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儆炌見他看完後沉默不語,隻得說道“這陸永平是你們的人吧?我準備提拔他為遊擊,怎麼樣?”毛延慶說道;“朝廷公器,小侄不敢妄言。”沈儆炌大笑起來,指著毛延慶說道“你啊......我們之間也不打妄語,聽說你們造的刀槍鋒利無比,你們的弩射得又快又遠,你們的甲刀槍不穿,我想買你的兵器,但現在官府沒有錢,說吧,你想用什麼交易?”
沈儆炌看到毛延慶不接話,隻得把自己的底兜了出來。毛延慶想了想,說道“第一我想請伯父行個文把羅平境內的探礦、采礦權給我們,期限至少是二十年,並有優先續約權。第二我們境內極度缺銅,希望伯父能把東川的銅每年至少賣十萬斤給我們,價格就按現在的市價。第三給我們在羅平的護衛一個名義,這樣我們可以伺機去平亂。第四我們可以提供2000套鐵甲、2000把刀、2000條槍、1000具弩給伯父,如再有需求則以刀1兩每把,槍2錢,弩3兩每把配30支箭,甲10兩一副的價格購買。”
沈儆炌沉吟了一下,第一條肯定沒問題,本來羅平就沒有什麼礦,他要采就采去吧。第二條有點問題,東川的銅量達不到。第三條剛才已經說過,自己本來就有此意,有了名號後朝廷還可以調動平叛。第四條更沒問題了,提供的這些武器至少可以裝備4000人,至於以後是否購買再說吧。
當下沈儆炌說道“除了第二條,其他都沒有問題。東川府是屬四川布政司管轄,難道賢侄不知嗎?”毛延慶張大了嘴,這下犯了曆史虛無主義了,隻得說道“那第二條就算了,不過伯父得給我們點彆的補償唄!”
“這樣吧,雲南銅課有15萬金,主要銅礦在新化州,我可以給你們開個條子,那邊的銅礦由你們負責開采,但你們每年需納足銅課,餘者歸你們使用,如何?”沈儆炌提出了一個方案。
“看來也隻能如此了,如此還是多謝伯父了。”毛延慶想了想,無奈的道。沈儆炌揮揮手,示意毛延慶找呂師爺去辦理,毛延慶告辭退去。
過得幾日,前方傳來消息,楊明廷全軍覆沒,尹啟易退保交水,設科陷平夷衛,張世臣陷他頗、補知二營,滇東北全麵告急。沈儆炌立即起複原參將李思忠督軍赴武定防守,另起複袁善編練新兵,並等毛延慶運來新兵器後前往平叛。
毛延慶匆匆趕回黃草壩營,向李國慶、陳博彙報了跟沈儆炌達成的協議,陳博大喜,說道“你不知道,新化州應該就是後世的新平縣,我聽說過報道,那裡大紅山確實有一個大型銅礦,按現在的開采條件估計開采個幾十年沒問題。羅平我已經安排人去探過了,煤礦很豐富,鉛鋅礦也有幾處,銅礦發現一處小礦,開采條件不好,不過那是我們的控製區,可以嘗試先開發。新化州我先安排人去探礦。羅平還發現了一個金礦,正好董穀的金礦快枯竭了,我們可以把金礦廠移到那邊去。那個地方還不在我們的控製範圍內,還要跟成效說一下,多派點兵做好保衛工作。對了,路修得怎麼樣了?”
毛延慶回答道“師宗州境內已經修得差不多了,這個時代沒有重車,鋪上一層混凝土就好了。不過據黃汝楓說,宜良那裡要修兩座橋,不過那裡的地質條件不好,估計需要打樁,我已經讓人去安寧運樁機過來,正好李漢武把安寧鹽廠的機械都修得差不多了,把他調回來,先把樁打完,回來後就由你安排了。”
李漢武在安寧也過半年了,現在把安寧鹽廠變成了一個半機械化的工廠,大大減少了工人數量。還培養了兩個小徒弟,讓他們完整的做出機械來不可能,但日常維修是沒有問題的,李漢武也托信想回黃草壩來。
安寧鹽廠現在每日產鹽約10000斤,每兩天都有十多輛大車往貴州運,再從貴州運煤回去。這也是因為與沈儆炌達成協議,沒法在雲南境內銷售,要不然產量還可以提高。不過即使是隻在貴州銷售,鹽的利潤也是現在華夏公司的一項重大財源。
不過這一路上雖然官府不會為難,但官道的破敗還是讓運輸成本大大增加。所以修通水泥路對華夏公司勢在必行,更彆說還有募捐來的8萬兩基本占到了建設成本的8成,華夏公司投入產出比實在是太優了。
三人正在交換著公司發展的方向的想法,外麵一陣哭聲傳來。李國慶皺了皺眉,小聲說道;“玉飛的丈人又來哭訴了,我先去應付一下。”毛延慶也跟了出去,陳博對這種事一點不感興趣,自去找劉媛逗弄李若彬去了。
毛延慶也跟了出去,隻見徐天龍一家在道旁哭泣,見到李國慶出來,長輯到底,說道“李總,還請救救老父!”李國慶趕緊上前扶起,這時徐應魁說道“李總,我想去安順府看看,請李總幫忙安排一下。”李國慶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不可,不可!尊祖我們已經安排了一隊護衛,想來能護衛尊祖周全,不過山高路遠,還需繞路回來,估計尚需時日。且請幾位多等幾日,我想十天內肯定有消息傳來。再說尊祖年高德邵、福澤綿厚,我相信肯定能安然回來。”
徐天龍也知道現在去安順確實不合適,倒也沒有強求。不過還是苦苦哀求李國慶多安排人前去接應營救。李國慶自是滿口答應,實際上王成效也放出去了大量的偵察兵前往東邊偵察。
應付完徐家人之後,毛延慶突然想起一事,“對了,沈儆炌說他可能近期會去職,如果下任巡撫不好打交道的話,對我們在雲南的發展很不利。”李國慶想了想,說道“還是讓沈玉飛在京城打聽打聽,到時我們也可早做準備,也不知玉飛考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