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端著茶水到了屋子裡,兩人馬上不好意思站起來,“怎麼還要長輩忙活,快歇著吧。”
祝氏見此,心中先生出好感,這兩人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遭遇,以及要麵對的事情,但還這麼禮遇有加。
“不礙事。”
放下了茶杯,大家都坐了下來。
“借條寫好了嗎?”何重賢問道。
王冬魚趕緊從身後書櫃的本子裡拿出來一張紙遞給對方。
何重賢一看,日期、借款、還款人、金額每一項都非常清晰明了,不經常接觸這個,不會寫的這麼詳細,最關鍵的,上麵還按了手印。
何重賢微微抽了抽嘴角,他敢打賭,這東西絕對不是自己這個老實巴交的兄弟造出來的,在看看那眉眼全是主意的弟妹,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可以,借條沒問題。”
祝氏聽了,終於放下心,“那就麻煩您了。”
“阿姨您客氣了,您是封子的舅媽,也就是我們的長輩,都是男人,兄弟也看不下去那欺負人的,放心吧,你們就等我消息。”
聽到保證,在看到對方這麼靠譜的樣子,王冬魚知道這事**不離十了。
當天中午,王冬魚和祝氏非要留兩人吃飯,兩人專門殺了一隻雞,又去買了一條魚,做了滿滿當當一桌子的飯菜。
不止如此,還開了一瓶好酒。
兩人答應下來,就沒有在之後反複提及這件事,隻是和封灤好幾沒見,此時見了也就敘敘舊。
之後的幾天,這件事三人誰都沒有在提起,方家和王家開始慢慢搬家了。
這不是從村東頭搬到村西頭,而是從村裡搬到鎮子上,鄰裡這才發覺居然要走。
王柱生對外說辭是王冬青要升學,但村民不相信,他們都覺得是王冬魚得了錢,帶著老爹老娘要去過好日子了。
見此,王冬魚也沒反駁,反而有意無意向外透露,自己差不多把錢花光了買了宅子,現在身上一毛錢都沒。
村名更是感歎,這王家閨女就是厲害,這錢說花就花,家裡男人也沒不管教。
封灤也因此莫名背了一個軟蛋男的稱號,讓他鬱悶了兩日。
王老太一家也好似忘了還有這麼一門親戚,不過他們的事跡已經傳遍全村,就是每日不出門,也有好事的鄰居將發展近況告知方氏。
什麼周無賴要提親了。
什麼王老太獅子大張口,要一千塊彩禮周家不同意。
什麼王冰蓮身子受傷太重,以後不會生了,周家坐地降價。
每天一出戲,天天不一樣。
方氏聽到連敷衍的說辭都沒了,心中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最後好不容易定了,一百塊彩禮,隻有三桌喜宴,其他一概沒有。
這個結果讓村民很不滿意,這周無賴的姐姐姐夫可很有錢啊,當初不是還放話要一千塊彩禮娶親嗎?怎麼現在就沒了。
還有這兩桌酒席,哪夠人吃啊,想當初王老太可是吃了村裡不知道多少家的酒席。
現在隻有兩桌,豈不是很多人吃不上?
王鐵生在上門的時候,臉上胡子拉碴,足足好似老了十歲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女兒即將要結婚的喜悅感。
“哥,五天後,就在村裡禮堂。”他有氣無力說道。
王柱生聽到點了點頭,“好,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