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他看到了我們忽略的東西。”
一刻鐘後,南宮淵從懷裡默默掏出了一錠銀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扔給了南宮逸。
“咦?你還真有啊,表嫂知道你藏私房錢嗎?”
“閉嘴。”
雲季塵刻意輸掉了擂台,從擂台上走下來後,很自然的靠近了關鑫,在他耳邊輕聲問了一句:“幻影的劍譜當真在你身上?”
關鑫瞳孔微震,神色一瞬間又恢複如常,隻當做沒聽懂的模樣看了看雲季塵,雲季塵在他身側低頭微笑,勾起嘴角的側顏真的讓人容易看呆眼。
兩人雖是目光看著擂台上的許曄和逐浪崖,但心中所想的卻不是眼前的事,所以必然也沒注意到南宮逸和南宮淵看著他兩的表情。
“你有沒有覺得少了一個人?”南宮淵忽然問。
南宮逸輕笑:“是啊,少了一個人,很久沒出現了。”
擂台打來打去打了個循環圈,正好輪了個循環圈,許曄本不該輸的卻不知發生了什麼,手鬆了劍,這一輪成了逐浪崖的擂主了,然後也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麼,金玲穀說要拿回自己東西,便又上去打了一圈,然後贏了就像是磕死了禦劍居,非要關鑫與之對擂,然後輸了。
總之麵上局勢無形間被攪得有些混亂,雲季塵卻像是門清一樣,一旁抱著劍,靜觀其變。
到最後也說不上誰輸誰贏,總之再又打了兩組後逐浪崖突然提出讓禦劍居和南嶺蘇家比一場,原因是:“他們都是論道劍法,以劍氣為攻,不似我們,我們倒想見識見識,二者相交之力。”
他話音落,起哄的就不少,看著就跟之前排演過一樣,這四海歸心的樣子,看得南宮逸偷著笑。
“如此一來,此番已是加試,二位公子大可拒之。”柏乘總能在某個瞬間說出些聽起來怪怪的話。
南宮淵冷哼:“以退為進,用的挺好。”
“嗯,他,功不可沒。”
這兩人打啞語打了這麼一陣,到現在了還是樂此不疲,反正彼此之間都能聽得懂就不必廢話解釋了。
雲季塵歎了口氣,逃不掉的,索性一伸手,邀請關鑫:“關少宗主請。”
“客氣。”
關鑫背後的小火焰正一股一股往上冒呢,隻是雲季塵又沒招惹他,所以麵上還是那一副笑臉。
二人相商,既是功法有所類比之處,於是便到隻展示劍法身段,不強硬過招,把這些人糊弄過去即可。
於是這一加試,就見二人相離有一定的距離,然後舞起劍來,那叫一個和平的呀。
唯一不同的,便是禦劍居有一招式,能以劍氣化影,讓人產生一種數把劍圍起一個小型劍陣的樣子,比之前巧英所使的招數,還要多了些更難的掌控性。
你以為這二人鬥得和平,底下的人就沒什麼茬可找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爭鬥,即便沒有,旁人也能給你造一個出來,眼前就是這樣。
前麵金玲穀、天啟盟、逐浪崖含沙射影的提及劍譜,又在擂台迂回輪轉,為的就是找個氣口要從關鑫這知道一本名叫“幻影”的劍譜的下落。
如今關鑫這一招式,雖不完全是幻影中的招式,但有些影子在裡頭,底下就有好事者又挑起了風波。
說關鑫所使招數就是禦劍居私藏“幻影”的證據,又說已有消息知道禦劍居為了得到整本的幻影,已經將原本幻影銷毀,自己門派中抄錄一份私藏。
說著說著說起了禦劍居的前輩如何如何的,關鑫本就被他們之前一步步逼得心藏火氣,這接二連三下去,自是一頓爆發。
“幻影當年已是贈與我禦劍居,你們才是居心叵測,前有派人上門奪走半本劍譜,如今又口口聲聲讓‘物歸原主’,存的什麼心,怕隻有你們自己知道!”
“當年幻影為何留在你禦劍居,劍宗所有門派心知肚明,怎麼暫存代為保管的東西,就這麼成了你們的了!”
“幻影未被練成之前,敢問各家,你們都當它是一本上佳秘籍嗎!一心隻想爭奪它物,幻影,在你們心中不過隻是附帶品吧。”關鑫冷哼。
“少跟他廢話,既然他不主動交出幻影,那就是能動手了!”
這句話後,就成了後來柏舒他們過來時候的混戰的最初形態了。
至於後麵怎麼成的混戰,很好理解,打鬥中哪會沒有誤傷,華清派便是因為誤傷而加入的混戰,雲季塵見金玲穀、天啟盟、逐浪崖三家鐵了心的要圍攻禦劍居,於心不忍便帶著蘇家幫忙去了。
柏乘和柏搖見都打起來了,想再拉也不是能拉得住的,於是.....
這麼一番下來,看戲的依舊還是南宮逸和南宮淵,二人找了個角落,抱著手看著,直到寒岩、顧卿煙他們到了,這才挪動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