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是不是!”王冬魚惱羞成怒,伸出拳頭使勁打在了封灤臂膀上。
結果手被震得發麻,對方卻一點事都沒有,她吹了吹自己的手,硬生生忍著才沒痛呼出聲。
封灤看到,臉上笑意更大了。
回到家,天色已經不早,周圍安靜的鳥兒聲音都聽不到,冬日仿佛被拉的格外漫長。
王冬魚坐在炕上發呆,回過神才感覺屁股底下好像涼了,趕緊穿上棉襖出去看看火。
因為她住的是個老房子,所以炕爐用了很長時間,對的又是風口,稍不注意火就會滅,所以要填足夠的煤炭才行。
王冬魚低頭看去,果然滅的乾乾淨淨,暗罵一聲糟糕,馬上開始折騰起來。
生火是個難題,平日封灤看到也就幫自己弄了,後麵隻要續好了,也就沒有那麼多大問題。
她往那邊房子看了看,燈亮著,沒有人影晃動。
從一個月前,這小子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也開始讀書了,屋子裡壘的厚厚的書本,也不知道是哪方麵的,她想看還不要她看。
現在八成又在學習,算了,還是自己弄。
好不容易生好火,燒了碳,全身已經涼透了,北方的冬天不是說說,有時候就算有厚棉襖,但長久在外麵,也冷的人夠嗆。
王冬魚也來不及燒水了,用冰涼的井水洗乾淨手,搓了搓凍的發麻的手跑了進去。
回到炕上,整個人還是冷的打顫。
暖了半天,還是沒有回過神,身體還是冷的不行,王冬魚知道,現在這個時節還有這個年代,一定不能生病,不然說不定就是要命的事情。
她絲毫不認為自己雖然重活了一次,就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可以隨便拿肉體凡胎開玩笑,估計要真這麼做了,老天爺會分分鐘教她重新做人。
王冬魚站了起來,提過角落的泥爐子,又取了兩塊木炭,開始燒起來,漸漸地,溫暖的空氣散發在了室內,她坐在床上,總算可以舒緩了一下。
封灤剛才其實在屋子裡麵看到了她忙碌的身影,讀完一篇文之後,便放下書本出去查看,先是看了下後麵的爐子,火很小,也可以預見,想要炕熱起來,今晚怕是難了。
走到前門,剛準備拍門,一股異樣的氣息從裡麵傳了出來,封灤先是一愣,隨後趕緊開始拍門。
差距到門在裡麵被拴住後,封灤不作他想,狠狠的撞了進來,第一眼就看到閉著眼睛躺在炕上的王冬魚。
“王冬魚!”他大喊了一聲,衝了過去,使勁開始晃她,她卻絲毫沒有反應。
封灤顧不得其他,趕緊連人帶被子裹了出來,放到外麵空地,大喊她的名字。
“王冬魚,你給我醒醒!醒醒聽見沒!”
說著還伸出手,使勁拍在了她的臉上。
一次次下去,白皙的臉頰從漸漸變得粉紅,王冬魚的眼皮終於抬了一下。
封灤看到,總算鬆口氣,還好中毒不是很深。
“老封……”迷迷糊糊間,王冬魚喊了一聲,封灤聽到如遭雷擊,整個人好似在這冰天雪地的小院中被凍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