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青年才俊出來。
反正照月那孩子要上學,時間上剛好能錯開,等訂婚後有人管著,說不定嘉嘉就能收心了呢。
沈父沈母自我催眠。
沈悠悠毫無底線,甚至主動幫她收集各種資源,放學後和沈母一起拿著平板替寧嘉寶選妃。
寧嘉寶看不見,也沒什麼娛樂,每天和係統琢磨一個惡毒女配該有的修養,在係統的輔助下,她果然進步神速。
聽完她的事跡,沈懿眼前一黑。
這時候傭人敲響他的房門,說穆四爺來訪。
這位爺身份貴重,手段狠辣,家裡現在亂糟糟的,沒有能招待客人的地方,沈懿強打起精神,雖然不知道他突然來訪是為了什麼,但想起穆四爺喜歡賞花。
“把四爺請到玻璃花房。”
沈家的玻璃花房是沈爺爺沈奶奶花大價錢造的,裡麵有很多名貴和稀有的品種,在祖孫三代的細心打理下,沈家的花房在圈子裡小有名氣。
和彆人對他的稱呼不同,穆四爺非常年輕,他長年身居高位卻氣勢內斂,他好看的皮相和他狠辣的手段一樣出名。
沈家和穆四本來交情泛泛,最近沈父領頭的一個大項目和穆四有點關係,聽說他喜歡賞花,正好最近他搞到一株非常稀有的金絲雀芙蓉,就請他過來。
傭人把他帶到玻璃花房後就離開。
穆四剛進去,就聽見一陣斷斷續續的雜亂鋼琴聲,循著聲音找過去就看見一位身姿窈窕的少女背對著自己,毫無章法地在按鋼琴的琴鍵。
“按這裡。”他走到她身旁,溫和地指正。
“嗯哼。”少女抬頭看他:“然後呢?”
穆四呼吸一滯,眼前的少女美麗的近乎妖異。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打著賞花的名義給自己送人,他沒想到一向以家風清正著稱的沈家也會做這種事。
他將少女禁錮在懷中,摩挲著她嬌豔的唇瓣,眸光微暗:“你就是沈家送給我的金絲雀?”
少女皺眉:“金絲雀?”
最近飽受言情熏陶的她,當然知道金絲雀是什麼意思。
她回過身撫著男人的臉龐,扯出一個令人心悸的美麗微笑,有些疑惑:“你想要我?”
穆四呼吸漸重。
“世上沒有男人配得上我。”她思索一番後,對他說:“正好我最近想要條狗。”
少女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懷裡,天真爛漫的問他:“你要當我的狗麼?”
還沒等她開始勸,那邊就直接掛斷關機了。
寧嘉寶因為看不見,平時用的是按鍵機,她不喜歡男朋友動不動就給自己打電話,專門注冊了個社交賬號,由沈悠悠打理。
沈悠悠放學後除了做作業,還要替寧嘉寶打工,絞儘腦汁幫她敷衍男朋友。
寧嘉寶被瘋狗穆四纏上,下午沒有應路姓小提琴手的約,電話響個沒完沒了實在打擾她辦事。
終於在晚上想起讓沈悠悠去處理,這才打了個電話回去。
沈悠悠苦著臉,熟練地幫她甩人拉黑一條龍,至於理由麼,寧嘉寶不喜歡黏人的。
穆四把人帶回去後,就像看見肉骨頭的瘋狗。
寧嘉寶被他煩的不行,一腳踹在他胸口:“滾下去,我要休息了。”
穆四吃痛,他不悅的捏著她的腳,見少女紅著眼眶眉頭緊皺,心頭一軟,正要出言安慰她,去被她一通嘲諷。
“所以說我最討厭沒開過葷的童子雞了。”她被穆四抱在懷裡,指使他:“我要洗澡。”
穆四氣惱。
他有潔癖,外麵那些人這幾年沒少給自己送女人,他統統都拒絕了,除了對這些人確實沒興趣之外,全因為他在女人身上吃過虧。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他把他的小金絲雀帶回家時才發現她居然看不見。
這在普通人眼裡的重大缺陷,穆四卻不放在心上。
看不見才能全心全意的依賴自己,她黑暗的世界裡隻有他一個人,一個不會背叛,離開依附的對象就無法生存的,美麗柔弱的少女。
穆四激動得不能自已,對於一個遭受過女人背叛的人來說,顯然這是一份非常合他心意的大禮。
“快點,你這條惡犬,我身上被你弄得臟死了。”寧嘉寶嫌棄。
她軟綿綿的聲線實在沒有攻擊力,穆四剛得到他的小金絲雀,怎麼看怎麼喜歡,隻覺得她在向自己撒嬌。
任勞任怨把她抱進浴缸,小心地調試水溫。
她可能真的太累了,穆四笨手笨腳替她清洗時,不小心弄疼她了,也沒發脾氣。
穆四原以為等待自己的會是急風驟雨般的斥責,她卻枕著他的手臂伏在水中睡著了。
她睡著的時候好乖,和她清醒時的驕縱刁蠻,隨時都氣鼓鼓,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截然不同。
像從水澤裡披著粼粼波光走出來的精靈。
穆四環顧四周,突然有些後悔沒把她帶到自己平時生活的主宅裡去,他的小金絲雀值得最好的。
他名下房產眾多,這幢彆墅隻是其中之一,他住得最多的是穆家主宅,這裡他不常來。
穆四讓助理把自己平時常用的物品都搬到這裡來,又想起她除了一身衣裙和一部老人機,沒有任何行頭。
忍不住在心裡責怪沈家對她不上心,又讓助理把明天的行程都推了。
挑剔如寧嘉寶,也不得不承認穆四是個不錯的樂子,能讓她到現在還保持著新鮮感。
他會好幾種樂器,每種樂器的彈奏水平都很不錯。
但是他太忙了,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明明在自己身邊,卻總是被彆的事分掉注意力,這對寧嘉寶來說是很新奇的體驗。
寧嘉寶驚奇的發現,他好像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對那些打擾他的人,穆四會感到不悅。
但他並不會對自己的小金絲雀覺得抱歉。
寧嘉寶被他攬著腰,在彆墅區裡閒逛,穆四這會兒不忙,去不了太遠的地方,隻覺得學普通人散散步也不錯。
見她神色懨懨,以為是今天風太大,吹著她了,剛想帶著她回去,電話就來了。
他走到一旁去接電話,寧嘉寶懶得理會他,繼續往前走,卻在這裡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林見深看見個拿著盲杖的熟悉身影,和身旁的人打了個招呼就急忙追了上去。
“寧小姐。”林見深追上去叫住她,見她停下腳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躊躇著不敢上前。
寧嘉寶聽出他的聲音,卻忘記他叫什麼:“是你啊,那個
唱歌很好聽的小可憐。”
“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見深聽她這麼稱呼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靦腆地說:“我認識一個朋友,最近借住在她家。”
這片建在半山腰上的彆墅群,是有名的富人聚集區,林見深說完怕寧嘉寶誤會,急忙解釋:“酒吧駐唱的工作我已經沒做了,我現在住的地方是經紀人的房子,她平時不住這。”
林見深用她給的錢支付了母親的醫療費用,剩下的錢躺在卡裡分文未動,他想儘快還上這筆錢,這樣才有和寧嘉寶站在一起的資格。
高中沒畢業時就常常有星探在學校門口蹲守他,問他想不想當大明星,成為歌手之類的,無一例外都被林見深拒絕了。
他學習成績很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會考上一所很好的大學,畢業後有一份還不錯的工作,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他不喜歡彆人把太多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或者說臉上。
但母親的疾病打亂了他的計劃,寧小姐的出現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方向。
他突然不想就這樣平凡的過完一生,如果不能擁有寧小姐,那麼他要站在萬眾矚目處,為寧小姐唱歌,至少在寧小姐所生活的世界,擁有一點存在感。
林見深簽了一家背景非常雄厚,造星能力非常強的公司,經紀人康姐帶出過無數巨星,康姐說他一定能紅。
林見深覺得紅不紅無所謂,隻要能讓她有機會聽到自己的歌聲,但是今天再次相遇後他改變想法了。
剛才那個摟著寧小姐的男人,一看就身居高位,想來以寧小姐的身份,未來的丈夫也是非富即貴。
林見深嫉妒,如果大紅大紫功成名就能讓寧小姐多看自己一眼,那他會拚儘全力。
“啊,那挺不錯的,恭喜你了。”聽他說完,寧嘉寶漫不經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