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拿著硬幣一個個仔細觀看,隻見那銅幣黃澄澄的,形式與銅錢相仿,外圓內方,跟現行的銅錢相比,外圓上多了一圈鋸齒,正麵寫著天啟通寶,而背麵則寫著一文,小圓上方寫著小字華夏發展銀行,下方寫著天啟二年。而銀幣則中間沒有方孔,正麵是一個人象,上方寫著大明帝國天啟二年,背麵中間是寫著一兩,環繞著長城圖案,上方小字華夏發展銀行,凹凸有致,甚是精美。
王成效問道“這個人像是誰呀?”陳博說道“這是沈玉飛寄來的天啟皇帝畫像,經過我們盧大畫家改成的簡筆畫。”王成效問道“這是明朝,會不會被安上大不敬的罪名呀?”陳博說道“應該不會,沈玉飛跟天啟聊天的時候曾經說起過,小皇帝好象挺喜歡的,還讓製好後給他送去一些呢。”
李國慶說道“那就這樣吧,等嶍峨的銅料送來後就開始鑄銅錢,銀元可以先造個十萬兩,送個5萬兩給小皇帝,這樣他應該不好意思禁止了吧?”眾人哈哈大笑。
李國慶接著說道“我覺得在我們控製的範圍內可以先推行,不過我們的貨幣製作精美,恐怕外流現象不少,有可能會造成供不應求的局麵。”盧豔芳說道“這個不用擔心,總體來說我們目前貿易情況良好,貿易順差占貿易總額的50%左右,隻要不斷有銀兩湧入,銀是不用愁的,要擔心的是銅錢的供應量和銀幣的鑄造速度。”
陳博說道“根據陳東方的報告,銅礦現在已經開始試運行,第一條選礦生產線每天可選精礦3000斤,可供煉成銅約600斤,可鑄錢約6萬文,也就是說一年可鑄錢超2000萬文,折銀約2萬兩。本年內可建成8條選礦生產線,估計可鑄幣約16萬兩。另外,根據陳東方的報告,新化州大紅山銅礦已被我方控製,明年投產的話,每天可煉銅約2萬斤,也就是說兩個銅礦一年可鑄幣約3700萬文,我查了一下資料,嘉靖時雲南局十一年鑄幣約不到3億文,也就是說我們基本上達到嘉靖時雲南局的鑄幣量,十年內應該能滿足使用要求。而鑄幣局現在是按一天30萬文的鑄錢能力設計的,全力開的話可年鑄銅錢1億文以上,銀幣鑄造能力是日產3萬個,也就是說,年產量在千萬兩以上,至少5年內鑄幣局不需要擴建。”
李國慶說道“夠了,再多的話我們要引起朝廷的犯忌了,不過即使這樣,最好也能找個鑄幣的官方認可。等延慶回來再想想辦法吧。”毛延慶點點頭,示意沒有問題。不過他接著說道“海州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後世的連雲港吧?在江蘇也算是最窮的城市了吧?可惜離我們這太遠了,不過這也為我們打開大明最繁華的市場開了一個口子。”
李國慶說道“玉飛要求我們提供一個什麼班子過去?”毛延慶說道“主要是技術人才,鋼鐵廠我準備帶李天雄過去,水泥廠我準備帶老許過去,華夏銀行分行需要芳芳給個人,分公司總經理讓黃運來當,另外準備了一套水力織布機、紡紗機,初步計劃建個鋼鐵廠、水泥廠、化肥廠、紡織廠、成衣廠、海產品加工廠、建築公司、種子公司,到了那裡再看看有什麼需要增加的。到了海州聽玉飛的吧,畢竟他是大領導,嗬嗬!”
此時的大領導正在跟前任知州劉夢鬆辦理交接,按規定進行公物的清點工作,沈玉飛未聘請師爺,暫時由陸維軍負責清點交接事宜。
沈玉飛自與劉夢鬆在二堂飲茶,此次朱由校為了彌補對沈玉飛的虧欠,特地將整個海州都交給了沈玉飛,包括原先在兩淮鹽運使下的四個鹽場也劃歸海州。而劉夢鬆也是升了一級,去淮安府任同知,故此兩人的交談也算輕鬆愉快。
劉夢鬆提醒沈玉飛,他上任一年來,也走過很多田間地頭,發現海州土地荒蕪現象很嚴重,閭裡也很蕭條,故此采取了寬征輸、厚風俗的措施,一年來效果還不錯。沈玉飛表示劉前輩愛民如子,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官,他一定會向前輩學習,加強對土地荒蕪的管理,儘快讓百姓富裕起來,讓市井繁榮起來。其實沈玉飛上任前已把海州粗步轉了一圈,海州不缺田,但缺人,主要是賦稅太多,農民覺得種地不劃算。另外海州為淮鹽主要產地之一,鹽商雲集,這些商人在發財之後又在當地帶動了不少商業,很多本地人為商人工作的收入遠大於地裡的產出。同時田地的產出太少,而土地兼並後農民的賦稅加重了,有些人寧願拋荒後去做工,也不願意守著田地餓肚子。
陸維軍點好公物後過來彙報,整體來說劉夢鬆也算是個好官,除了常平倉裡的糧食少了一些外,其他都沒什麼出入。沈玉飛在交接單上簽了名字後,雙方算是交接完成,按規定劉夢鬆得抓緊離境去淮安府上任。沈玉飛送彆了劉夢鬆後,一幫下屬等在大堂上等候他的接見。
同知王道成、判官何其惕、學正林雲翔、吏目陳三策,這就是他的主要手下了,其中同知管糧、判官治農、吏目巡捕管獄、學正管教育,另外還有高橋、惠澤兩巡檢司巡檢,其中高橋巡檢司巡檢叫謝永澤,卻正是謝天華的族親,此外還有通濟、永濟二倉副使各一員。
這個時代的政府真是精簡啊!工資還低,怪不得隻有幾百萬收入的朝廷也能支撐呢。自己一個從五品的知州每月薪俸是14石,折成銀兩大概是7兩,嗬嗬,如果光吃飯的話倒也足夠一家人過活了。
而同知的月薪則直接減至了7石,看著王道成,確實也不象是個有錢人。不過外表是看不出來的,沈玉飛後世也見多了騎著自行車上下班的巨貪。
“王大人,據剛才交接數據,兩倉中的存糧隻有區區100石,與要求的2300石可是相差甚遠,不知王大人可有辦法使倉中存糧補足?”沈玉飛問道。
“知州大人,海州實在是民眾懶惰,上好的田往往拋荒,稅入不足,奈何?”王道成對上沈玉飛好象有點緊張,抖抖索索的答道。
“何大人,海州田畝幾何?荒田有多少?百姓為何拋荒?”沈玉飛對王道成的回答不置可否,轉頭問何其惕。
何其惕看著象個老農,身上穿的官袍總感覺是假的。他倒是很鎮定,回答道“本州有民田171900餘畝,官田學田3000餘畝。田荒蕪的有150000餘畝,目前在耕種的隻餘225000餘畝。每畝秋糧起稅5升四合多,夏糧起稅三升兩合多。主要是豪富之家賦少而貧窮之家賦多,瘠土賦多而沃土地賦少還有就是逃民太多,嘉靖時有戶一萬五千八百多戶,近十萬口,現僅餘一萬3500餘戶,2萬餘口;種田人益少而賦稅不少,逃走人之賦稅隻能加到現有人之中,故現有人益是不堪重負。”
沈玉飛點點頭,看來這何其惕還是很有能力的,以後可以多用用。不過號稱一個州的海州隻有2萬餘人,那也實在是太少了一些。就是不知道黃草壩那邊的支持怎麼樣?沒有外來投資的大量湧入,想要把海州的經濟搞上去實在是太難了。不過那邊過來海路太遠,這時代的遠航能力實在是太弱了點,黃草壩過來的路風險也實在是太高,想想就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