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很快的從葳蕤軒消失,打算先去找到北溟從他那看看有了什麼消息再說。
顧卿煙見素心出去了,便往寒岩身邊再靠了靠:“彆緊張,沒什麼事的。你先幫我卸了它?”
說著顧卿煙指了指那一堆素心端來的東西,寒岩點點頭,開始按照顧卿煙所說一道工序一道工序的替她完成了卸易容。
顧卿煙那略有褶皺的皮膚漸顯,多少還是會有些泛紅,寒岩心頭一緊,滿眼心疼。
顧卿煙一時不知怎麼安慰他,隻能一直說著自己沒事。
但當最後麵皮整張要從自己臉上取下的時候,拉扯下即便寒岩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但顧卿煙還是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刺痛,和拉扯後的火辣辣的感覺。
不自覺的“嘶”了一下,寒岩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檢查著是否出現了傷口:“之後還是戴帷帽吧,這個不許了。”
說完把麵皮無情一摔,顧卿煙見他孩子般模樣,輕笑:“你摔它它也不覺得疼,再說了,我那麵具那麼顯眼,他們今日好不容易覺得我是你的義妹,怎麼能就這麼打破他們心裡還沒穩定的想法呢?”
“那後麵的宴聚,你還是彆跟我去了。”
“不行。”顧卿煙拒絕的果斷,他身邊都出現一個嬌弱美人了,自己還能坐的住才怪了,“我要是不去,指不定就有人讓你去陪柏小姐了。”
“誒呦,發現了?”寒岩拿過邊上的一瓶藥膏,給顧卿煙在泛紅的地方輕輕地塗抹。
他的指腹輕觸到她的肌膚,顧卿煙感覺到涼涼的一層藥膏下,正正好的溫暖:“她那麼明顯,我再發現不了隻怕回去二哥又得給我喝新的藥了。”
說起宗越的藥,顧卿煙自從和額北溟他們見麵後,這兩天確實也按時按點的吃了,如今氣色恢複的差不多了。
寒岩笑著,給顧卿煙上完藥,端詳著她的臉,輕言:“宗越就還是沒法完全改進一下這易容的東西嗎?”
顧卿煙握著他的手,也輕聲哄著:“二哥已經很努力了,他為我做的太多了。”
“我知道。”寒岩收拾著東西,“對了,消息我已經告訴南宮逸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顧卿煙點點頭,現下睡意沒了,便起身坐在了床上,和寒岩聊聊天,問起他接下來藏劍門有什麼安排,寒岩大致與她說了說。
聽聞明日卯時要與藏劍門試劍,顧卿煙伸了個懶腰:“這麼早啊。”說完自己順便在心中數了數自己有多少日子沒練早功了。
寒岩看著她,揉了揉她柔順的頭發:“你若起不來,便也不去了。”
“嗯~”顧卿煙搖搖頭,“鏡湖誒,我倒是想好好瞧一瞧,對了,你可記得我淨心院邊上也有一個湖泊,上麵也有一個亭子?”
“記得。”寒岩還記得有一次顧卿煙和百裡墨較量,二人便一直在那水麵上上演輕功水上漂,他和胥少霖、宗越就坐在亭子裡看著。
“你說我要是在那也讓大哥找人來做一個與水麵齊平的石板路如何?”
“那你得問問你大哥了。”
“所以我得提前提大哥看看藏劍門是怎麼做的嘛!”
“好啦,知道了!”
寒岩說不過顧卿煙,也就隻能寵著她來了,而且其實顧卿煙去了也好,說不定能夠讓柏嬌月知難而退。
素心從葳蕤軒出來,想著要去找北溟,可到了紫竹苑門口忽然愣住了,這又不是桃花澗,她哪裡知道北溟會在哪,於是在那愣了愣。
忽然感覺一朵花落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便聽見一聲:“這呢。”
轉頭一看,果見北溟就在她身後不遠處,素心小跑著過去,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查到什麼了?”
北溟歎一口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哪說起,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答素心的問題:“有一些信息,不過你得跟我來。”
說著便要帶素心往鏡湖那個方向去。
“你先說說,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我好回去同主子說。”畢竟這藏劍門男女院分開,北溟不大方便出入女院,所以隻能靠素心來傳遞消息了。
北溟道:“這幾個門派,一直以來與藏劍門關係都不錯,除了清泉山莊。”
“啊?”素心疑惑。
北溟道:“之前原本關係是還行,可中間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有幾年沒了往來,那幾年間寒老莊主去世,後輩與藏劍門的關係又還不是很密切,就這麼冷下來了。後來因為有過幾次劍宗宴,又才慢慢恢複了些,不過也就是麵上功夫了。”
“那暗樁說的目的不單純是什麼?”
“八成是柏小姐的婚事吧,擇婿。”北溟說這句話的時候旁邊有下人經過,所以這句話愣是斷了三節才算完整說完。
素心驚訝的表情也就持續的長了點。
北溟一開始也覺得不太會是,可他來了藏劍門後也是彎彎繞繞的探查了一番,然後將零七八碎的事情一拚湊再加上今日宴席上的種種這才推測出來的。
這麼說著,北溟就帶著素心來到了鏡湖。
“這...”素心看著水麵犯難,一天內來兩次這裡也是夠了。
北溟意會,指了指湖中的亭子,亭子薄紗透出了亮光,裡麵有人。
二人這是要來偷聽來了,素心低頭看了看他們的裝束,幸好,現下夜幕剛剛來臨,二人穿著暗色衣服要是隱藏倒也不會引人注目,可是藏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