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也看看我的表,這個鳥時代連看個時間都得抬頭看太陽,沒太陽的日子就隻能直接傻眼,真是太不習慣了。”王成效也涎著臉貼上去說道。其他人就隻能傻眼了,畢竟機械表還可能修複,電子表就想也不要想了。
第二天,陳博帶毛延慶看了準備好的玻璃樣品,不多也就三個品種3樣東西,鏡子三種一尺和半尺的方鏡和半尺圓鏡,文具三種硯台、毛筆和鎮紙,日用三種花瓶、酒杯和茶杯,鏡子都用上好的花梨木做鏡框,硯台、毛筆和鎮紙上都雕刻著竹子的簡筆畫,幾樣東西都裝在花梨木盒子裡,硬紙模上鋪著紅色絲綢,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毛延慶看完點點頭,特彆是那幾樣文具都是用的芳芳同誌的簡筆畫,傳神得很,這是芳芳同誌的業餘愛好,倒是很下過一番功夫。
接著陳博又拿出了兩個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床毛毯和一個玻璃小盒,毛延慶疑問的看了一下陳博,陳博解釋道“這是李哥的最新農業副產品,這個毛毯是羊毛織成,我們負責羊毛脫脂軟化,讓村裡的婦女織成,絕對是這個時代還沒掌握的技術,至少大明是沒有的。這個羊脂膏是羊毛脫脂的副產品,後世是倍受女性追捧的護膚品,現在劉姐在用,芳芳也想用,劉姐不讓,芳芳還不高興呢。”毛延慶拿起小盒,見上麵還貼著一張紙,上麵是一個商標,大概是hx的美化版,中間是凝脂膏三字,下方還寫著華夏發展有限公司榮譽出品,倒也象模象樣,不禁微笑道“我們公司也有商標了,下次你得在玻璃製品上也印上。”“這是芳大小姐傑作,還說誰都不許改,說什麼以前參加過很多次廣告設計大賽,一次都沒入選,沒道理到了這裡還落選。”陳博無奈的道,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毛延慶帶著四個人出發向魯屯行去,兩個腳夫,是隔壁村的兩個年輕農夫,都姓呂,一個叫呂勇俊,一個叫呂阿炳,據說還是不出五服的親戚,呂勇俊是呂阿炳的叔叔。兩個人輪換著挑著兩個蘿框,為了防止損壞玻璃,還在周邊都塞滿了稻草。毛延慶騎著馬,這是黃汝楓家借的,沒辦法,毛延慶還走不慣長路,雖然騎馬也不好受,但可騎騎走走,總也省點力。牽著馬的叫黃運,也是黃汝楓家的,其實是一個仲家人,但從小養在黃汝楓家中,人也很機靈還識幾個字,黃汝楓見毛延慶出門沒個跟班的,就把他送過來,還把賣身契也送了過來,不過毛延慶還是讓公司出麵跟黃運簽了合同,名頭大得很,叫總經理助理,但其實工資隻有2兩,不過黃運已經很高興了,也是,畢竟從奴仆變成了一個光榮的工人,還能天天跟在神仙一樣的毛總經理身邊,不高興才怪。
還有一個叫陸永平的軍人,本來王成效想來的,不過實在是不放心他那個排,所以就派了陸永平過來,據說這小夥子不錯,現在已經是一班班長了,訓練刻苦,識字快多,是一個軍官的好苗子,而且他的刺刀訓練成績是全軍第一,所以王成效的委派過來保護毛延慶,隻見他邁著標準的軍人步伐,每一步都很標準,背上背著一把65式步槍(當然槍身是木頭做的,隻有刺刀是鋼製的。)“王成效倒是練的好兵。”毛延慶想道“幸好他背的不是棍子,也幸好多叫了一個腳夫,否則還真象是西遊四人組了。”
董穀村到魯屯有大約60裡,幾人中間歇了一會吃了乾糧,趕到魯屯的時候已經太陽西斜了,毛延慶來到本地最大的客棧“聚雲客棧”,幾個大一點的行商都住這裡,幾個本地的大坐商也經常到這來喝茶吃飯,這裡隱隱是魯屯的商業中心,很多商業活動都是在這裡完成的,這也是大明的一大特色,客棧酒樓就是談生意的地方。
毛延慶一上樓,果然看到蔣氏在魯屯的商業代理人蔣慶芳正坐在二樓靠窗雅座,跟蔣慶芳坐在一起的有三人,其中一人卻正是潤澤堂方彥平,幾人正悠閒地聽著一老一少在彈琴唱曲。方彥平看見毛延慶上來,趕緊起身招呼了一聲,毛延慶走過去跟方彥平見了禮,接著又對蔣慶芳行了禮,蔣慶芳讓毛延慶坐下,毛延慶回頭揮手讓黃運安排其他三人下樓吃飯,黃運則留在旁邊聽候。
蔣慶芳是普安蔣家人,由於屢試不第,自覺不是讀書的料,早早出來行商,約摸40來歲,長得很胖,整天笑咪咪的,他是魯屯最大的糧商和鹽商,生意倒也做得風生水起,毛延慶買的糧食和鹽都是在他那裡進的貨,因此倒也熟悉,兩人寒喧了幾句。
蔣慶芳接著介紹了另外兩人,那位50來歲清瘦文雅的是浙江湖州府來的布商蔡崇峰,而短胖的30來歲男子卻是來自廣東廣州府的王敏德,做的卻是閩鐵的生意,兩人也是各自家族派出的代理人,一年之中倒有半年呆在魯屯,其中蔡崇峰還是個秀才。
眾人落坐之後,蔣慶芳問道“毛老弟這次來想采購些什麼東西?”毛延慶回答道“這次要買20石精米,100斤鹽,還是老規矩,請蔣兄幫我雇些人運過去,價格還是按原來的,如何?”蔣慶芳笑咪咪的說道“毛老弟做事就是爽快,放心,為兄一定幫你安排得妥妥貼貼的。”蔣慶芳對毛延慶這樣的大客戶那是相當的重視,當然錢也是不會少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