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哥,走,去柳巷爽一爽。”小黃毛笑嘻嘻地攬著肖譯的肩,“我請客,我認識一家店妞特彆正。”
肖譯抖肩甩開他的手,沒什麼興趣:“不去,我還有事。”
小黃毛自覺被下了麵子,臉色有些不好看,但礙於肖譯的實力還是扯出個笑臉:“好好好,那下次。”
頓了下又說:“那詹魚那小子的事情……”
這次他們沒堵到詹魚,自然是不甘心的。
肖譯拎起隨手丟在地上的運動包:“收錢辦事。”
他回頭看了眼已經沒了人的牆頭,濃眉不經意間挑了下:“我會抓住他的。”
小黃毛立刻高興了,搓著手笑道:“那是那是,我自然是相信肖哥的實力。”
肖譯隨意一點頭,反手拎著包,招呼也沒打,徑直走了。
等人走遠,小黃毛的笑臉倏地一收。
“大哥,這肖譯真是不把你放眼裡啊!”旁邊的小紅毛湊上來,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盯著前麵,生怕肖譯打個回馬槍。
“裝逼玩意兒,”小黃毛低罵一聲,“不就是會打架麼,拽上天了給他。”
“就是,”小紅毛附和道:“就他媽一窮逼,裝什麼!”
“可是他是真的能打。”站在他們身後的一小弟忍不住出聲。
小黃毛回頭“啪”地給了他一下:“需要你提醒我?”
要不是肖譯能打,他們也不至於出錢雇這家夥來幫他出氣了。
“難搞的家夥!”盯著逐漸走遠的背影,小黃毛又罵了一句。
打不過,也加入不了,除了錢,誰也使喚不動這個人,沒有朋友也不在乎被孤立。
野狗一樣的男人。
不,也許用瘋狗形容更貼切。
走出去一段路,肖譯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打工的時間。
這個時間,他一般會在拳館兼職。
算了下今天的收支,他收起手機:“幸好有傻子送錢。”
打一架給三千,也不知道是人傻錢多,還是那白毛小子真這麼厲害。
想到這,胸口被踹的地方似乎又有了存在感。
肖譯抬手按了按,倒是一點都不疼,力氣跟貓兒一樣。
“大男人怎麼就這麼點力氣。”
打工時間過了,他索性請假不去,去熟悉的地下拳場練練。
地下拳場在市體育館的負二樓,經理看到他立刻眼睛一亮:“喲,這不是我們的地下拳王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肖譯活動著肩頸的關節,熟練地走進休息室:“給我排一場。”
“好好好,”經理笑得牙花都露出來了,“對手有什麼要求嗎?”
肖譯把包塞進自己的櫃子:“隨便。”
“好好好,我這就去安排!”經理激動地小跑出去。
這位在地下拳場的名氣可不小,他打一場拳賽,那可是能讓拳場大
賺一筆的。
拳賽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
見肖譯跳下台,經理連忙湊過來遞毛巾送水,咧嘴笑道:“不愧是咱肖哥,今天狀態太好了!”
雖然肖譯本身實力就不俗,但今天的表現實在是亮眼,幾乎是壓著對手在打,讓對方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
“肖哥這是有什麼好事呢,心情這麼好。”經理說著還不忘大拍馬屁,恨不能把人誇到天上去。
對於其他選手,拳場開賭局都是賭輸贏,唯獨到了肖譯這裡是賭幾分拿下對手。
不是肖譯拿幾分,而是對方拿幾分。
今天,肖譯的對手一分都沒拿到,這樣的成績即便是肖譯本人也是從來沒有的,這一場拳賽,賭場的收益比這半個月的收益都要高。
經理現在隻想把這祖宗供起來,叫什麼拳王,這是財神上門啊!
肖譯正在脫拳套,聞言動作頓了下,偏頭一笑,剛剛結束比賽,手心又熱又潮,他捏了捏手:“手感不錯。”
經理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哈哈地笑了一聲:“手感好是好事,是好事,以後手感好了可千萬要來打比賽,這麼好的手感可彆浪費了。”
肖譯心情不錯,從儲物箱裡取出自己的包,偏頭說:“記得我的分賬。”
“好好好,那是肯定的。”經理笑眯眯地把人一直送到大門口。
“這小子技術是真不錯啊,”旁邊的副經理感歎,“就是腦子拎不清,他要是配合咱們,想要多少錢沒有。”
對於地下拳場,最賺錢的永遠不是老老實實打比賽,拿冠軍的拳王,一場黑拳,指不定比冠軍一輩子賺的都多。
“是啊,”經理嘖了聲,“年輕人就是比較軸,不過在這行賺錢,總有想通了的時候。”
“不過他今天狀態怎麼這麼好?”副經理摸摸下巴,低聲說:“不會是磕了吧?”
打地下拳場的,不乏有服用興奮劑的。
經理回想了下比賽的過程和剛才說話的感覺,搖搖頭:“不像。”
這個人打拳風格非常明確,目的性很強,剛剛每一拳打下去都是奔著拿分點去的,不像是磕了藥的狀態。
更何況,臨走了還不忘找他要分賬,這不是很清醒麼?
走出體育館,肖譯活動了下手指,說實話,他其實覺得沒打儘興,但臨時比賽就是這樣,想要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是不太容易。
“那魚哥,我們就先走了哈。”
肖譯眯了眯眼,這個聲音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