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對練?”
“嗯,畢竟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師父教我之後,大多時間都是在對練。”這一點就和大部分門派不太一樣,大部分門派都是一起熟悉一招一式,二石門乃至整個桃花澗不是。
他們是每個人都有專長,像顧卿煙的暗器輕功、北溟的隱藏攻擊和輔助、冬青的劍、冬鑫的走位、冬生的靈活攻擊。這就使得雖然基礎招式是那些,但如何運用好全看個人的修煉,琢磨出最適合自己的那一套。
這一點寒岩今天也見識到了,每個和他切磋過的人雖然招式大體一樣,但用法卻不怎麼相同,這就讓他無法用同樣的方式去攻擊他們。
對此顧卿煙是驕傲的,畢竟出了石門和桃花澗,對麵麵對的敵人形形*,用什麼樣的方式方法對付什麼樣的人,減少自己不必要的損失和麻煩。
“我聽他們說,石門有自己殘酷的淘汰製度。”寒岩道。
顧卿煙笑笑:“是啊,其實我已開始也想不明白師父他們為什麼要這樣製定,這個淘汰製度就像今日,如果你和冬生之間是一場挑戰,冬生輸了,便是降級,哪天他降到了影衛,你便有權決定他再輸是殺還是留,但就算留下了名,也會被逐出石門。”
“後來你知道了為什麼?”
“嗯,接管石門之後知道了。因為人心,在一場場突如其來的挑戰中,你可以看出很多人心,是單純的挑戰還是意有所指?是光明正大還是搞了小動作?慢慢也就看明白了。”
“如果那樣的人贏了呢?”
“不會贏的,因為他耍一次小聰明,背後就會有一個比他高一階或者兩階的人等著他,那也是石門唯一可以高階挑戰低階的事。”
說到這,顧卿煙看向寒岩,一笑:“麵子、尊嚴有時候是很重要的因素,時間久了,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幾次後,石門中的人,至少對待同門心思就純粹太多了。”
這一點寒岩不否認,看看現在的石門就能看出來。
“再有,因為這樣的淘汰,你永遠不會知道哪一天自己將麵臨變換,所以都把心思放在練功上,包括十二幽靈衛、北溟他們四個以及我。”
顧卿煙天生有一種高傲,她既然已經在這,就不會允許自己輸給下麵的任何一個人。
寒岩逗顧卿煙:“有人向你挑戰過嗎?”
“有,不然我怎麼服人。”
顧卿煙和寒岩的聊天說的雲淡風輕,可眼中的堅定卻從來沒有變過,寒岩今天是見過石門基礎訓練也和人過過招的,所以他知道站在這個位子上的顧卿煙,說出這些話的背後,是有著多麼強大的韌勁兒和毅力。
一般女孩子,受了累受了苦,擦破點皮就會委屈就會哭,而顧卿煙呢,他記得冬生他們說過的話。
“我家主子在我們麵前都是和我一樣一起訓練,我們臟了臉,她也是,我們摔下梅花樁還得悶哼一聲,我家主子二話不說拍拍身上繼續。”
“我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經常的事,更彆說細皮嫩肉的小女孩。”
“有一回夜裡我們看見主子悄悄的哭,但一聽見有人的腳步聲,立馬就收住了眼淚,隔天照舊又和我們有說有笑的訓練。”
“穿荊棘林、斷崖攀爬、還有心智練習哪樣不是比我們更投入。”
這些話語不斷在寒岩腦海裡閃現,看著顧卿煙,寒岩問:“顧卿煙,為什麼這麼拚命?”
顧卿煙停下了馬,看著遠處的風景,說道:“寒岩,我付出十萬分才有的今天,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的苦,但看見我的人卻不會去想這些。他們隻想要我的命。”
“如果你不認識我,你不曾像三個哥哥一樣在意我,又怎會覺得我所經曆的這些是在拚命,或許你也會像更多人一樣,覺得這不過是正常的事。”
顧卿煙年歲不大,但有時候看事情卻很通透,她說的句句在理,人前的模樣彆人隻看見這表麵,而對於身後所有的付出,他們不過是會一句帶過。
“謝謝你,能看見我的背後。”顧卿煙對寒岩說。
這世間能有一人心疼那些努力和付出已是萬幸,而那個人就在身邊,何須說不出口一句謝謝。
寒岩靠近顧卿煙,牽了牽顧卿煙放在韁繩上的手:“傻丫頭。”
“你看。”顧卿煙忍住想哭的衝動,讓寒岩看向遠方,“我那時練功累了,就會一個人跑到這來看風景。”
寒岩順勢看去,山下有樹林、有村莊、有田地,天空中偶爾有鳥飛過,視野是遼闊的,看久了心就會慢慢打開。
兩人不再說話,顧卿煙任由寒岩握著自己的手,就這麼默默地看著遠處靜好祥和的風景。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