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認得?”這是關鑫與顧卿煙說的第一句話。
顧卿煙點點頭:“算是有過一麵之緣。”
“雲季塵近來露麵頻繁,想來也是為了在南嶺蘇家站穩腳跟。”幸川不冷不熱的一句十分在理。
顧卿煙也跟著默默點頭,南嶺蘇家家宅之事可謂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的典範,也是不少人茶餘飯後閒談的素材,至少她和胥少霖他們就說起過。
“可有成效?”顧卿煙開口純粹就是因為好奇。
還沒等來幸川的回答,倒是跑堂的夥計端著幾盅東西上來,說是解暑去燥的甜水,免費的。
顧卿煙前邊吃的也消化了一部分,喝一碗甜水的富餘量還是有的,於是便接過一盅,卻注意到上麵有一張封條,那封條上頭寫著甜水的名。
隻不過顧卿煙關注的,並不是那幾個大字,而是最後落款的圖樣,用手摸了摸,顧卿煙在寒岩耳邊低聲說:“是暗樁。”
話音剛落,就聽大堂傳來連續兩聲的巨響,以及立馬發出來的驚呼。
在座四人都轉頭看去,這一轉頭,幸川和關鑫還來不及看清那邊是什麼情況,便驚覺自己也有危險。
幸川猛地低頭,班伏在桌上,關鑫則是一個側身,離了座位,臨瑞就坐幸川對麵,一瞧他的躲避,自己便也極快的側身躲避,寒岩第一時間將顧卿煙拉至懷中護下。
“鐺鐺鐺。”隨著幾枚飛鏢釘入身後那一柱子上,幾人都驚魂未定的互相看了看彼此,確認對方無事,臨瑞和關鑫去查看飛鏢,幸川則是撩開已經被截成兩段的簾子看那邊傷者是誰。
臨瑞拿出手絹,包裹著取下飛鏢,上麵有一盤蛇標記遞到寒岩和顧卿煙麵前,帷帽下顧卿煙的神色一變,眼神淩厲。
幸川轉過頭來,對著關鑫說了一句:“是你的人。”
剛說完,便感覺身邊一陣風過去,再一看,方才還被寒岩護在懷中的顧卿煙早已不見。
顧卿煙順著剛才暗器發出的方向而去,周遭的人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掃視了一圈,確定發射暗器的人不在此處,腦海中似乎想到什麼,便衝出了來客館。
幸川和關鑫自是不明白顧卿煙這舉動,見寒岩已經帶著臨瑞追了出去,二人便也打算出去看看。
顧卿煙出了來客館一個輕步便上了對麵的屋簷,過不了多時,從那邊屋簷後頭與一人追逐起來。
那人看顧卿煙氣勢直衝自己,索性不單單隻是跑走,反而回到了街道地麵上,一轉身,身後顧卿煙也已經跟上。
人群自動為他們散開了一塊地方,寒岩和臨瑞剛好出來,便看見了這兩人對峙的場麵。
“師兄。來人看著,彆誤傷了路人。”寒岩囑咐道。
眼前的顧卿煙和不歸城的人,那可都是甩暗器的主,一會兒打起來,就怕誤傷了彆人。
臨瑞依照吩咐,叫了幾個弟子,在人群前麵圍起了一個圓形,好方便護著路人。
顧卿煙見狀,也沒了什麼後顧之憂,袖中滑出玄清山河扇,已然準備開打。
對麵不歸城的人看不見顧卿煙的臉,卻是感受到了她十足十的殺氣,來不及多廢話,那邊就已經出招。
一時間兩人過起招了,沒有刀劍碰撞的聲音,隻見兩人身形如同飛鳥,一個騰躍過去,一個回轉旋身過來。
不過比起他們過招,路人反而被顧卿煙的裝扮吸引了過去,竊竊私語著,猜測著帷帽下麵的女子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們看不清她的容貌,便有猜測這是個絕世美女的,有人恍惚間看見顧卿煙的麵具,便又猜測定然是容顏有缺的。
有人說:“瞧著這功法和身段,莫不是哪位隱士高人?”
不然在江湖上為什麼不曾聽說過哪個戴帷帽女子的名字。
總之窸窸窣窣的話語沒有幾個是在關心兩人打的如何的。
寒岩沒有絲毫擔心的神色,關鑫便知這姑娘能應付的過來,但還是問了一句:“寒兄,真不需要幫忙嗎?”
寒岩擺擺手:“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
換句話來說,就是顧卿煙跟人對打,與他關鑫沒什麼關係,也不是在幫他。
關鑫默了聲,幸川卻看顧卿煙看得津津有味,心道:這姑娘武功不敢說極高,但是卻能最快抓住一個人的弱點,就像眼前這人來說,動作敏捷,招式乾淨利落,可每次與顧卿煙拉近距離攻擊的時候都會被顧卿煙的扇子克製。
若是再看得懂些內功門道的人,便更能看出,顧卿煙此番全憑內功在吊打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