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沒出來,沒叫你們,誰也不許去打擾殿下,聽見了嗎?”
“是。”
院內眾人應聲。
顧卿煙迷迷糊糊中,也知道素心出去了,但這會兒子還沒全然清醒,故而翻了個身,又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顧卿煙感覺有人進了屋,迷糊間她以為素心回來了。
可當那腳步越走越近,顧卿煙猛然驚醒。
“唰”一下掀起被子往前一扔。
緊接著,還沒看見人就聽見盆掉落的聲音,顧卿煙來不及乾彆的,趁著被子掉落,剛能看見一個人影的時候飛身躍起,一腳踢在對方的肚子上。
來人吃痛的一聲悶哼,滾落在地上,本打算強忍著痛爬起身來逃走。
沒想到顧卿煙在她剛起身的時候,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把人一翻身,一手直接掐上人脖子,顧不上那人眼神裡不隻是對死亡的恐懼還是因為看見了她麵容的恐慌長大了的瞳孔。
顧卿煙一使勁,手裡的人還沒來得及掙紮,就斷送了性命。
手一揚,顧卿煙直接把人扔出了門外。
因為砸向地麵的受力,剛剛斷氣的人內臟受到震顫,嘴角流出了鮮血。
素心剛回來,就看見一個宮女模樣打扮的人橫躺在地上,周圍的丫鬟婆子們一臉驚恐,甚至有人忍不住顫抖,她頓覺大事不好,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一個箭步衝進了房間。
“主子!”素心一進屋,就看見顧卿煙蒙在被子裡。
素心想要拿下被子,卻被顧卿煙一小排暗器警告。
氣急一跺腳,素心轉身又回到院中,找了個剛才跟著她來送早膳的丫頭吩咐道。
“快去找穀主、少莊主、二爺、三爺過來!快去!彆傻愣著。”
小丫鬟被素心一震懾,忙不迭的就轉身找人去了。
“你們幾個,都過來,認一認這是誰!”
素心招手,讓所有人過來,看看地上躺著的那個究竟是誰。
有的人搖頭,有的人咬著下嘴唇,欲言又止。
素心眼尖,走到一人麵前,冷冷的看著她,問:“說,是誰?”
那丫鬟一激靈,連連擺手:“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一邊說著一邊就想跑,素心現在就恨昨個兒把北溟他們都留在外頭了,但轉念一想,自己也學了幾招,於是一挽袖子,反手擒拿,擰巴著那小丫鬟繼續問。
“到底認不認識!”
那小丫鬟被素心一嚇,哆哆嗦嗦話說不利索。
素心凶狠的看向眾人,她這一掃,瞬間有人識趣兒的出來說話,隻求素心放她一條生路。
“這,這是李姑姑家的侄女!”
話音剛落,素心便把手上的小丫鬟扔到一邊,問她:“你確定?”
“我確定,她也是溫夫人宮中的侍女,常見走動的,錯不了。”
“好....”
素心還想再說什麼,餘光便見門口跑進來數個身影。
衝在最前麵的,是寒岩。
“素心,煙兒呢?”
“少莊主,主子在屋裡。”
素心深深看了眼屋子,她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寒岩事情有多嚴重。
寒岩看也沒看其他,徑直進了屋。
他們幾個聽見小丫鬟來說清鸞院有事,幾乎是用飛的速度過來的。
素心來到胥少霖麵前,開口道:“穀主,這人是李姑姑的侄女。”
“李姑姑?”
“就是昨天被主子打發走領了罰的那名婆子。”
胥少霖鳳眸一眯,周身殺意四起,眾人頓覺墮入了無間地獄,他明明什麼都還沒做。
宗越圍著屍體轉了一圈,看脖子上的指痕,他就已經確定,這也隻能是顧卿煙的傑作無疑。
百裡墨已經把院子裡的人歸攏到一邊,和西決問著這人是怎麼混進去的了。
冬青眼裡也泛著殺意,走到胥少霖邊上,問他:“穀主,要提前去嗎?”
胥少霖收斂了幾分氣場,但仍舊很冷的說:“不用,等今日婚宴結束了。”
婚禮前,他們不能給顧卿煙這添亂。
“你還要去看看煙兒嗎?”胥少霖轉過頭來問宗越。
宗越笑笑:“有寒岩那,他是靈藥,能治丫頭的百病。”
說罷,宗越看著那已經被人不管不顧了好久的早膳,歎了口氣,拽了拽胥少霖的衣袖。
“你,跟我去給小丫頭做早飯?”
“嗯。”胥少霖默默點頭,周身的殺氣這才散開。
百裡墨和西決問了一圈,從那群人裡找出了一個收了錢財今早偷偷開了角門放人進來的婆子。
西決把人拎出來院外,眾人便再也沒見過她,隻是在那日出去的時候,看見了院外樹下散落的一包銀子,錢袋還沾著血跡。
無人敢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