈花大人吧?她去刑堂做什麼?”一名陰陽師開口詢問。
“你用敬語做什麼,那個小鬼隻不過是分家的孩子。”站在那名陰陽師旁邊的同僚嗤笑一聲。“據說是違背了家主的命令,才會去刑堂受罰的。”
“這麼小的孩子?去刑堂還能活下來嗎?”那名陰陽師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不可思議。
“你是新來的陰陽師吧。巫女盈花可是作為祭品培養的,她體內的靈力除了天生,後續汲取了地牢裡妖怪的妖力和那種力量呢。”
“什麼?!這樣不就是相當於源江天大人的複刻……”
“叫我做什麼?”一道沒有情緒的聲音從兩名陰陽師的背後倏然響起。
仿佛鋒芒就在背後,令閒談的兩人嚇得不輕。
“拜見……見源……源江天大人!”
“嗯。”依舊是那種空洞質感的聲音,來人穿著一聲漆黑的夜行狩衣,與平日不同的是,本該佩戴在他腰間的“斬鬼之刃”不知所蹤。
“你們剛剛叫我做什麼?”源江天還沒有忘記自己先前所聽到的。
陰陽師左右張望,最後隻能憋出一個牽強的理由,“額這個……源江天大人您的佩刀是落在地牢裡嗎?需要我們去尋找嗎?!”
“不需要。”源江天的目光在兩名陰陽師之間掃視了片刻,確實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異常才繼續說道,“最近地牢有什麼變動嗎?”
“地牢一切如常,妖怪倒是新增加了不少,其中有一隻妖怪也是蜘蛛妖,再過幾天就可以融合其他妖力試試。”
“嗯。”源江天的聲音淡淡,隨後越過他們離開了地牢。
心有餘悸的陰陽師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才小聲說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沒想到源江天大人今天也來地牢了。”
“是啊,平時都不曾見源江天大人來過,隻有家主下達命令後才會看到源江天大人過來。”
“說起來,剛剛源江天大人沒有佩刀鬼刀,也太奇怪了吧。”
“……那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聽說每隔一段時間,鬼刀都會放置在祭壇上開刃。”
“……”
兩名陰陽師越走越遠,他們身後的囚籠裡,細密的蛛絲慢慢布滿鐵欄。幽藍色的鬼火下,一雙安靜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源氏的地牢,真是有趣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會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