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雨花樓,百裡墨便將暗衛謄抄的藥方給了付衝,讓他去春水館找個大夫問一問藥方的作用,然後便回房間給胥少霖他們寫信去了。
信中寫下了他打探來的事和一些所想,最後還交代了一句:“讓煙兒放心行事。”
胥少霖看信的時候,看到這句,不免一笑,得這意思是那些個小朋友又成了某些人的玩具了。
“冬青,去給你們四姑娘傳話吧,問問她這幾天山下的聲音吵到她沒?”
胥少霖也玩笑著說,冬青應了聲,去淨心院找顧卿煙了。
顧卿煙原本在西廂房就忙得不亦樂乎,今早剛剛把一瓶毒藥完美的弄出來,心情更是大好,連南柯送來的藥都是毫不猶豫的一口悶掉,看得南柯一臉不相信的看了看北溟和素心,就見兩人聳肩攤手,表示:正如你所見。
冬青知道顧卿煙關著西廂房的門就是在忙,於是便在門外說話,話音剛落,門就被瞬間打開,就見顧卿煙像是重見天日一般跳了出來。
眨著一雙清明的眼睛,問冬青:“大哥是這麼說的?”
冬青點點頭:“回主子,一字不差。”
雖然去了棲梧院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這叫了十多年的主子也不是隨便就能改口的,所以胥少霖也就讓他還按原來那般。
顧卿煙聽罷,眼中透露出一股戲弄的神情,冬青隻能祝福那群不知好歹的弟子們能夠死得痛快些。
“還說什麼了嗎?”顧卿煙雖然知道胥少霖應允了她應戰,但畢竟來的不單單隻是一個門派,所以定然還有後話。
冬青道:“沒彆的了,穀主說主子彆玩累著就行。”
顧卿煙哈哈大笑,誰說她顧卿煙是魔頭,比她狠比她更絕的,這桃花澗裡就有一個。
冬青傳完話,得到顧卿煙允許後就回了棲梧院,胥少霖從冬青嘴裡知道了顧卿煙的反應,也隻是笑笑不說話,繼續忙著自己的事。
桃花澗前麵的山林並不是人人都能過得來的,所以這集結而來要討伐女魔頭的幾家弟子都隻到了山下,找了一個農戶小院,給了人家銀兩在那住下。
“這都過了兩天了,她不會不出現吧。”一個弟子說道。
準確來說他們到了這邊已經三天了,原本知道這裡有個小鎮,想去小鎮上住著,但是聽說那小鎮裡的人各個都是擁護桃花澗的,要是他們真去,人家不一定留他們。
於是眾人隻好在這農家小院裡暫住,一天天的讓人傳信到桃花澗,要讓顧卿煙應戰,顧卿煙在穀裡其實已經聽得很煩了。
那天接到百裡墨第一封信從棲梧院回來後,北溟就傳來消息說人已經到了,之後顧卿煙忍了兩天,等百裡墨這第二封信來,這才覺得是時候處理這些聒噪的家夥了。
拿上一邊的玄清山河扇,顧卿煙其實沒有給它淬毒,畢竟後來一想,這東西時常拿在手上,要是淬了毒,自己倒是不會怎麼被誤傷,可是對於身邊人來說還真不是很友好,所以也就算了。
拿著扇子都準備直接出穀了,但又想起什麼,轉身回了棲梧院。
胥少霖看見她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沒有驚訝,隻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欣慰和驕傲:這丫頭長大了。
“大哥,你知道我會來?”顧卿煙看著胥少霖的眼神,問他。
胥少霖點點頭:“你還有什麼疑問?”
顧卿煙把玩這著扇子,似乎再告訴胥少霖她很滿意這東西:“我總覺三哥有什麼是告訴了你,而你沒告訴我的。”
胥少霖一笑:果真是長進了。
“老三說有些懷疑。”
“懷疑什麼?”
“懷疑有人針對你,但是又不自己出來,於是假借彆人之手針對你。”
“真是麻煩,繞來繞去。”顧卿煙白眼一下,拿著扇子的手將扇子敲擊在自己另一隻手掌中。
“但是他現在還不是很肯定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所以告訴你也沒用。”
“還有呢?”
胥少霖道:“蒼山派內部有問題,這批人出來蒼山派山下城中竟無人知道他們是來挑戰你的連褚綏和楊玉也是後來才推測到的。”
顧卿煙敲擊扇子的動作一聽,然後才說:“所以,我要是出手,就當做給蒼山派清理門戶了?”
顧卿煙又一白眼,她的價值可不是這麼利用的,之前褚綏找她買封長吉的命,現在又沒給什麼好處就要幫他清理門戶,噢,對,也不是第一次了,是第二次了。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大哥和三哥絕不讓你白乾活。”
胥少霖拍了拍顧卿煙的肩膀:“所以說,現在你隻需要好好玩玩,其他的等有下一步結果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顧卿煙挑挑眉,點點頭,很瀟灑帥氣的轉身,走了,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