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是高三三班的遊泳課。
揚城附中注重學生多方麵發展,每個月有一節遊泳課,每年考核一次。
國際班的學生不多,就並在了人數比較少的幾個班一起上課。
“又能一起上課了!”陳博洋高興壞了,“我可太懷念和魚哥一起上課的感覺了。”
“你懷念的是和魚哥一起翹課吧。”兆曲翻了個白眼。
他們在高二三班的時候,可沒認真上過幾節課,除了體育課。
遊泳館的換衣間很大,他們一邊聊天一邊換衣服。
“魚哥,你說一會兒老師會不會讓你考試?”陳博洋說著,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高三課業繁忙,遊泳課在下半學期就會暫停,所以上半學期主要是以考核為主,這也是最後一次考試。
彆說高三三班,就算是整個高中部,體育項目能和魚哥對打的也沒幾個,唯獨遊泳沒比過。
因為他魚哥不會遊泳,當然知道的人不多,魚哥從來不上遊泳課。
不過也有不少人猜測,隻不過沒有得到正主的證實。
“那就掛零畢業,”詹魚無所謂地嗤笑一聲。
要不是班主任今天要來,他早就翹課走了,破考試,誰愛考誰考。
幾個人換好衣服往裡走,沿途遇到不少同學。
“魚哥,身材不錯。”一個關係不錯的體育特長生吹了聲口哨,調侃道。
之前的考試裡隻要是沒及格的,哪怕是去集訓的特長生都被叫了回來,勢必要讓所有學生都通過考試的架勢。
詹魚挑眉回敬:“你也不錯。”
“魚哥你要是當體育生多好,”那男生笑著說:“不用費腦子就能當第一。”
“滾蛋。”詹魚笑罵一聲。
好些時間沒見,兩撥人走在一起聊天,有說有笑地把路占了一半還多。
八九個人裡,體育生就有四五個,一個個人高馬大,都是常年鍛煉的,身上肌肉練得好,引得路上不少人回頭來看。
詹魚走在中間,略顯清瘦,身材比起體育生半點不差,唯獨白皙的皮膚在一群糙漢中顯得格格不入。
少年人嬉笑打鬨,勾肩搭背好不熱鬨。
“我走在你們旁邊有種對照組的既視感,”陳博洋感歎出聲,“難得這麼多妹子盯著我。”
作為一個標準的富二代,他身上的油水雖然不比他爸,但肌肉什麼的是一點都找不出來。
“你是該練一練了,”兆曲瞥他一眼,“夏楠瘦得還有點馬甲線,就你一肚子肥肉。”
“放屁,怎麼就一肚子肥肉了,我這隻是肌肉密度比較低而已。”陳博洋不樂意地反駁。
一體育生勾住陳博洋的肩膀,笑嘻嘻道:“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集訓吧,我保證你回來就一身腱子肉,迷死一群小女生。”
陳博洋嚇得連連擺手,頭搖成了撥浪鼓,他堂堂富二代可吃不得這種苦。
幾個人哈哈大笑,引得路過的人連連回頭。
正聊著天,詹魚眼尖地看到入口處站著一個眼熟的身影。
腳步一頓。
“怎麼了?()”走在他身邊的兆曲問。
沒事。?()_[(()”詹魚清了清嗓子,隨著人群繼續往前走。
在他試圖無視某人,準備直接走過去的時候,跟他走在前排的體育生突然說了句:“傅學霸這也沒少練啊。”
眼皮子一跳,詹魚偏頭,正正和傅雲青對上視線。
男生穿著泳褲,腰腹處的肌肉排布分明,小腿修長緊實,線條漂亮。
即便是體育生出身的幾人也不得不稱讚上一句。
察覺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詹魚耳根子驀地有些燒。
“你他媽看什麼呢?”他壓著聲音,“不準看。”
“好,”傅雲青聽話地偏頭,輕咳兩聲:“身材不錯。”
他的耳根通紅,就像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樣。
詹魚眼皮子又是一跳,有種莫名的羞恥感湧了上來。
“給我拿塊毛巾。”他暗自磨了磨牙,偏頭對旁邊的兆曲說。
“啊?”兆曲有些迷茫,但還是往毛巾架上拿了塊毛巾。
“拿大的。”
兆曲哦了聲,在上一層抽了塊浴巾遞給他,詹魚接過,披在自己身上。
陳博洋嘖嘖兩聲:“魚哥,你這咋還遮上了,害羞了難道?說實話給人家小女生多看兩眼不會掉塊肉的……”
詹魚麵無表情地打斷他的話:“我隻是覺得冷。”
“感冒了?”兆曲納悶,偏頭看了眼外麵的大太陽。
明明今天天氣預報上顯示的是三十度,這種天氣還能覺得冷?
“哎呀,虧了多少小姑娘的眼福啊,”陳博洋扼腕,“少了魚哥,關注度都下降了。”
一群人吵吵鬨鬨地進了泳池區域,上課鈴將將打響。
體育老師拿著花名冊,站在前麵點名,被點到名字的就去考試。
遊泳館兩個泳池,沒點到名的可以去另一個泳池訓練,也可以在觀眾席休息。
“魚哥,一會兒考試咋辦?”陳博洋問。
他們三沒考過是因為每次考試都陪著詹魚翹課了,但本身他們是會遊泳的,考試不在話下。
“要不我替你考?”兆曲說,“我下次跟著彆的班再考一次。”
為了讓學生學會遊泳,揚城附中也是蠻拚的,直接扣著畢業證不給發。
“你看體育老師瞎嗎?”陳夏楠無語,“你還不如說花點錢作弊呢。”
且不說他魚哥在學校的知名度,實打實的國旗台戰神,他們和體育老師關係也不錯,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我找我爸吧。”陳博洋想了想說。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隻是詹魚現在和詹家的關係很敏感,很多人都不想這個時候沾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