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有下次,他怎麼不去找柏舒。”
曲亦夢到這對於柏青已經沒什麼敬意了。
南宮淵無奈歎了口氣:“他不說,身子骨還能撐一段時間,柏舒縱使再有野心,也得斟酌斟酌;他若說了.....”
後麵的話南宮淵沒再言明,曲亦夢已經懂得,外麵的顧卿煙就更懂了。
正事坦誠完,夫妻間的情話呢喃顧卿煙便沒有再聽,悄然撤身,見北溟還沒回來,直接直奔彆處去了。
南宮逸早回了自己房間歇下,顧卿煙隻是上那隨便打量了一圈就徑直往柏青那邊去了。
柏青是因一本劍譜走火入魔,顧卿煙不由想起那個也走火入魔的玄門第三代門主,而且經曆過這幾天,顧卿煙很難不把那些什麼劍譜、劍術跟這個情況聯係到一起。
柏青屋子周圍有一圈人巡視,不過他們巡視的範圍又離柏青的屋子有一段距離。
“有意思。”顧卿煙心想,這究竟是怕被人暗算,還是不怕被人暗算呢?
要繞過巡視的人對顧卿煙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幾個淩空躍身,此時的她已經扒在了柏青寢室的屋頂上了。
揭開幾片磚瓦,顧卿煙往裡看。
屋內燈火通明,但很安靜,安靜中傳來輕微的呼嚕聲。
顧卿煙看不見具體的情況,隻能大致一看,確認屋裡再無其他人,這才放回了瓦片,一個倒吊,從窗戶,翻進了屋裡。
腳剛落地,顧卿煙便被眼前看見的裝潢驚呆了。
怎麼形容呢,眼前的燭火、桌椅、屏風還有擺著的玩意兒,讓她想起兒時跑進的皇**殿的樣子。
要說奢靡,算不上,畢竟也沒太金碧輝煌,要說簡單常規,那不是,就眼前那高腳花幾上放著的青瓷花瓶,從色澤到形體都算得上一等一的了,裡麵單插一枝桃枝,莫名有幾分意境。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檀香,顧卿煙冷笑一聲,隻覺得這香放在這可惜了。
輕手輕腳的往內室走去,呼嚕聲逐漸明晰,看樣子睡得挺沉,顧卿煙便踏實了。
上前去準備檢查柏青的情況,床上的人忽然一動,顧卿煙趕忙躲了起來,略等了等,呼嚕聲又起,顧卿煙從簾後走了出去。
柏青依舊在熟睡,顧卿煙此刻想:早知道就帶北溟一起過來了。
雖是這麼想著,但手也毫無顧忌的搭上柏青的脈搏,柏青的脈象好像是有些不太規律,而且手上和頸部暴起的青筋也絕不像是正常的身體反應。
顧卿煙記下了柏青身上的特征,從內室又繞回了正廳。
目光環視了一圈,沒能發現什麼,便原路返回了。
離開後的顧卿煙回了小院,讓素心收拾東西,她打算今晚就下山,去找暗樁。
素心應了聲,便開始收拾包裹行裝,北溟正好回來,把陣圖的事說與了顧卿煙。
“讓附近的暗樁天亮前務必進入藏劍門,盯緊了柏青和柏舒。”
顧卿煙想,藏劍門的事,遠遠沒有結束,又或者說,隻是剛剛開始。
“是,需要給寒少莊主留話嗎?”北溟看了看行裝,問顧卿煙。
顧卿煙點點頭:“嗯,就說我們在渭水城等他們。”
“是。”
說完,北溟退下,先去附近吩咐暗樁做事去了。
素心很快的收拾好了行禮,顧卿煙便帶著她和北溟連夜下了山,回到了渭水城。
雲季塵本想著在寒岩那邊說漏了嘴,過來顧卿煙這和她招呼一聲,誰知半路被自家弟子攔下,說是聽聞桑娥派那邊正編排顧卿煙,自家弟子想著先過來彙報一聲。
雲季塵表示知道了,然後往顧卿煙那邊去,結果卻發現屋子已經空了,無奈隻好垂著頭,回去睡覺去了。
翌日一早,南宮逸他們借著身子不適的借口,一大早辭彆了柏青也率先下山了,曲亦夢本想去和顧卿煙說一聲,卻發現她的房間裡早已沒人。
雖然經曆了頭一日劍塚陣法的事,柏舒還是給眾人設置了午宴,讓眾人吃了午飯在自行下山。
柏嬌月和語安因為雙雙受傷,現在還躺在床上,麵容憔悴,原先準備的那身衣裳便也沒機會穿出去了。
柏嬌月盯著那身衣裳默默流淚,心中悲涼,無法訴說,又偶然間聽聞了昨日傍晚寒岩背顧卿煙下山的事情,一時鬱結,竟吐了一口血出來。
柏舒聽聞,看寒岩的目光都多了幾分冷意。
柏嬌月更是,下令院中的人從此後不許再提那位清泉山莊的姑娘。
最後這頓午宴,吃的是一句話也沒有,但眼神飛殺無數。
寒岩早上知道顧卿煙連夜下山了本也不打算再留,但又需要把這個過場走完,無奈隻能忍到宴會結束。
午宴一過,眾人如群鳥巨散,一時間,倒和幾日前光景全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