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少霖摸了摸她的頭:“不錯,不過有些人的手藝還得再練練,虧得是我家小丫頭長得好。”
說著,胥少霖招了招手讓素心過來沒去幫顧卿煙再整理整理,就讓她來吃早飯了。
這一頓早飯,顧卿煙是開心的,早晨的小插曲和現在他們五個人其樂融融在一起比起來,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吃飽喝足,素心帶人來收拾了桌麵,便隻留下他們幾個在屋裡說話了。
胥少霖問起顧卿煙打算怎麼料理李姑姑,顧卿煙指尖敲著桌子,思考了一會兒,慢慢說。
“今日不急,明天李林玉不是要進宮看望溫夫人嘛,我不介意讓他們從高處摔上一跤。”
說罷,顧卿煙冷冷一笑,目光看向外麵,屋外有婆子拿著水正在打掃院裡的地板。
那裡方才死過人,流過血,避免晦氣,趕緊打掃了才是。
“嗯,也好,這些人都已經給你控製起來了,不用擔心走漏風聲。”
百裡墨說道,他已經交代了西決封口。
顧卿煙點點頭:“把那宮女屍體留著,惡心惡心他們也好。”
胥少霖身後的冬青聽罷,點了點頭,出門去了。
“大哥當真要帶著二哥辦事?”顧卿煙轉過頭來問胥少霖,昨天他是這麼說的。
“嗯。”
胥少霖應聲,還沒說什麼,宗越便自己接話了:“彆指望我跟你一起去,那些人阿諛奉承的樣子,著實令人難受。”
宗越一想起官場上那些官腔,連連擺手搖頭的。
顧卿煙被她逗笑,之前大人們常說她脾氣怪,可她分明覺得宗越比她怪多了,這人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對待彆的事情尚且平和,可一說到什麼官這些,就格外的嫌棄和鄙夷。
“行了二哥,我也不強人所難,隻是你們今日都這麼大陣仗的去找黑市,就不怕打草驚蛇?”
顧卿煙說出她心中的顧慮。
胥少霖笑笑:“放心吧,我們打算分頭行動。”
“嗯,今早雨花樓傳回了消息,說大致已經找到了關於暗殺你的任務是從哪流出來的了,雖然沒有找到具體的黑市,但也大致搜羅了一個方向出來,以及還會有什麼人找上你。”
百裡墨正經的說著。
顧卿煙歪了歪頭,問他:“從哪裡?”
“方城,萬和門所在。”百裡墨淡淡吐出兩個地方。
顧卿煙眼一眯,問:“最近可有月下夫人消息?”
百裡墨搖頭。
沒有消息就代表這個人並沒有死在她的毒下,既然如此,她估摸著忙著自救也沒那個閒心還要花重金懸賞自己的命。
再說了,以月下夫人那性子,顧卿煙相信,就算她活不下去了,也會親自來找自己,大不了來個同歸於儘。
但如果不是月下夫人的話,那就....
“是月下夫人身邊那個男弟子!”
顧卿煙不記得冷銳的名字,但忽然想起了冷銳在看見溶月死亡時候那悲涼絕望以及仇恨的眼神。
當日,她並沒有太在意。
“三哥可知道有多少人接下了這個任務?”
顧卿煙心想,就算自己不出手,好歹也得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對她虎視眈眈,她也好算一下自己的價值。
百裡墨道:“昨晚冬青和西決各解決了一波,城門開啟前城內是沒有了,不過....”
百裡墨看向外頭,辰時已過外麵便傳來了鑼鼓喧鬨的聲音。
眾人一同朝外看去,即便看不見那場景,也知道,外麵已經熱鬨上了,不為了彆的,就是為了永安侯和林家兩家的婚禮。
“還真是大辦呐。”顧卿煙感歎一句。
“可不是,君上一下讓一位王爺一位帝姬代君主持婚禮,已經十足十表明了排場要在那,又許了朝中官員來賀,據說大小禮物半月前就都送到了的。”
胥少霖淺淺笑著說道,但惟有提及帝姬二字時,語氣溫柔。
“君上都做到這樣了,永安侯自是不敢低調,昨兒南柯去打探了,說什麼除了接親的八抬大轎吹拉彈唱,連舞獅的、雜耍的這些個助興的都叫上了。”
宗越一臉寫著輕視的態度說著。
顧卿煙咋舌,雖然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可再一聽這麼說,還真是覺得過分張揚了。
“所以城門打開,又是這般場麵,難保還有下一波人混進來。我和百裡墨去清掃這部分。”
寒岩說道,語氣有些擔憂,但又很有底氣的給了顧卿煙一種安全感。
“嗯,隻能這樣了。”
顧卿煙不能在所有人麵前暴露她的雙重身份,那便隻有專專心心做著一件事,其他的,交給彆人了。
“對了,我從西市帶出了一把傘,或許你們能利用它找到黑市。”
寒岩說著,提醒他們他那剛好還有能用得上的道具。
西市的情況昨天他們幾個也碰過,都統一決定今天找時間再去一趟老汗家,看看能不能在摸索出些彆的線索來。
顧卿煙一看這每個人都被安排的滿滿的,他們這趟出來又隻帶了近身的幾個人,於是問道:“大哥,你們人還夠嗎?”
胥少霖明白顧卿煙的意思,回答她:“放心吧,夠,你身邊他們幾個一個都不能少,我們這才安心踏實。”
留下北溟、冬生他們在顧卿煙身邊,是給顧卿煙壓陣,也是給顧卿煙足夠傲氣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