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領到了一千萬,在環境優美的小區裡買了套公寓,靠在暖融融的沙發裡享受生活…
突然,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夢境…
柳如思一臉氣惱的睜開眼,抬手就捶在肌肉分明的胸膛上!
“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秦晧。”大手安撫的摸摸她的發鬢,接著人形熱源就離開床鋪,從床邊的搖籃裡抱起那個哭鬨的嬰兒。
轉眼過去了四年多,她還沒滿十八歲,但兒子已經六個月大了!
隻是弄出人命,嚴格來說不是秦烈的錯,是柳如思錯估了自己的自製力…
大約是十六歲的夏天,天氣熱得惱人,兩人之間不像頭幾年那樣拘束,在家時都衣物單薄。
秦烈血氣旺更怕熱,隻一件單衣也沒一會兒就汗滋滋的,柳如思看他難受得很,就建議他乾脆彆穿上衣了。
之後他就開始光著膀子在她眼前晃啊晃啊…充分向她展示著厚度適中的方形胸肌、規整排列的腹肌、寬闊的肩背、充滿力量感的窄腰!
柳如思就做不到把注意力轉移超過片刻,她那兩眼珠子會自動跟著美好肉體轉。
然後她的色膽開始膨脹,‘我就摸一摸,我就抱一抱…’都是柳如思說的,而那條界限一被打破,之後就是烈火乾柴的夜夜日日。
她懷疑過他是不是釣魚執法,但這種事就跟雪崩一樣,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娃已經蹦出來了,她隻能誠懇勸告穿越的姐妹們,不要太相信避子湯!
嬰孩的哭聲還在繼續,大手輕柔的把迷蒙中的她喚醒。“思思,已經給他秦晧過尿布了,他可能是餓了。”
秦烈歉疚的看著她疲憊的坐起身接過孩子,他其實也不想讓柳如思懷孕,女人生孩子有多危險他是知道的。他不過是一次沒忍住在裡麵就…事後還去城裡找郎中抓了避子湯煎給思思,可還是一擊命中了。
發現懷孕後,思思覺得落胎的風險也不低,於是咬牙切齒的決定要生。
還好,思思平安闖過鬼門關,還給他帶來一個血脈相連的新生命。
長臂把已經出落得曲線婀娜的人兒環過來,寬闊溫暖的懷抱為她抵去清晨的寒意,秦烈把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上,左臉的疤貼著她細嫩的側臉,他喃喃道:“思思,遇到你之後的日子就跟做夢一樣…”
“誰不是呢。”柳如思到現在還覺得這一切可能是黃粱一夢,醒來後就會發現她中一千萬後還好好的。
“我好怕,怕一覺睡醒,我還是孤零零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
環著她的手臂收得太緊了,不過她決定忍他一會兒。
“那天我跟著祖父上山砍柴,我在後頭聽到吼叫聲,腦子裡就隻有一個念頭,我不能再失去祖父了…”
“我已經拚儘全力了…熊死了,可我還是沒把祖父留下…唔…”
有滴微涼劃過她的臉頰和脖頸,她知道不是她的淚。
她明白他回憶起了悲痛,但無法感同身受,她隻能試著安撫:“至少,他們很愛你,在的時候都對你很好。”
孩子吃飽了,秦烈也收拾好回憶把孩子接過去,臉上雨轉晴,揚著不符合形象的燦爛笑容。“思思你再睡會兒?我先去弄早飯。”
“嗯…你去吧。”柳如思半點兒不推托的往被窩裡鑽。
她意識到自己墮落了,但這不能怪她,隻能怪秦烈給她混吃等死的生活做出了重大貢獻!
做飯怕她燒到、燙到、被煙嗆到。
田地裡的活計,刮風不讓她去,毛毛雨不讓去,太陽大也不讓去。
跟著他上山打獵更不用說了,直接不讓去。
一開始她還有點內心忐忑,後麵就開始心安理得了。上輩子那麼努力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有得享受就享受吧!說不定哪天又嗝屁了呢!
柳如思在床上翻了好幾遍,發現睡不著了,於是懶洋洋的爬起來,拿過床邊疊得整齊的衣裙往身上套。
她自重生以來,就那第一天穿過帶補丁的衣服,綾羅綢緞秦烈自然買不起,隻是平常人家都是粗布麻衣,而她的衣裙大都是細軟的棉布,每年冬夏兩套新衣,多嗎,也不多,但夠穿了。
柳如思在窗邊坐下,對著銅鏡給自己盤了個簡單的婦人髻,這銅鏡是她十五歲及笄後辦正式婚宴添的嫁妝,這事兒也挺逗的,從古至今嫁妝都是娘家出的,可她的嫁妝全是秦烈置辦的。
夫妻兩吃完早飯,柳如思端了個盆準備裝些麩糠,家裡現在養了牲畜家禽,早上得去喂一次。
“你放著,我等會兒去弄。”在一旁洗碗的秦烈忍不住出聲。
柳如思白了他一眼。“彆剝奪我的樂趣好嗎?看著雞鴨把我喂的東西吃乾淨,那感覺可愉悅了。”
在她的建議下,家裡養了好幾頭牛和許多雞鴨,彆的大事業她做不了,隻能弄點小規模養殖證明她不是個廢人。
把牲畜喂完,柳如思拿了香皂洗手,其實她也嘗試過創業,例如她做出了香皂想通過這個致富,隻是後來發現這事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
想賣給平民吧,普通百姓洗衣服用天然的皂莢,洗澡用清水就夠了,製作香皂需要用油脂,賣價自然不會低,百姓怎會拿閒錢買這個。想賣給富人吧,首先得有渠道,其次香皂的競爭力其實不大,富人有澡豆之類的用品,香皂論養膚的功效還不如澡豆呢。
好在秦烈是真慣著她,廢了一罐豬油做的香皂都是自家用的,她做的用完秦烈還自己動手又做了一些給她——這也證明這玩意很容易被仿製。
柳如思抱著孩子在曬太陽,胡思亂想間,外麵突然傳來呼喊聲把她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