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將士們瞬間起來了,連摔了個狗啃泥的張成也不例外,他癡癡地望著高沉,忍不住讚歎:“將軍這身手,太厲害了。”
有讚歎高沉身手的,也有調侃高沉的,一個將士揶揄一笑,起哄道:“看來,將軍夫人心裡有我們將軍,將軍這才離開多久,夫人這就送東西來了,我成某實在羨慕!”
姓成的將士開了頭,接下來的人就止不住嘴了。
饒是高沉殺敵萬千,這會兒臉上卻止不住發熱,所幸篝火燃著,火光掩蓋了他臉紅的窘態,他劍眉微皺,擺了擺手:“有什麼好羨慕的,實在羨慕的,等這一戰打完,你們回家娶親去。”
他說完,拎著包袱,在將士們的哄笑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篝火堆,回了自己的軍帳中。
高沉回到軍帳,摸著黑把軍帳裡的幾盞油燈點燃,油燈的火光由微弱逐漸轉為明亮。
高沉把包袱放到木桌上,他沒著急打開它,他看著自家夫人送來的包袱,一股奇異的滋味,縈繞在心頭。
他父母在他幼時就去世了,家中無兄弟姊妹,記掛他的人,沒有幾個。
他從來都是看彆人收包袱的那一個,說實在話,高沉羨慕過,他沒想過,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懷著略微激動的心情,高沉打開了桌子上的包袱。包袱裡,都是信件。
“一,二,三……”他數了數,整整有八封,八封家書,用細繩綁在了一起。
高沉拆開了係得緊緊的細繩,拿起放在最上麵的一封家書,他打開信封,取出裡麵的信紙,攤開了看,上麵的字密密麻床,信紙上,幾乎沒有空白的地方。
這是高沉第一次見沈慈的字。
她的字,望上去,秀氣撲麵而來,一如她的人。她的字,方正細潤,看起來極其舒服。
高沉從信上的第一行字看,一字不漏,看得極慢。