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魚發現他的情緒不高,沒太在意,以為是天氣有點熱跑了趟村裡有點累。
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方氏隨口問道,“咋?今天累住了?”
“沒啊。”
“那你不說話,難道是有心事。”方氏微微挑眉,臉上一臉驚奇。
“唉,也不是,隻是不知道該咋說。”王柱生歎了口氣。
“都老夫老妻了,有啥不好說,你說!”方氏倔勁上來了,手中的活也不乾了,坐在床邊出聲問道。
“今天見到誌青了。”
“誌青?”方氏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不由提高聲音出聲問道。
“是啊,那孩子不讀書了,出去拉煤掙錢,一車一毛錢,臉上全是煤黑,身上都是皮繩的印子。”
“啊?誌青和冬青一年的吧?”方氏也有點驚訝。
“是啊,才十四,也不知道鐵蛋咋搞的,孩子還沒長成,就讓出來乾這麼累的活。”
方氏聽了也感歎不已,說起來,王鐵生和孫氏對待孩子還真是不好。
蓮丫頭嫁了那麼個人,家裡也不幫忙,現在連本來以為受寵的兒子, 年齡不到都出來乾活,真是作孽。
不過方氏腦袋還是比較清楚,“你可彆插手,要是見了說一下,不行就算了,省得你娘又鬨。”
“唉,知道。”說完點了點頭。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之後誰都沒提。
又下了幾場雨,酷暑的時候已經過去,天氣也漸漸有了一絲絲秋天的感覺。
以往這個時候,都是方氏和王柱生最忙的時候,因為馬上要秋收,長長累的昏天黑地,熱飯都吃不上一口。
但今年不一樣,到了鎮子上,有了鋪子告彆了村子,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每天還是開鋪子,掙錢。
在八月下旬的時候,穆寧邀請王冬魚早點去京都。
“咱們早點去,可以轉一轉,等到開學,說不定人還多。”
“那住哪裡?”王冬魚問。
“這個你不操心,我外租家還有文瀚家都有很多空房間。”穆寧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王冬魚。
說實話,提前去還是想玩玩,再加上好久也沒回京都了,外公外婆都念叨想自己。
剛好要開學,還不如動員一下好友,大家一起去得了。
“不帶封灤?”
“不帶,我沒邀請。”穆寧知道兩人彆扭,聞言立馬狗腿子的說道。
王冬魚這才煞有介事點點頭,“嗯,既然如此,那可以考慮下。”
“好,我現在就訂票。”穆寧立馬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王冬魚笑了笑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