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煙樂得先做一個觀眾,看著君子打架就是不一樣,感覺可以用賞心悅目去形容,似乎不會去在乎他們人多就是否會血流成河,誰勝誰負好些也不是那麼重要。
看熱鬨之餘顧卿煙倒也不忘了再看看蘇探雪他們那邊,瞧見蘇探雪雙手緊握貼在胸前,眼睛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顧卿煙一笑。
再看向百裡墨,他倒是也一臉富有興致的看著熱鬨,不過他看熱鬨的方向和顧卿煙不太一樣。
他雙手抱胸,看著與其他人反方向,看得入迷,顧卿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隱隱才能看到那邊的人群不知什麼時候讓出了一個圍成圈的空地。
在這個圈裡,不是彆人,正是胥少霖,看他不時躍起的身形,顧卿煙定睛而看。看了不一會兒終是明白那邊發生了什麼。
原來,清泉山莊弟子這頭剛開始沒多久,本來在人群外圍的胥少霖便察覺到有人一直在他左右徘徊,料想著自己這好像也無法逃脫,因此在對方出手的時候,直接接下了招。
緊接著兩人都向後退了一步,周圍人群識趣的讓開了一個區域,胥少霖讓對方報出姓名,對方看上去是個比胥少霖年輕**歲的少年,但其也是長得饒有氣概。
自報家門道:“千尋堡莫帆。”
第二家了。
胥少霖一笑,衝他點了點頭,莫帆也不等他說什麼,直接出了招,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胥少霖沒想跟這少年動手,雖然沒有直接語言說明,但從他隻守不攻上就能看見。
也正是如此,讓大家看到了據說從不出手的桃花澗穀主武功究竟有多麼高深。
莫帆小小少年,出手穩準狠,赤手空拳上來從他出拳的速度和力道就能判斷出他身上的功夫不低,而胥少霖卻總能悠閒的躲過這個少年的每一拳攻擊,還能不時的接住少年的攻擊然後用衣袖繞過莫帆的拳頭,再一揮開,莫帆似乎受到一股力被往後推了好幾步。
莫帆知道,這是胥少霖在借力打力,以柔克剛,他不甘示弱,換了種方式持續的攻擊,以柔克剛需要一些蓄力的時間,所以他想以快的速度讓胥少霖無法很好的蓄力。
但是他想錯了,他既然不給胥少霖那個時間,胥少霖也懶得出手,反而雙手一背,隻以輕功來做躲避。
百裡墨全程看在眼裡,隻能默默祝願少年好運,挑誰不好非挑了一個看上去好惹,實際比誰都難纏的家夥。
就連顧卿煙這樣平時看熱鬨不閒事大的人看了,也隻能咂咂嘴,然後覺得還是看台上比較好,不然容易對那少年心軟。
可誰知當顧卿煙回頭再看台上的時候,寒岩和白坤也已經開始他們的較量。
兩人都用的是劍,白坤的劍法多有幾分花樣,舞起來很好看,虛虛實實之間又有幾分陰狠在裡麵,寒岩有幾次也是險中躲過。
不過好在寒岩的劍法精湛,心中沉穩,招式上無論白坤如何進攻,自己都有著自己的章法,這樣看久了原本隨著他兩不分伯仲的緊張的心也能漸漸平靜,畢竟細細想來,占上風的,似乎是寒岩。
不久,隻見他們二人拉開不遠的距離,看白坤握劍的架勢,似乎想要來一個傷害大的招式,隻是寒岩也不像會給他機會的。
手腕翻轉,二人幾乎同時握劍相向,快要靠近彼此的瞬間,寒岩下腰將劍橫在胸前,正好讓白坤的劍劃著自己的劍麵而過。
兩劍相交,激起劍花,兵器摩擦的聲音一瞬間傳入耳朵,借著這股力,寒岩一個回旋身,自己的劍麵裹著白坤的劍,白坤脫了手。
劍被寒岩挑到半空,想要飛身接劍,卻被寒岩緊接而來的拖曳絆住,半空中的劍就快掉落。隻見寒岩一背手,將自己的劍背在身後,然後騰空一躍,側腳一踢,白坤的劍直直朝白坤而去,擦過他的耳側,插進白坤身後舞台邊的木樁上。
一時的沉寂,呼吸聲都不曾聽見,直到掌聲陸陸續續傳來,打破了這份沉寂,響了好一陣,便是連顧卿煙,也默默看著寒岩,歪頭甜甜的笑著。
“這邊結束了,該我主動出擊了。”
百裡墨暗自說道,然後看向顧卿煙的方向,朝她打了手勢。告訴她自己去找目標了,顧卿煙點頭,想著自己是靜觀其變呢?還是和百裡墨一樣主動出擊?
正想著,寒岩回到了她身邊,幫她勾了勾前額被風吹亂的碎發:“想什麼呢?”
“咦?”顧卿煙回神,想著要整理頭發不也應該是自己給寒岩整理嗎:“沒什麼,大哥碰上莫家了,你也料理完了,三哥估摸著找目標去了,我就想我是等一等呢?還是?”
寒岩輕笑,這丫頭還真是閒不住,彆人巴不得就這麼完事了,她倒好自己還惦記上了:“你先等一等吧,估計也快了。而且,我這好像也沒完事。”
“好吧。”顧卿煙挑了挑眉。
她和寒岩同時看朝一個方向,一個戴著全臉麵具的人正在接近他們,寒岩伸出手攔了顧卿煙護在身後,那人目光如炬,隻盯著寒岩,所以很明確誰是他的目標。
顧卿煙沒有多想,畢竟方才寒岩一戰,已經引起城中不小的動靜,關注他的人自然不少,那些功夫與白坤不相上下的自然也想試試,這是很好理解的事,所以顧卿煙也隻把這人歸為了這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