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著機會,趕緊又嘬了一口,還沒被發現,顧卿煙暗自開心的自己一笑。
“乾什麼呢?”卻不想自己獨樂的表情被百裡墨一回頭得了個正著。
百裡墨順勢看過去,見顧卿煙手裡握著的酒杯還沒放下呢,瞬間明白了剛才那表情的意思。
賊賊的看著顧卿煙,不懷好意的笑著:“小丫頭,背著老二偷喝酒呢。”
百裡墨說的小聲,也就隻是說給顧卿煙聽,顧卿煙自己做賊心虛,忙用食指抵在自己嘴唇,示意百裡墨彆說話。
“噓...不可以讓二哥知道。”不然耳朵根不被念紅也能被折磨瘋了。
今夜守歲,顧卿煙可不想被宗越從今年念叨到明年,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百裡墨也知道這一口兩口其實也不是太礙事,所以隻叮囑顧卿煙彆貪杯就成。
顧卿煙一個勁的點頭,這下有百裡墨給她一起遮掩,好歹能過了嘴癮了。
百裡墨無奈的笑笑,虧得他知道顧卿煙是個有分寸的,這要是她自己沒分寸沒把握,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妥協。
說說笑笑,玩玩鬨鬨,本來這席間一片祥和的,忽然有人來報,說宮中派來送禮的郭公公來了。
眾人隻得起身迎接,顧卿煙聽罷神色一變,在郭公公進來的那一瞬間往百裡墨身後挪了挪,藏住了半邊身子,順道把那半邊麵容也隱藏了進去。
胥少霖看見顧卿煙的小動作,自然知道這意思,自己也上前一步,與百裡墨一左一右,站在了顧卿煙身前兩側。
“桃花澗眾人接禮。”
郭公公嗓門一喊,眾人皆隻是江湖禮節,單膝跪地,抱拳聽旨。
隻聽得郭公公一一念著今年宮中又送來的東西,什麼金帛玉器,名貴草藥,種類豐富,也算是應有儘有。
一行人謝禮起身,那郭公公確似乎還有話說,看了一眼在後頭的顧卿煙,也不知自己該不該喚這個帝姬出來。
雲鸞說道:“公公還有何事?”
郭公公恭敬的朝雲鸞鞠躬,而後說道:“回大長帝姬,帝君還有一樣東西,要給沁蕊帝姬。”
“卿煙這些時日身子不適,公公有何物我替卿煙收了。”雲鸞說道。
“這...”郭公公一時犯難,若是彆人說,他還可以再說句什麼,可雲鸞說話終究還是占分量,也隻能應了。
擺手讓身後的小公公端上錦盒,送到雲鸞麵前,打開錦盒,裡麵的東西雲鸞熟悉不過,那是顧卿煙沁蕊帝姬的令牌。
當年離宮時,她將自己和顧卿煙的令牌都一同交還了宮裡,這麼多年,顧卿煙的令牌又回來了。
想想也是,自己把天機令拿出,他們也就可以少些顧慮,為了以後顧卿煙給他們辦事方便,拿出帝姬令牌,無可厚非。
雲鸞示意胥少霖替顧卿煙接過令牌,轉手給了顧卿煙。
拿著令牌,顧卿煙心中冷笑,嘴上確依舊說了句:“有勞郭公公。”這便算謝過了。
胥少霖也不想這人留在這攪擾了這氛圍,於是說道:“穀中備了薄酒,公公一行人今夜在穀裡休息一夜,明日有人送公公出穀。”
“多謝穀主,奴才告退。”
郭公公也隻今日已晚,走也走不了。
送走郭公公,眾人又回到席間,顧卿煙收起了令牌,繼續聊著先前的話題,才不能讓這小小的插曲,擾了她偷喝酒的興趣。
與桃花澗不同,宮中的家宴說著不用拘束,卻不是最讓人自在。裕王坐在席間,忽然有些羨慕起顧卿煙來。
兩日前他便已經回到了帝都,進了宮先請了安見了帝君,說了說桃花澗近來的事,拿出了天機令,將雲鸞的話複述給了帝君聽。
“去趟皇陵吧,康公公在那。”帝君說道。
“好。”
出了宮,裕王就先往皇陵去了,在那裡見到了多年未見的康公公。
歲月催人老,多年前還是意氣風發的內府大總管,如今也是半百的老人,鬢中白發,多添了幾縷。
裕王拿出了天機令,問起了當年的事,從康公公這得到了證實。
“那年,為了清浮荼,天機令下的暗衛損失不少,之後就一直沒在有過新人。”
康公公回憶起往事,心中已經不再有任何波瀾。
時間就是這樣,會在歲月裡慢慢沉澱,將那些過往變得雲淡風輕。
“先帝駕崩那年,大長帝姬和顧二爺曾悄悄回來過。”這是連帝君都不知道的事。
“那一年,就在這祭台處,最後一次用天機令,召集了所有剩餘的暗衛,在大長帝姬眼前、在皇林軍統領眼前、在老奴眼前,顧二爺親自廢了一眾暗衛的武功,從此遣散了他們。”
“什麼!”裕王不知道原來天機令早已經是空殼,難怪雲鸞會說已經用不著了,這樣類似的話。
“是啊,我們都覺得於心不忍,可是為了少一些顧忌,隻能狠下心來,廢了武功,好歹能留下性命。”
這天康公公的話一直壓在裕王的心頭,他換了種說法告訴了帝君,終於讓他們都放下了對天機令的忌憚。
如今宴上歌舞升平,裕王卻看不見外頭的月明星稀,隻有屋簷,籠蓋著這一屋子的人心。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