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顧卿煙也料到是這樣的結局,但還是忍不住撅了撅嘴:“沒事,要再做一個,且等有時間再說吧,今天老板店裡生意這麼好,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顧卿煙都如此說了,老板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笑著,寒岩趁此說道:“往後時間多著,來之前我必派人先與老板說。”
做生意的人,哪個不精明,一聽這話,品出幾分意思,笑著道:“好說好說,隨時恭候少莊主和四姑娘。”
“丫頭,我們先走吧。”自然而然的叫出這個稱呼,顧卿煙也不反駁,順勢點點頭,謝彆了老板二人轉身要離開。
顧卿煙剛一轉身,便覺有個什麼東西朝自己跌了過來,雖然及時躲閃,但手中的盒子還是被那重物帶了一下,摔在了地上,成了碎片。
一瞬間,老板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臉上表情僵硬住了,而寒岩在看見顧卿煙眨眼的那一秒,倒吸了一口氣。
待顧卿煙看清自己一手領著那後衣領的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時,正要說什麼,餘光看見緊追進來一臉擔心的葉瑾梁,便一把先將手中的人推回給他。
顧卿煙還未開口,那姑娘先頤指氣使的說起了話:“你什麼人?竟然這樣對我!”
“這位姑娘,女扮男裝外形變一變的時候不要忘了把聲音偽裝一下。”顧卿煙不屑的說道。
那姑娘見自己被撅,還想說什麼被葉瑾梁一把拉到身後,隨後隻聽葉瑾梁向二人問禮:“四姑娘,寒少莊主。”
葉瑾梁口型本想叫顧卿煙帝姬,但對上顧卿煙那雙冷冽的眼,瞬間改了口。
論身份,顧卿煙不用給葉瑾梁有回應,於是隻是寒岩簡單的回了禮。
“好久不見葉小世子,身邊都有了佳人了。”顧卿煙想起葉家與林家聯姻一事,隨口調侃。
葉瑾梁道:“這是木家小姐,來侯府做客,瑾梁行待客之禮。方才不小心打碎了四姑娘的東西,瑾梁願代為賠禮。”
顧卿煙看著腳邊碎片,葉瑾梁識趣的親自彎腰下去撿,眼前這個小姑奶奶,不是他現在能輕易惹得起的,故而即便身後跟著下人,也不敢讓他們來。
哪曾想這一舉動倒讓木小姐驚訝,然後仍不明現況的囂張:“葉瑾梁,你好歹堂堂一永安侯世子,對兩個普通人這般,你跌不跌身份。”
“你先彆說話!”葉瑾梁直起身子,嗬斥,心想這還要不要命了,彆說顧卿煙是帝姬是桃花澗四姑娘,就算隻是寒岩,現在要出手教訓他們,隻怕沒人攔得了,也沒人敢攔。
顧卿煙揉了揉眉心,歎一聲氣,這葉瑾梁也不容易,儘地主之誼還碰上個給自己找麻煩的,還得伺候著,多難。
難得大發慈悲一回:“罷了,盒子原雖是我心愛之物,但好在不是什麼貴重東西,賠就算了,隻是今日我一直在城中,彆再讓我頭疼就是。”
葉瑾梁聽明白了顧卿煙的意思,道:“多謝四姑娘。”
“走吧。”寒岩見處理的差不多了,輕聲對顧卿煙說,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溫柔的語調加上他本來就耐看的樣子,讓木小姐覺得格外順眼。
在葉瑾梁身後也不忘多看幾眼,原本葉瑾梁尚未發現什麼不對,偏偏看見顧卿煙本來因為寒岩一句話稍微溫和的眼神又冷冷的看向自己身後,這才察覺,忙拉著木小姐先行避開。
顧卿煙一語不發的和寒岩出了陶館,要說話之前覺得自己腰間被一隻手攬著,細細一回想,驚覺從剛才自己被撞後好像就一直被寒岩這麼攬著,連忙退開兩步,耳根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哪還有剛才高冷傲骨的樣子。
“你....”本來想說寒岩無故招惹木小姐的話此時倒隻能連著幾個“你”字。
見顧卿煙這般含羞氣憤的模樣,寒岩覺得怪可愛的,一時被都笑,又不得不暫且憋著:“四姑娘應該向來警覺啊,方才忙著撅彆人,警惕性反而下降了呢,我看要不和你大哥說說,讓你回去練練?”
“你敢!”
顧卿煙醞釀了一會兒,愣沒找到什麼話可說,隻好厲聲威脅。
寒岩是覺得逗弄顧卿煙看她急的樣子饒是有趣但又真不能讓她急,都一會兒也就點到為止了,然後走近顧卿煙,開始柔聲哄道:“不敢不敢,我們先離開這吧,不然一會兒你真頭疼了。”
顧卿煙想想寒岩說的有道理,點頭同意,二人離開了陶館區域。
館裡葉瑾梁不時往外看,見門口兩人已走,這才鬆了口氣,讓小廝把挑好的一套陶藝品包好,才和木小姐出了陶館。
“你瞧瞧你那樣子,還有,你剛才為什麼要說我是木家小姐,明明我是....唔...”那姑娘話還未說完,便被葉瑾梁捂住了嘴。
葉瑾梁道:“你小點聲。先不許大聲說話,我就告訴你。”
姑娘點頭,葉瑾梁放開手,將姑娘往自己身邊拉了拉,這才和她低聲說話。
“你可知剛才那兩人是誰?”
“我哪知道?”
“那你就隨便叫嚷,你忘了你來之前你爹,林將軍和你的囑咐了?”
原來這所謂的“木家小姐”其實就是葉瑾梁要聯姻的林家小姐,林將軍的次女林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