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後山一戰(1 / 2)

西決回去後把褚玉書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述給了顧卿煙,顧卿煙泡茶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問西決:“問出他為誰報仇了嗎?”

西決道:“蒼山派,封長吉。”

說起這個,顧卿煙和北溟對看了一眼,像是恍然大悟,顧卿煙忽然笑了起來。和在座的眾人,說起了其中的淵源。

兩年前的某天有人找到雨花樓,說出一筆重金,讓他們幫忙殺人。那天百裡墨不在,付衝隻好把這件事情稟告給當時在的顧卿煙。

顧卿煙本來乾的就是這事,又聽付衝說那人眼帶恨意都紅了眼,顧卿煙好奇心驅使,便見了那人。

那人不是彆人就是當時蒼山派的副使褚綏,對於名字,顧卿煙沒怎麼記,倒是對他說的事和要殺什麼人好奇。

要知道蒼山派一直是名門正派,彆說是這種花錢暗殺,就是個偷雞摸狗的事也都不曾有過。

“你要殺誰?”顧卿煙問。

“封長吉。”

褚綏當時戴著鬥笠帽子,一直低著頭說話,可即便如此,顧卿煙還是看見了那猩紅的眼睛,她要是沒記錯,這封長吉似乎是蒼山派的掌門,這副使要暗殺掌門,有意思。

“給我個理由。”

“你們不是從來不要理由的嗎?”

顧卿煙搖頭:“死人可以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但我要知道我為何幫你。”畢竟顧卿煙不是用錢可以打發的人,她又不缺錢。

“對了,江湖中能替你暗殺的不止我顧卿煙,你大可去找旁人。”顧卿煙不強求,要是沒滿足她的好奇心,當做不知道也罷。

“奪妻之恨。夠嗎?”

“噢?副使是這麼情深的人?還是不甘心?”

“我若將此事告訴你,雨花樓是不是就知道了蒼山派的事了?”

“聰明。不過,打從你進來那一刻起就沒有了選擇,不是嗎?”

更何況剛才顧卿煙也給過他一次機會。

那之後,褚綏告訴了顧卿煙他要殺封長吉的原因,不僅僅是要報奪妻之恨,還要奪那掌門之位,為了要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理由,便不能親自動手。

顧卿煙點頭明了,門派裡那些恩恩怨怨她不管,所謂的名門正派誰又能完全保證乾淨呢,顧卿煙收下銀兩,應了褚綏。

“那,你那兒子,殺與不殺?”褚綏臨出門前,顧卿煙幽幽開口問他。

“留。”

“好。”

幾日後,顧卿煙便帶著北溟到了蒼山,沒有人知道顧卿煙何時下的手,隻在某個傍晚時分,從封長吉的屋裡發出一聲侍女的尖叫,眾人趕過去一看,就見封長吉渾身撓的無一處完好皮膚,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褚夫人見此狀,暈了過去,當天晚上顧卿煙拜訪了這位褚夫人,沒有人知道她們說了什麼,第二日便見褚夫人留下一封絕筆,割腕自儘了。

顧卿煙將這些事情和盤托出,聽得一旁蘇探雪雲裡霧裡,忍不住問顧卿煙:“為什麼?”

顧卿煙道:“封長吉和褚夫人本是青梅竹馬,也不知其中什麼緣由,褚夫人最後嫁給了褚綏,婚後若是相安無事就罷了,偏生封長吉和褚夫人還私下時常見麵,藕斷絲連。”

“封長吉此人我知道一些。”寒岩道,“你若不說,我還真以為他是什麼正人君子。那時候論劍道有過幾次照麵,說話做事都儒雅有禮。而且劍術了得,是個出了名的劍癡。多年未曾娶妻,還以為他不近女色呢。”

“他娶不娶妻也無妨,反正兒子都有了。”顧卿煙說的不是彆人,正是褚玉書。

褚綏是在幫人把兒子養大後某一天無意中得知的,故而心中恨意怒意集聚,本想自己了斷了此事,但一來想到封長吉在門派中頗有威望,若他不承認,自己也落不著好處,二來自己盯這掌門之位已久,何不找個中間的人,替他辦了此事,故而找上了雨花樓。

顧卿煙當初就把這事當一樂子,回來後隻隨口提了句,慢慢的也就忘了。

如今眾人也就當聽了個睡前故事,胥少霖問顧卿煙,接不接這挑戰,顧卿煙笑道:“為何不接,隻是三哥怕要派人加急給蒼山派傳個信兒,過來收屍了。”

百裡墨點點頭,交待西決去了,看著顧卿煙沒什麼事了,該回房間的也回房間了,折騰了一天,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

第二天午時未到,褚玉書便已經到了山莊後山那等著。顧卿煙姍姍而來,不忍笑道:“現在的人,都不惜命,竟有趕著送死來的。”

“少廢話,兩年前你殺我師父,今日我特意為師父報仇。”

說著就要亮劍。

顧卿煙一個暗暗發力,影子一般的就移動到褚玉書麵前,褚玉書看清來人的時候,顧卿煙的手就握在他的劍身上,他們之間隻有兩拳的距離。

顧卿煙在他耳邊說:“你說錯了,應該還得為你娘報仇。”

那日顧卿煙可是將褚綏已經知道封長吉和褚夫人苟且之事告訴了褚夫人,還不忘提醒她,這回自己就是褚綏請來殺他們的。

褚夫人或許是因為羞愧吧,在顧卿煙說完那話後,讓顧卿煙給她點時間,寫下了給兒子的絕筆,然後在顧卿煙麵前割腕自儘了。

“你!”

“或許你知道是我動的手這件事情應該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吧。為的讓你來到我麵前,讓我殺掉你。”

褚玉書沒有細究顧卿煙畫中的意思,他看見顧卿煙的眼神裡看他,就像是看一隻被圈起來的蟈蟈。玩味、不屑甚至還有嘲諷。

往後一翻身,拉開了和顧卿煙的距離:“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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