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怪一大早就來撓門。
“哥哥,我
們要出門了嗎?”詹蘇生背著書包,臉上的期待都快懟到彆人臉上了。
“不出,我還沒洗漱。”詹魚拒絕這麼早起床。
“我給哥哥帶了,”詹蘇生舉起手裡的小桶,“毛巾現在用溫溫的,剛剛好哦。”
桶裡不止是用熱水泡著的毛巾,還有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擔在漱口杯上,連護膚品,護手霜都有。
詹魚:“……我還沒吃早點。”
匆忙把桶放下,詹蘇生將書包抱到胸前,得意洋洋地打開:“我帶了牛奶麵包,還有熱騰騰的包子,油條,豆漿,哥哥早餐想吃中式還是西式?”
不大的書包裡,被幾個保溫盒塞得滿滿當當。
看得出來,小家夥有多渴望去歡樂穀了。
“把東西放回去。”詹魚麵無表情地說。
“可是……”詹蘇生嘴巴撅得高高的,有些不情願,他想早早出門,這樣就能多玩好多項目。
“不然我就回去睡覺了。”
詹蘇生眼睛一亮:“哥哥是要起床了嗎?那我去樓下給哥哥熱牛奶。”
說完,生怕詹魚後悔,一溜煙地跑了。
“………”
見人走了,詹魚正要回房間,對麵的房門突然打開。
傅雲青穿著T恤長褲,眉眼清明,絲毫不見晨起的乏倦,看樣子起床有一會兒了。
看到他,詹魚條件反射地就砸上了門。
“砰”地一聲,震得樓下都能聽到。
收拾好自己,詹魚就下了樓,在飯廳又遇到了正在吃早餐的傅雲青。
“………”
飯廳不止他,還有詹蘇生和平時很忙,難得遇見的詹啟梁。
詹魚一臉淡定地走到傅雲青身邊坐下,椅子側著些,眼角餘光都沒有分給旁邊的人。詹蘇生坐在詹啟梁旁邊,乖得像是一隻鵪鶉,隻偷偷拿眼睛給詹魚比劃。
詹啟梁已經吃完早餐了,拿著器正在看財經新聞:“聽說你昨晚喝酒了?”
知道這是在問自己,詹魚習以為常地回答:“喝了一點。”
詹啟梁淡淡地嗯了一聲,關閉閱覽的網頁,候在旁邊的傭人適時遞上擦手的毛巾。
離開前,他才說道:“不要喝酒,對嗓子不好,彆讓你爺爺擔心。”
詹魚沒有辯解什麼,隻說了一句好。
他很清楚,詹啟梁並不是在關心自己,他關心的是能不能完成和老爺子的承諾。
等到人走了,詹蘇生這才又活躍起來,殷勤地給詹魚擺餐盤,又把刀叉,筷子放他麵前,擺放得整整齊齊。
“哥哥,快吃快吃,吃完我們要出門了,兆大爺催得急了。”
詹魚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你兆大爺約的是九點半。”
詹蘇生吃驚地捂著嘴:“真的嗎?兆大爺跟我說是八點半,他太過分了,竟然騙小生。”
懶得看他演戲,詹魚拿起筷子準備吃早點。
“哥哥你昨天喝
酒了呀,”詹蘇生不甘被冷落,湊著問道:“酒好喝嗎?”
他從來沒有喝過酒,隻偶爾在詹啟梁身上聞到味道,孫雨綿倒是存了紅酒在家裡,但不會在他麵前喝。
“難喝。”詹魚神色懶懶地說,伸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比無糖可樂還難喝,難喝一萬倍。”
無糖可樂是詹蘇生最討厭的飲料,聞言果然皺巴起了小臉,對酒的味道好奇立刻跌到最低點。
“聽說喝酒會斷片,哥哥你斷片了嗎?”他又問。
“怎麼可能。”詹魚嗤笑,把小籠包咬了一半。
“你都還記得?”身邊的人突然出聲詢問。
詹魚的手頓住。
操,忘記旁邊還坐著個祖宗。
“不記得了,”詹魚麵無表情地吃下剩下半個小籠包,“我一喝酒就斷片。”
傅雲青偏頭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些許笑意:“那你剛剛怎麼看到我就關門?”
“我先要關門,才看到你的,”詹魚著重申明,加重了語氣,“這中間有先來後到的關係。”
傅雲青了然地點頭。
“哥哥你剛剛砸門的聲音超大的。”見兩個人聊天不帶自己,詹蘇生立刻找著話題參與進來。
“我隻是關門力氣比較大,沒有砸門。”詹魚迎著傅雲青的視線,頭皮一陣陣發麻。
“那哥哥你也不記得你昨天去狐狸精哥哥房間的事情了嗎?”詹蘇生問。
小孩兒一臉好奇,詹魚相信他真的隻是好奇,但是……
傅雲青聲音裡帶著笑意,學著詹蘇生的話問道:“你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嗎?”
詹魚的手緊緊捏著筷子,手背上青筋跳了跳:“不記得了,一點都想不起來。”
隻要不承認,昨天就啥也沒發生。
都是酒精惹的禍,關他什麼事。
“哥哥喝酒也會臉紅嗎?”詹蘇生上半身趴在桌子上,跟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沒完。
“不會,”話題被詹蘇生帶走,詹魚暗暗鬆了口氣,沒白疼這家夥,“我喝酒不上臉,不會臉紅。”
詹蘇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有些糾結:“可是哥哥……你昨天晚上從狐狸精哥哥房間出來的時候臉好紅。”
像是怕詹魚不相信,他又非常認真地描述了一下:“超級超級紅,整張臉,耳朵,脖子都是紅的,比哥哥唱戲的時候還要紅。”
詹魚:“………”
“你耳朵又紅了。”傅雲青輕笑一聲。
詹魚下意識伸手捂住耳朵,有些惱羞成怒:“我耳朵毛細血管多不行?”
傅雲青盯著他捂著耳朵的手看了好一會兒,才抱歉地說:“我看錯了,你耳朵不紅。”
頓了下,“可能是昨天酒意沒散,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