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無奈之下,隻得另找了四個把宮規背得滾瓜爛熟的宮人派到蕭婉跟前。但是原本在皇後娘娘跟前最能立威的四位嬤嬤都被打發了,有這種前車之鑒,誰還敢硬去找公主的麻煩,那不是自找罪受,不想活了麼。
蕭婉得了些自在,但仍舊出不了宮。蕭婉操心案子,琢磨著皇後雖然不準她出宮,卻沒說不準她的屬下出宮。蕭婉就打發鄭銘帶隊去探消息,順便傳話給韓溫,說不準韓溫有什麼好主意讓她解禁,畢竟她可是因為韓溫才遭這份罪。
韓溫聽了消息後,卻反應淡然,“公主多留在宮中孝敬陛下是極好的事。”
明知此非公主所願!
鄭銘抽搐了下嘴角,已經仿佛看到公主在得知韓溫的回話後憤憤然發怒的表情了。
目光觸及那吐出薄情話語的薄唇,鄭銘在心中暗下決心,公主出嫁後,他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保護公主,以免公主又被這個薄情的男人欺負。
為此,鄭銘禁不住又又暗下決心,一定要保護好公主。
……
五日後,有人到京府報案。
永安街有一戶人家出了怪事。本來這種小案子無需稟告府尹來親自處置,因為有韓溫的特意交代,所以小吏第一時間呈報給了韓溫。
鄭銘替公主傳話後,又囑咐韓溫最好顧及一下公主的吩咐。他正冷著臉要告辭,被韓溫叫住。
“回去也無事,隨我同去。”說罷,人就先走了,帶起一陣涼風。
鄭銘又一次抽搐嘴角,什麼叫回去無事?保護公主不是事兒麼?雖然他不回去,公主在宮裡也會安安穩穩的。
鄭銘還是跟著韓溫去了,因為這男人心黑著呢。有關於韓溫的情況,他知道的比公主還多。不知有多少被韓溫算計死的人,死之前還樂嗬嗬幫他賺銀子。韓溫這人溫在外表陰到骨裡,能不得罪他,最好不得罪。
報案的是永安街王財主家,王財主原本不是京城人士,因為年紀大了,喜歡熱鬨,更想多見識繁華,讓孫子受到更好的教誨,才將家產變賣搬到京城來住。
最近這幾天宅子裡好像是鬨鬼,晚上總是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響,循聲追過去瞧,不是東邊的地被挖了,就是西邊的牆被敲了,卻不見半個人影。
請來道士做法也沒用,王財主嚇得差點搬家,結果昨晚上鬨動靜的時候,府裡的下人看到了好幾個人影。王財主這才明白過來,這是自己府裡招賊了,還是明目張膽的賊,而且這一次他們竟然要拆房,有兩處房子的牆有被鑿過的痕跡。
韓溫帶著鄭銘在府裡轉了一圈,發現被挖過的地方都是土層下麵的碎石比較多。韓溫還在一處沒被挖過的地方,發現了拇指粗細的小洞,約有半丈深。
鄭銘等人就此察查,發現好幾處地麵看似表麵完好,其實也有這樣的小洞,不過被一些土或者樹葉草葉掩蓋了。
再看那些被鑿過的院牆或屋牆,並不是專注一處鑿,每隔一段距離才有鑿痕,最多毀一半磚,並不深。
韓溫還發現王財主家新建的幾處房舍房子並沒有這樣的痕跡,隻有原本的老房子有。
“顯然那些賊人是來這裡找東西,但不知要找什麼,會藏在土下或牆裡?”鄭銘歎道。
韓溫:“早有金銀磚藏進牆裡的法子,不稀奇。”
王財主忽然想到什麼,“前些日子曾有人想高價買草民的宅子,草民年紀大了,得一處舒服養老的地方不容易,雖然心動卻沒有同意。不知跟這事兒有沒有關係?”
韓溫正欲讓人調看戶籍,忽聽一道脆弱的聲音傳來。
“我已經讓人查過,這宅子的前主人是孫泰安,八品司務,年二十歲,一年前不知為何突然失蹤了,孫家族人接手後就將這宅子賣了。”
韓溫看向突然現身的蕭婉,一身太監宮裝,怎麼從宮裡出來的不言而喻。
“你倒是膽大。”韓溫瞥向鄭銘。見他躲避自己的眼神,便知是他傳了消息給蕭婉。
“人不救我我自救。”
蕭婉冷哼一聲,先顧著案子決定回頭再和他們算賬。
“你看孫泰安失蹤的時間,就在張立被抄後的半個月。”
蕭婉還讓人細查孫家的家譜,發現論輩分,這孫泰安是張立的表侄子,他之所以當官也有張立的幫忙。
“而且這處宅子是張立貪墨了國庫銀子後才建成的。
答案再顯然不過了,有人懷疑張立貪墨的錢藏在了這裡,所以在瘋狂尋找。”
“你覺得錢在這?”韓溫挑眉。
“真要在這,就不會鬨這麼大動靜捅到京府了。
他們在聲東擊西,最近勢必會有動作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明珠逢時的地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