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魚嘴角微微抽了抽,轉頭看了看封灤,兩人交換了一個無聲的眼神。
“好,我的冬青是好孩子,娘以後指望你啊。”方氏摸著兒子腦袋,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眶也紅了起來。
方老頭本來還想在套套話,看是不是真的這麼窮了,但看現在這情況,是怎麼都問不出口了。
“那秀琴,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走了。”方老頭說這話有點著急,生怕方氏開始哭窮反悔什麼的。
方氏頭都沒抬,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裡不能自拔,方家一家人見狀,拿著錢和糧食趕緊出了門。
王冬魚和封灤跟著出去,到了院子,她眼角往角落瞅了瞅,本來停自行車的地方空空一片。
看了眼封灤,隨後,悄悄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乾得漂亮。
王柱生在門口抽旱煙,不知道裡麵都發生了什麼,見方家一家人拿著糧食平靜出來,心中有點驚訝。
在他心中,方家可是和自己老娘一樣,來了不扒下一層皮絕對不甘心的主。
“那……爹你們現在走。”王柱生站起來,似乎還有點手足無措。
“嗯,回去安慰安慰你媳婦。”方老頭擺擺手。
安慰?秀琴怎麼了?
三人將一家人送到了門口,臨走的時候方國成轉過頭來,看著王冬魚,眼神帶著一點點隱藏起來的凶狠,“祝氏一直在這住著嗎?”
“關你什麼事,你們已經離婚了。”王冬魚雙手抱胸,聲音不大的說。
“我是你舅舅,客氣點!”方國成咬著牙說。
“我是撿來的,咱倆可沒血緣關係。”
方國成,“……”
“還說什麼呢,走了!”方老頭皺了皺眉頭。
方家人這才緩緩往巷口走去,方老太不甘心的瞪了一眼身後,而杜豔麗抱著金寶,同樣也是極為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身後。
一家人都心不甘情不願,偏偏還要就這麼離開。
等人走了,王柱生才長出口氣,“總算走了,哎,對了冬魚,你娘到底怎麼了?”
“您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王冬魚說道。
王柱生皺皺眉頭,想也沒想,轉身快步往回走。
家門口,就剩下封灤和王冬魚。
“你說還會不會來?”封灤問。
“會,怎麼不會,唉,這麼下去,也真夠麻煩的。”罕見的,她揉了揉眉心。
事情困難不怕,就怕這“困難”有著拖泥帶水的屬性,一刀切不斷,那就意味著麻煩也不斷。
“辦法總比困難多。”封灤說。
“嗬嗬,你倒是樂觀,你又沒有這奇葩親戚。”王冬魚無語。
“現在不就有了嗎?和你結婚,就有了。”
王冬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