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煙想了想,那得分什麼事了,要是準備給她驚喜之類的瞞著就瞞著吧,不過要是什麼大事,她肯定也會覺得心裡不好受的。
曲亦夢問起顧卿煙,見到南宮淵的時候是個什麼狀態,顧卿煙想了想,說:“滿頭大汗,臉色不太好...”
說到這,顧卿煙心中也想到什麼,南宮淵同他說話時候的氣喘和無力,再加上表麵的症狀,那樣子,好好回憶,總覺得像是耗費了內功的感覺。
這個猜測也在後來曲亦夢和她的訴苦中得到了印證。
曲亦夢告訴顧卿煙,南宮淵兄弟二人回來時候有氣無力的,進了屋就像泄了氣一樣,曲亦夢出於關心,進屋看看兩人的狀況,卻無意間聽到兩人的對話。
“柏掌門這樣的狀況,已經不是你我靠內力能壓製的了。”說話的是南宮淵。
南宮逸低聲回他:“我原以為他隻是單純的走火入魔,沒想到,那些人,居然這麼早就對他下了手。”
說著,南宮逸忍不住咳了兩聲。
“這下你打算怎麼辦?他的走火入魔咱們不可能每一次都幫他度過。”否則還要不要自己的命了。
南宮逸調息,然後說道:“也就這一次了,明日眾人都走後,咱們也要儘快回南宮了。”
二人的對話到此,曲亦夢便進了屋。
“他們兩在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曲亦夢和顧卿煙說著,心中壓製住的火氣又重新上來。
顧卿煙趕忙安慰曲亦夢,這女孩要生氣起來,什麼舊賬都能給你翻出來。
曲亦夢是真不防備顧卿煙了,吭哧吭哧的一頓朝顧卿煙說她知道的一切。
說前麵也有一次南宮淵和南宮逸從柏青那回來就閉門一下午不出來,那會兒她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顧卿煙聽曲亦夢開始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話,也知道曲亦夢說不出什麼了,哄了幾句,便帶著曲亦夢回去了。
到了小院門口,顧卿煙說道:“曲姐姐進去吧。”
“你不回去嗎?”曲亦夢問。
顧卿煙笑笑,說:“曲姐姐就當是自己氣消了,回來的,這要是讓南宮二爺覺得是我找到的她心上人,豈不覺得沒麵子?”
說完,顧卿煙轉身離開,隻是她到了一個拐角處,便藏身在那了。
院門口的小丫鬟是素心安排在那看著的,一見曲亦夢回來,忙不迭的回院子裡稟告:“南宮夫人回來了,南宮夫人回來了。”
南宮淵聞聲而出,一路小跑著來接曲亦夢,見到了人,一頓可憐見的又哄又道歉的,攬著人就進了屋。
直到房門關上,拐角處的身影才“嗖”的一下穿過庭院,繞到房子後頭去了。
不多會兒屋裡傳來說話的聲音。
先是南宮淵哄著曲亦夢,讓她消氣,然後主動坦誠了在藏劍門的所有事,牆角的顧卿煙比曲亦夢還要滿意的點了點頭。
南宮淵說道,他接到南宮逸的信過來的時候,也以為隻是單純的作陪,直到第一個晚上,南宮逸一臉虛耗的叩開南宮淵的房門,南宮淵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出什麼事了?”
那晚,南宮淵把南宮逸扶進屋裡,為他調息,然後問道。
南宮逸擺擺手:“柏掌門走火入魔,我為他壓製險被反噬。”
“他今天白天不還好好的嗎?”至少宴會上是。
南宮逸緩了緩,慢慢說起他接到信趕來藏劍門的原因。
原來柏青給南宮送的除了一張劍宗宴的帖子,還有一封已經舊了的書信,書信的筆記是南宮蕊的,上麵隻有兩字“速來”。
南宮逸匆匆趕來,見了柏青,又才被告知,南宮蕊不在藏劍門,至於這封信,是幾年前南宮蕊奉命帶著一本劍譜過來時一並交給柏青的。
並且南宮蕊還留下一塊玉玨,她告訴柏青:“這劍譜不易練,成了便是萬人敬仰,不成便容易走火入魔,不過也無需擔心,走火入魔無法自救之時,便將這錦囊送到南宮,自有人替你壓製。”
如是,柏青才在多年後忽然邀請了南宮逸。
南宮逸剛來那天,便已經替柏青壓過一次內力,因為他想知道姐姐留下這信和那塊玉玨究竟是為何。
至於後來讓南宮淵他們過來,也是正好因為順路罷了。
“那你們查出什麼來了?”屋內曲亦夢問。
南宮淵點點頭,也就是在今天,兄弟二人再一次幫柏青壓製的時候,猛地感受到那股反噬之力,且在柏青體內筋脈暴漲間看到了讓他們驚恐的一種東西——蠱蟲。
隻是南宮淵擔心嚇到曲亦夢,並未明說,隻是說,有些眉目了,不過還不太確定。
曲亦夢也沒有追問,屋外顧卿煙則是皺緊了眉頭,看樣子,有得查了。
“那柏掌門每次發作,你們都要幫忙嗎?”曲亦夢有些擔心,這是在讓兄弟兩純消耗啊。
南宮淵搖了搖頭:“不會了,他入魔太深,命不久矣,我們此番原不過是為了多探查些姐姐的消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