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眾人已是到了金緣台,因為寒岩的示意,臨瑞帶著幾個弟子趁亂下了山,北溟也因顧卿煙的叮囑,跟著一道走了。
而看著眼前場景的眾人,都不知一時間該怎麼形容,這還哪是弟子來報的打起來了,這簡直就是一場混戰。
人群中隻能憑借著著裝衣服來辨彆誰是誰了。柏乘和柏搖也在其中,看那樣子本欲是要將人群分開,可奈何拉住這一波,那一波又上去了,反反複複的也不見個成效。
柏舒原是在外圍出聲喊他兩,兩人快速抽身過來:“師兄。”
“到底怎麼回事?”柏舒問。
柏搖道:“原是禦劍居和南嶺蘇家好好的論劍,逐浪崖的弟子來了後說了幾句,底下的人起了爭執和口角,打著打著就成這樣了,攔不住啊。”
“什麼原因?”
柏乘見後來的寒岩也過來了,低聲道:“逐浪崖的人提起禦劍居私藏劍譜....”
柏舒眼皮一抬,大概明了:“先去把逐浪崖的人拉開。”
說罷,柏乘和柏搖二人又進入人群中,合力要將逐浪崖的人與旁人隔開。
柏舒轉頭,見柏嬌月也在身後,擰眉,無奈歎氣,一臉擔心的對寒岩說道:“煩請寒少莊主暫時照顧一下月兒。”
顧卿煙聽他這話說的真心,也覺得柏舒到底還是疼愛柏嬌月這個妹妹的,心裡也知道寒岩不會拒絕,但是此番一來,不就正好如了柏嬌月的意了嗎。
回頭又看了看一邊的曲亦夢,南宮逸和南宮淵都沒加入混戰中去,故而她們剛到的時候,南宮淵便朝他們走來了,現在曲亦夢已被他們兄弟二人護在身後。
“這裡太亂,難免會被誤傷,我送柏小姐回去吧。”
顧卿煙道,方才柏乘低聲說話,她隱約間聽見什麼劍譜,想來寒岩留在這沒準有什麼用,於是一邊提出這個建議,一邊看向寒岩。
“這....”
也不能怪柏舒會猶豫,畢竟方才柏嬌月手下的人剛給顧卿煙吃了一記下馬威,再加上柏舒知道顧卿煙是誰,略有些擔心。
這時候曲亦夢過來,解圍道:“我也不便留在這,正好一道回去,也送柏小姐吧。”
見此,柏舒也隻能點頭,謝過了曲亦夢和顧卿煙,讓她們同柏嬌月一道回去了。
她們走後,柏舒還是沒入人群中勸架去了,南宮逸見寒岩同他兄弟二人一樣並沒有上去幫忙的打算,於是對他說道:“此地太亂,寒少莊主可願同我二人找個地方小坐。”
寒岩點頭,方才南宮逸他們一直在這,爭端的緣由即便不是完全知道,也能知曉個七八分,三人隨即便離開了金緣台,尋一處僻靜之地說話去了。
而這金緣台爭端的始末要說起來,似是有人故意挑撥,也似一件事情正常的發展。
今早,在柏舒與寒岩鏡湖論劍的同時,柏乘和柏搖與其他幾家除了女弟子外的門派在金緣台同時論劍,說是論劍,其實更多的是各家武藝之間的切磋遊戲,設了個擂台,壓了些籌碼。
“我們就押這個!”金玲穀率先押下籌碼,賣相不太好,但是有講究,一塊完整的可用於鑄劍的百煉鋼。
金玲穀天生有著地形材料優勢,饒是桃花澗用來鑄造兵器的材料,有一半都是要過了金玲穀的。
柏乘仿佛一個講解員,道:“金玲穀的鋼鐵可是江湖中聞名的鑄造武器的上乘材料,少穀主有心了。”
“金玲穀向來實在,我們天啟盟近來正要開鑿鑄劍呢!哈哈哈哈。”天啟盟的人出來說話。
旁有人問:“那不知天啟盟所押何物?”
話音落,天啟盟站出一個弟子,手上無一物,卻是昂首挺胸。
眾人疑惑。
雲季塵忽然一聲笑,言:“莫不是送個鑄劍的人出來?”
“季塵兄有所不知了吧?此人乃我天啟盟第一鑄劍高手世家所出...”說著指了指金緣台一邊石柱下一把劍,“‘魂陽’便是出自他們之手。”
也不知天啟盟是因何得罪過雲季塵,這會兒子讓雲季塵對他們如此的嗤之以鼻:“你也說了,他的家族,而已。”
再者,魂陽雖是一把名劍,可它的出名並非是因為劍本身,而是曾經用這把劍的人,極為陰狠,用其以剔骨之法活活將人折磨死,後來那人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世間留下的唯一痕跡就是這把魂陽了。
不過這都是之前的故事,與當下無關。
天啟盟的人反擊雲季塵:“那不知雲公子帶了什麼來?”
雲季塵笑笑,手下人遞上一個錦盒,雲季塵把它放至眾人麵前,輕聲道:“一卷古劍軸。”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畢竟他拿出來的東西確實比之前這兩拿出來的有分量,下一個要押寶的門派忽然就縮了脖子了。
雲季塵的錦盒裡,好好地躺著一卷竹簡,大小僅一個巴掌,竹簡已經斑駁,有的地方犯黑,提醒著眾人這是有年份的。
“倒也不是什麼有名的劍譜,不過是雲遊途中得到的玩物,若之後有人得了,當個歡樂就好。”
這絕對是雲季塵謙虛的說法,畢竟東西好壞,還是劍譜,在場的這些人可是一個比一個精著。
“好了,下一個吧。”揮一揮衣袖,雲季塵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仿若與世無爭的修士,隨便朝俗人撒了些雨露,有人就覺得是神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