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煙這幾人路上再無他事,揚鞭策馬徑直就往斜陽城來,到了城門口,與來接應的暗樁對應了城中消息。
北溟與顧卿煙幾人回道:“三爺,西決已在城中找到了目標。”
百裡墨點頭,看向一旁的顧卿煙,顧卿煙回以他一個眼神,從袖中拿出一枚做的精巧的戒指,那是他們特有的顧卿煙召見已出石門的暗衛的信物。
將戒指拋給北溟,又看向胥少霖,先問他:“大哥是要直接去找裕王還是……?”
“我直接去吧。”胥少霖道。
北溟會意,說:“暗樁回報裕王還是暫住府衙院內。”
胥少霖點頭,斜陽城、雲墨城雖說都是裕王封地內城池,但裕王的府苑卻是這兩城之外的洛城。
顧卿煙見此,也不多說,這才轉向北溟:“去找楓溪,今日亥時兩刻角巷等候。”
北溟退下,便隻餘下胥少霖、百裡墨、顧卿煙三人。
胥少霖看向二人說道:“你們且去辦齊公子的事,我直接去見裕王。”
說完便騎馬進了城,顧卿煙和百裡墨相看一眼,聽得百裡墨道:“我隨你去迎來客棧,再一道與西決彙合,不過後麵的事,就交給你了。”
顧卿煙點頭,百裡墨還有彆的事要去查,況且不過一個劍客,用不著這麼些人動手。
“嗯,那會兒北溟也能回來了。”
二人一並入城,直奔迎來客棧,還彆說,這臨近十五,城中街道的燈籠是早早就掛起,客棧門口來往車馬人流一撥又一撥,張羅的小二這一天下來也不知得吆喝多少話,想偷個閒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轉身迎客,又轉身送客。
“誒,客官您幾位,打尖還是住店?您裡邊請~”
顧卿煙剛下馬,就有人過來幫著牽馬,緊接著就被迎進了客棧裡。這一連串動作下來,顧卿煙是一臉的懵。
回頭看看中間隔了三五個人的百裡墨,自己稍稍往邊靠了靠,等百裡墨來到身旁。
“喲,不知二位是一起的,對不住,對不住。”
那跑堂小二熱情的笑著為把兩人分開而陪著不是。
百裡墨擺擺手,直說著沒事,又怕小二再熱情了,乾脆了當的說:“我們不住店,就是來找人的。”
“不知這位爺要找誰?”這小二到是熱情不減,隻是問話中稍微帶了些試探的意思。
畢竟這些日子來來往往的人那是什麼類型都有,都得小心著些。
顧卿煙看著這身邊人來人往,下意識的往百裡墨身邊又靠了靠,百裡墨手一攬,將顧卿煙護在身後。
找人他們好找,不過眼下得先把這熱情的小二打發走。
“誒呀!”
這時候人群中傳來一聲喊叫,緊接著就見一個剛進店的客人一個琅蹌往前去,擦過小二身邊,被小二一把接住,百裡墨趁著這空隙,握著顧卿煙手腕就往後頭客房那去。
小二這邊把客人扶穩站好,一轉頭,這才發現方才他帶著的兩人不見了,也來不及細想,繼續接待彆的客人去了。
這是巧合嗎?不太是,在場的有人眼尖,倒把這事看了有三四成明白。
“大師兄,怎麼了?”說話的青衣男子拿著劍剛付完飯錢正要往外走,見走在自己前頭的大師兄臨瑞停住了腳步往一個角落看。
他也順著視線看過去,可那邊除了正常的客人也再無異常。
“沒事。”臨瑞說著,帶著師弟們離開了客棧。
走出客棧,眼光忍不住往身後斜上方瞥了一眼,方才那人本來走的好好的,這一跌倒,不偏不倚朝著小二去,表麵上看似好像真是被什麼不小心絆倒了,可緊接著被小二纏著的兩人就不見了,很難說這一係列動作和他們沒關係。
隻是....他並沒有看見那兩人有什麼動作,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暗器過來時候的感覺。
這麼想來,臨瑞忽然覺得那個男子他尚能看清麵容,覺得好像在哪見過,而那女子,低著頭,半藏在男子身後,他看不清模樣……
“對了,這幾日城中那青劍劍客查到了?”臨瑞回過神來問。
師弟答:“是,此人在江湖中略有些名聲,再加上這幾日出手了幾次,不難找到。”
“我記得他最有名的一戰,是和竹林白鶴,鏖戰兩天一夜,實難分出勝負。”
“可不,聽說最後還是因為白鶴年少氣盛想要快攻,一時露出了破綻,讓他找了機會,勝了這一場比試。”
師弟們一言一語的議論著,臨瑞則輕輕一笑,就是這個人,這幾日功夫成了城內大勢,少不得有人開始把青劍和清泉山莊什麼時候比試一番私下議論。
臨瑞雖說明白寒岩敵不動我不動的意思,但人都一步步挑釁了,也該是施壓的時候了。
“人在哪?”臨瑞問。
“咱們的人來報,他今晚閉市之後會在南街應戰。”
“和什麼人?”
“自稱曾受恩於白鶴的人。”
“想替白鶴報仇?”
“口傳是,還說了若成功願拜齊公子為師,為白鶴儘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