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決一笑:“也是,連弟子都且打不過的,也請不動少莊主、莊主出手了。”
“所以這麼一來,私下倒是都鬥開了,白日裡暗地裡就不少,夜裡一兩日便有一勝負生死。”
“那如此也方便找人了,吩咐各暗樁,酉時之前找到一個手拿青劍不久之前贏過竹林白鶴的人。”
“是。”對於這少得可憐的要求,暗樁倒也沒什麼質疑的,畢竟比這樣還少的條件的他們也經曆過。
西決既是定的酉時之前,那說明穀主他們酉時之前便會進城,此事耽誤不得,暗樁領了命出門了,西決也不是乾坐著,也出去一道找人去了。
第二波到的是東籬和素心,二人從城外小路直上山莊,倒比預計的時間要早那麼一些,山莊門口原本隻是門童在守,如今倒是多了幾個弟子來回巡視。
瞧見東籬,斷定此人會武功,以為又是個來宣戰的,門前兩弟子互看一眼,手就要去拿劍,東籬見狀,先拱手說明身份和來意。
那二人不信,偏得門口門童也沒見過東籬幾次,也不認得,東籬隻好取出自己的令牌,正式的說道:“二位,這是我的令牌,勞煩攜令牌通傳一聲。”
兩弟子見狀,又見令牌上寫著桃花澗,其中一人忙進了山莊。
寒岩接到通報,讓陰叔往前頭接人去。不多時東籬便見陰叔出來,自己迎上去:“陰叔。”
陰叔一臉抱歉,說道:“這幾個孩子一直在後山,不曾見過公子,還望見諒。”
“陰叔哪裡的話。”東籬謙遜說道。
兩人寒暄了幾句,陰叔帶著東籬往裡走,一路上便聽東籬說道:“幾位爺和四姑娘路上遇到了個故友,多聊了幾句,耽誤了些時辰,便命我等前來告知明日一早才會到山莊了。”
陰叔聽了,引著東籬見了寒岩,將原話又說了一遍,寒岩便讓陰叔去安排東籬和素心先住下了。
陰叔走後不久,寒岩在屋裡沒事便往後山去,見眾師兄弟尚在練功,卻不見大師兄臨瑞,於是問道:“臨瑞師兄呢?”
有知情的師弟過來,回:“大師兄帶著幾個師兄弟往城裡去了。”
寒岩點點頭,想來讓去查的那些劍客身份有了著落,既是沒直接告訴他,臨瑞應該有自己的方法解決。
想罷,寒岩沒有二話,拔出腰間的劍,勢要與師兄弟們一番切磋,眾人見狀,來了興致,都圍上了擂台,一對一對陣起來。
素心不出意外的被先安排到了蘇探雪院中,蘇探雪聽聞素心來了,原以為顧卿煙也到了,隻是在聽完素心說的之後,也隻好點點頭。
“姑娘再等等,明日一早,我家主子準是到的,到那時便是和姑娘做伴了。”
素心擔心蘇探雪失落,出言安慰,蘇探雪與她說了幾句話,便也回屋了,留下果兒幫著素心整理東西。
果兒見自己小姐回屋關上了門,和素心說起話來:“我家小姐就這樣,回山莊後也不大怎麼出門。”
素心輕輕歎一句,他們兩的這兩主子,一個不大出門,一個總是出門,也不知是誰好誰不好了。
“說白了也是山莊裡沒個能與小姐說說交心話的。”果兒帶著素心在櫥櫃前放衣物,“都是這一兩日打理過的,放心用著。”
素心道:“辛苦費心了。”
果兒擺擺手:“四姑娘也不是第一回來山莊,打理打理都是沒什麼的,隻是頭回住這院子裡,我家小姐多上幾分心罷了。”
素心笑笑,沒說什麼,手裡頭歸置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果兒見著,出去了一趟,不一會兒功夫這又折了回來,手裡端著兩個瓶插花,素心見狀,上前幫著拿過一個來。
“方才去回稟了小姐,說讓帶兩瓶花過來做裝點,點綴些好看。”一邊說著二人一邊找了地方,把花瓶放上。
素心見果兒也不急著回蘇探雪那,便問她要不要坐下聊聊天,果兒說到底也是個小姑娘,平日裡伺候主子說話雖不說有生疏,但也不是什麼都能說,畢竟主仆有彆,這會兒子得了空,能聊一會兒是一會兒的,也就答應了。
蘇探雪在屋裡看書,也沒想著要果兒伺候左右,倒是看著看著忽然想起一事,開了門也不叫上什麼人跟著,往外走去,直到西角門處,左右顧盼,見無人,這才學著貓輕輕叫喚了兩聲,話音落,楚恒出現在院牆外樹梢上,蘇探雪抬眼便瞧見了。
“姑娘有何吩咐?”
“明日卿煙他們就要到了,你自己可得小心著些。”
蘇探雪提醒他,楚恒自是明白,寒岩雖然現在對於他的存在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正是最尷尬的處境,他現身不是,想要隱匿又怕萬一蘇探雪或者司徒浩陽任何一方真有個什麼事,他如何交代。
“多謝姑娘,屬下自會小心。”也隻得先應承著。
“那個...他還會來嗎?”蘇探雪袖中的雙手緊握,低聲細語問楚恒,雙眼隻看著地上這幾日冒出的青苔,問完後不自覺的抿了抿嘴。
楚恒也是虧得自己是個練武的,耳力在訓練中練的不算差,不然這如蚊蠅般的聲音隻怕聽不全乎。
隻是聽全了似乎也沒什麼用,這是一個他也回答不上來的問題,腦子裡尋思著等回報消息的時候看看能不能問上一問吧。
蘇探雪見楚恒沒有回答,也知這事楚恒估計不好說,謝過楚恒後,自己又快速回到了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