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嬌月愣了愣,總不能說她是因為寒岩而來的。
隻得拉柏舒作為借口:“我本想來找兄長的。”
說完,柏嬌月低下頭,因為說謊的心虛加上走了幾步後腳上傳來的劇痛,柏嬌月額頭冒出了細汗。
就在下一步要落下的時候,寒岩忽然拉住她,喊了聲:“小心!”
柏嬌月一時重心不穩,往寒岩懷裡跌去。
他的胸懷很結實,亦帶著一份溫暖觸及柏嬌月的臉頰,一瞬間便泛上紅暈。
而寒岩在柏嬌月還沒來得及回味的時候便抽身撤離,然後俯下身子,仔細看著地上那根極細的絲線。
“這林中機關都是一樣的嗎?”
寒岩的聲音傳來,很清冷還帶著嚴肅的調調。
柏嬌月也不能完全保證自己說的就是對的,於是隻給了大概其的答案:“好像不是。”
說完柏嬌月也努力回憶著,她希望能夠憑借自己的記憶,幫助寒岩一把。
“我記得之前兄長叮囑過巧英,說這裡麵有暗器、毒還有陷阱.....嗯....”
柏嬌月歪著頭,她努力的回想著。
“還有迷宮,其他的好像沒有了,最主要的就是這四樣。”
柏嬌月這麼說著,然後便看見寒岩似乎在順著什麼走,然後走到不遠處蹲下,用劍一挑那附近的泥土。
霎時間,柏嬌月隻覺得眼前出現一陣塵土飛揚,然後就被人猛地一拽,按到了一棵樹的樹乾上。
“還真是有來無回。”寒岩冷聲說道。
他原以為走了一條生路,卻沒想到走進了另一處囫圇之中。
方才他順著那根絲線找到了機關源頭,那一挑,便是要破壞機關。
絲線斷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得到耳邊的擦過淩厲的風聲,以極快的速度把柏嬌月拉至一邊後,等了一陣,這才從樹後頭往外探頭。
麵前離他們方才站著的地方的不遠處,散落著諸多線,這線比起方才的絲線略粗,幾股纏繞在一起擰成繩狀。
寒岩走近,繞起衣袖隔著手,拿起其中一根完整的端詳,不禁也倒吸一口涼氣。
這幾股擰成的繩並非常規那般的圓潤,而是每一個麵上都有著無比鋒利的邊,稍不留神讓它們在身上刮一下,便容易留下一道血口來。
方才那一陣,不說有千千萬萬根絲線,也是不下百來根了。
寒岩邊思索著邊要轉身回去,腳步剛一動,心中暗道:不好。
同時耳邊傳來柏嬌月的聲音:“寒少莊主,小心!”
一瞬間,寒岩用了**成力猛的躍起,足足飛了半棵樹那麼高,然後小心翼翼的落在樹梢,也不敢給樹梢施力,順著樹乾回到了樹後。
而就在他飛身而起的那一瞬間,他方才所站的地方已經落下一張巨網,此刻正攏著一堆樹葉雜草在地上靜靜躺著。
“這,好像是陷阱陣。”柏嬌月說道。
她的記憶裡,柏舒曾和她提及過修繕後的樹林有諸多機關陣這事,其中除了告訴她都有什麼類型的陣法後,便是一再叮囑了她這當中的陷阱陣和毒氣陣最為厲害,讓她切記誤闖。
“可有解法?”寒岩雖然對柏嬌月不抱太大的希望,但還是問了一句。
柏嬌月想了想,說道:“解法很簡單,不過也很難辦到。”
其實剛才寒岩已經做到了,不讓陷阱觸發的解法,柏嬌月知道的就隻有直接找到機關源頭,然後根除。
可是隨之而來的也是陷阱的塌陷。
寒岩搖了搖頭,背對著柏嬌月,隻得說:“上來吧。”
“啊?”
柏嬌月臉紅,寒岩這是又要背她,而且現在還是在自己完全清醒的狀態下。
寒岩自己也不大樂意啊,可是沒辦法,他要是不背,兩人隻怕得困死在這。
最終柏嬌月還是上了寒岩的背,寒岩依舊按照原先的辦法,一點點的避開機關,儘可能不花太大的力氣尋找一條出路。
靠在寒岩的背上,柏嬌月心中有說不出的歡喜,內心裡萌生出一種想法:縱使私闖林子帶來了麻煩,可也給她換來了這短暫的幸福,不是嗎?
可轉念一想,自己眷戀的短暫是寒岩身邊女子的永恒,柏嬌月心中不免又升起了一股酸澀之感。
不知走了多久,寒岩覺得這路和沒有儘頭一樣,柏嬌月當心累到他,便提出要下來。
寒岩也不多說什麼,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把柏嬌月放了下來。
看了看天空,寒岩這才注意到這距離他們前後進林子,已經大約過去一個多時辰了。
這一個多時辰裡,他們竟然是不曾遇見過其他進來的人。
“這片林子之間都是相互連通的嗎?”寒岩問。
柏嬌月點點頭,這是自然。
“林子很大?”
柏嬌月搖頭:“不算,修繕之前我們也時常來這林中玩,現如今這片林子,還不及當年玄門所在之時的一半。”
柏嬌月無意間提起玄門,倒是讓寒岩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