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2 / 2)

她這幾天早就習慣了阿斯的變態行為,並不搭理他,後半夜時她發現阿斯的眼睛還睜著,忽然想起什麼,對他說∶“既然你不給我核心,給我另一樣東西吧。”

第二天行宮裡的賓客絡繹不絕,V並沒有穿很繁複的禮服,她穿著一條簡單的綠色綢緞曳地長裙。

優秀的剪裁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兩根細細的肩帶掛在肩膀上,後麵是大麵積的鏤空,漏出雪白的後背。

銀色長發挽成鬆散的發髻,穿著銀色絲線的小小珍珠環繞在發間。

阿斯摟著她的腰緩緩走下階梯,此刻他的心情十分愉悅,V今天這一身都是他挑的。

妹妹穿上果然美極了,那些賓客都呆愣愣地望著她,她就像聚光燈一樣吸引著宴會廳內所有人的目光。

之前星網上流傳的照片和視頻都是經過模糊處理的,後來在法庭內她的臉又被厚厚的血痂裹著,所有人都沒想到王女的長相居然是這麼的、這麼的……無法用言語描述。

就像包裹在厚實蚌殼裡的珍珠,終於剝開層層外殼,露出閃著光芒的內裡。

在此之前他們一直以為她的品德像天上的星星,現在看來她的美貌光芒更盛。

不,也不能這麼說,王女就是處處都完美,完美的不像凡人,在場的人都又糾結又語塞。

在輕快悠揚的音樂聲中,阿斯牽著她的手跳完了第一支舞,現場原本衝著他來的omega都暗戳戳等在旁邊,用眼神互相較量。

摩拳擦掌想和她跳第二支舞,雖然星網上王女的治療記錄滿天飛,所有人都知道她有性彆障礙自殘過,但omega們還是默契的改變原來的目標。

隻要能和王女在一起,守一輩子的活寡算得了什麼呢,雖然阿斯殿下也很優秀,但果然還是王女更讓O心動。

然而讓O心碎的是,王女居然選了一個平平無奇的alpha作為第二支舞的舞伴。

平平無奇亞提那”……”

他頂著全場omega殺人的目光,暈乎乎的被她帶著動作,隻是總感覺有點不對勁,為什麼他跳的是女步

亞提那紅著臉誇她“你今天真美。”

中途休息時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閃著碎光的項鏈,上麵綴著水滴形的綠寶石掛墜,這是他花了所有的錢才買下來的空間紐。

修複完成的746就在這裡麵。

“我能為你戴上嗎”

得到允許後,他小心翼翼的把項鏈掛在她的脖子上,項鏈鎖扣太小了,他怎麼也對不準,亞提那記得滿頭大汗,音樂聲再次響起時他終於成功扣上。

他再次牽起她的手,有些失落∶“我太笨手笨腳了,還好它跟我想象中的一樣,和你很相配。”

V輕輕撫摸胸前的吊墜,湖綠色的眼睛裡漾著柔光∶“謝謝你,亞提那。”

“我愛你,V。”亞提那突然表白“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女alpha看著他,笑著說∶“你是我非常欣賞的人,我很喜歡你。”

他太認真了,甚至都不是玩玩而已的好人選,比起ga,她還是更偏愛beta。

亞提那讀懂了她話裡的意思,仍然執拗的看著她∶“就算隻是玩玩也沒關係,更喜歡beta也沒關係,不會愛人也沒關係。”

“我知道雖然你的人在這裡,但你的心早已飛到了嵐城,就算你要去送死也沒關係,就算更喜歡746也沒關係,隻要給我一個站在你身邊的機會就好。”

亞提那知道她的心很大,大到能裝下全帝國的人。

他也知道她的心很小,小到連一個人也裝不下,他愛她,他會愛她所愛。

他不會說甜言蜜語,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打動一個alpha的心,他隻是想把自己的心剖開給她看看,看看她願不願意接受。

V歎息一聲“不是教過你要自信一點嗎。”

他捧著自己活蹦亂跳的心,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站在她麵前說要給她,隨便她怎麼處理,她突然有一瞬間的心軟。

她摸摸他的腦袋“就算是身帶缺陷的alpha,要一直忍住不去標記omega的天性,也沒關係嗎

“我給不了你承諾,為了片刻的歡愉,在以後漫長的人生中時刻失去愛人的痛苦折磨著,也無所謂嗎”

她從崗城回來後,林醫生就為她摘除了腺體,彆的alpha摘除腺體可能會精神力枯竭,但對她來說,摘除腺體確實抑製她一直在暴漲的精神力的手段而已。

她注定不能停留太久,在一段感情中,被留下的那個人總是會痛苦又可憐。

“沒關係!全部都沒關係,就算隻有一天,也沒關係。”亞提那流著淚吻她。

就算殘缺也沒關係,沒有腺體也沒關係,特立獨行和彆人不一樣也沒關係,他愛她,她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愛她,她是地上的灰塵他也愛她。

V溫柔的給了他回應。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看向舞池中相擁的alpha,音樂也停了,連風都靜止了。

亞提那淚眼朦朧的加深這個吻。

阿斯臉色陰沉不定,站在人群裡的季欽失魂落魄。

這就是,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嗎。消失許久的係統終於上線,那個垃圾說明書修複了多久它就沉默了多久。

看完之後又因為心虛遲遲不敢說話,它和宿主就是兩個笨蛋,那玩意一次最多吃兩粒,宿主把一板全給磕了。

按她這種精神力增長速度,爆體而亡就是遲早的事。

它害怕得不敢出聲,宿主到時表示無所謂,她也快玩膩了。

但是宿主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吧。係統喜極而泣,搞顏色不眨眼的宿主,居然在這個設定黃暴的世界,搞起了純情1V1。

為了她的戀情,它也要想辦法讓宿主在這多留一會兒。

V謝絕係統的好意“這種隻爭朝夕的愛情難道不美嗎”

“阿這。”係統語塞“你剛把人睡了就說這種話不好吧……”

她換上作訓服往訓練室跑,746就靜靜的站在那裡,即使每天都會來看它無數次,但不管多少次,還是忍不住感歎∶“它可真美。”

它就像一束燃燒著的赤色火焰,要把一切都燃燒殆儘。

阿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雖然對這台機甲滿懷憎惡,也忍不住被它吸引著目光。

“它叫什麼名字”阿斯問她。

“我叫它赤色之炎。”

聽到這個名字時阿斯瞳孔驟縮,他喃喃自語“這就是宿命嗎”

這幾天林醫生不止一次找他談過,V的精神力已經快到臨界點了,繼續發展下去她活不過今年,與其把她死死地關在籠子裡,不如讓她飛吧。

就連季欽也在返回嵐城前來勸過他,兩人大打出手,季欽這個垃圾早知道她的身份,卻一直瞞著自己,還偷偷和她做交易,阿斯殺了他的心都有。

季欽也不甘示弱,說他是沒有眼睛沒有耳朵,兩人分開後都進了醫療艙。

舞會時V把他夢寐以求的東西給他,季欽卻高興不起來,離開時,雖然明知不可能,還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阿斯抱著妹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逼著他推她去死。

連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亞提那都來找他,兩個人一邊哭一邊打,要不是妹妹喜歡,他早就把他殺了。

嵐城那邊的狀況很不好,星漿那群亡命之徒在阿斯的絕對追殺下,乾脆叛國加入蟲族陣營,糾結了一大批臭名昭彰的星盜在嵐城防線虎視眈眈。

父親也終於熬不住了,他早就油儘燈枯,靠著各種藥物吊著一口氣,他渾濁無力的眼神看向自己時,阿斯就明白,父親在求死。

他想下去找母親了。

阿斯心情亂糟糟的,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訓練室,她果然在這裡。

你知道嗎,很多年親我母親給它起的名字就是這個。阿斯把頭埋在她身上,聲音悶悶的。

“這台機甲,是我十歲那年買給她的生日禮物。”他痛苦的說。

“就連能讓腺體萎縮的藥,也是我去偷給她的。”

他父親當時正準備把藥銷毀,是他聽了母親的話拿了假藥偷梁換柱,從知道那個藥的存在起,母親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阿斯察覺到了,但是為了母親能夠開心,為了讓母親的眼神放在自己身上,他還是去了。

是他親手推著母親去死的,如果他沒有送她機甲,如果他沒有去偷藥……一切都是因為他。

“現在又要我親手送你和父親去死嗎。”阿斯淚流滿麵。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話,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如果親手送走每一個自己愛的人,就是他的宿命,他寧願自己去死。

他當然很清楚母親走時並沒有懷孕,阿斯已經不想再去深究妹妹的來曆。

妹妹就是妹妹。

阿斯好不容易接受了她,現在又告訴他,突然出現的妹妹現在到了離開的時候。

他沉默的抱著妹妹坐了很久,天色將暗的時候,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空間紐,746的核心就在裡麵。

阿斯走到門邊,背對著她說∶“不要說話,也不要告彆。”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她關起來。

V當晚就離開了,亞提那和林醫生跟著她,崗城的士兵因為王女的到來士氣大振,一掃之前的陰霾。

即使之前已經和嵐城這邊交代過蟲後可能的位置,大本營這邊派的探路兵不僅毫無收獲,而且全軍覆沒。

“我去吧。”她毫不猶豫。

746的材料即使是蟲後也無法輕易刺穿。

蟲族和那幫星盜瘋了一樣開始猛攻,崗城大本營這邊也全力出擊,她在戰友的掩護下成功找到蟲後,它正在產卵,星盜頭子塔尼斯和幾個高階蟲族守護在它周圍。

一起來的機甲小隊拖住那些蟲子,塔尼斯就像隻跳蚤,怎麼也打不死,現在外麵兩軍交戰,誰也騰不出手來增援,隻能在這裡死耗。

眼看著V的戰友們一個個倒下,蟲後即將產卵完成,V拖著損毀率漸漸升高的機甲奮不顧身的向它衝去。

塔尼斯察覺到她的意圖,想拖住她。

赤色之炎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像一團燃燒著的赤色火焰,把地宮裡的一切都燃燒殆儘。

在地宮陷落之時,混亂的磁場終於恢複正常,她撥通了亞提那的通信號。

一片沉默中誰也沒說話,兩人在亞提那的啜泣聲中無聲告彆。

蟲後死了,嵐城邊線上的界碑被換成一塊新碑∶“這裡睡著一位偉大的戰士,她沉默卻可靠,溫柔而堅強。

爆炸的瞬間,係統趕緊把宿主的靈魂撈了回來。

”我太傷了,我受不了,你下次談男朋友能不能彆搞生離死彆這一出,”係統痛苦抱頭∶“我年紀大了,看不了這些東西,你乾脆直接給我一刀刃我算了。”

“痛,太痛了。”它望天點煙,“季欽、亞提那和阿斯的愛意值都滿了,帝國民眾的愛意值也爆了,尤其是嵐城那些人。’

小春喝著係統從上個世界搞回來的營養液,問它∶“我這算不算完成得又快又好”

算,怎麼不算。係統猛吸一口數據香煙∶就是咱們能過點普通人過的平凡日子嗎,你老這樣讓我提心吊膽的,彆動不動就一個大動作,我害怕。”

小春考慮了一下,痛快點頭。

”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也是真的答應了。”係統在她的要求下火速把她傳送到下個世界。

這是個真假千金的俗套故事,發生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現代社會。

小春剛到就發現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這是天黑了”

“不是,是你瞎了。”係統向她解釋現在的情況∶“你現在是被抱錯在鄉下生活了十幾年的真乾金。”

“你未婚夫的孿生弟弟假扮你未婚夫,正在來接你的路上,馬上就要到了。”

係統話音剛落,就聽見院子外麵傳來的汽車鳴笛聲,上麵走出個麵容精致漂亮的美少年,正苦著臉蹭著鞋子上剛沾的雞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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